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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小说 www.jsxs.net,最快更新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最新章节!

    张伯伦掌握大权——他访问贝希特斯加登——他和希特勒的会谈——朗西曼使命的结束——英法对捷克的压力——贝奈斯总统的屈服——福歇将军放弃法国国籍——我在9月21日的声明——李维诺夫在国联大会上的强硬声明——苏联实力的被漠视——兀鹰齐集在厄运注定的国家的周围——张伯伦与希特勒在戈德斯贝格——希特勒的最后通牒——英法内阁的拒绝——威尔逊赴柏林的任务——我在9月26日往访唐宁街——哈利法克斯的公报——英国海军动员——在德国前线的后面——贝克将军的免职——希特勒与德国陆军参谋部的斗争——哈尔德将军的阴谋——9月14日阴谋失败的所传原因——9月26日德国陆军参谋部给希特勒的意见书——雷德尔海军上将的进谏——希特勒的动摇——张伯伦9月27日的广播——他第三次建议访问希特勒——他向墨索里尼呼吁——9月28日下院的好戏——慕尼黑会议——一张废纸——张伯伦凯旋归来——“光荣的和平”——凯特尔元帅在纽伦堡的证词——希特勒的判断再度证实——道德和行为的一些普通原则——法国和英国走上致命的道路。

    张伯伦先生控制了英国的外交政策,而霍勒斯·威尔逊爵士则是他的主要亲信和代理人。哈利法克斯勋爵对他的外交部的事情越来越疑惑不解,但还是跟着首相走。内阁深切不安,但还听从张伯伦。下院中的政府多数党被党的议会领袖所操纵。一个人,只有一个人执掌着我们的国家大事。这个人不论对他所应负的责任或他应尽的个人努力都是不会畏缩不前的。

    9月13日到14日深夜,达拉第和张伯伦取得联系。法国政府认为,如果法英两国领导人亲自出马,一起去见希特勒也许会有好处。但张伯伦却有自己的主意。他主动地打了一个电报给希特勒,建议去访问他。第二天他向内阁报告了这件事,当天下午他接到希特勒的回电,邀请他到贝希特斯加登去。于是,在9月15日早晨,这位英国首相就乘飞机到达慕尼黑机场。从各方面来看,选择这个时候并不怎么合适。当这个消息传到捷克首都时,捷克领导人简直不能相信真有这回事。他们感到很奇怪:正当他们刚刚第一次控制住苏台德区内部形势的时候,英国首相竟然亲自去访问希特勒。他们感到这会削弱他们同德国打交道的地位。因为,希特勒在9月12日发表的挑衅性的演说,以及随后德国鼓动亨莱因的党徒叛变,都没有得到当地人民的支持。亨莱因已经逃到德国去了,苏台德的日耳曼党因失去领导显然已不同意采取直接的行动。捷克政府在其所谓“第四次计划”中,正式向苏台德的日耳曼的领袖们提出地方自治的行政计划,内容不但超过了今年4月亨莱因在卡尔斯巴德所提出的要求,而且也完全符合张伯伦在3月24日演说中所提出的意见,符合西蒙爵士在8月27日演说中的声明。但甚至朗西曼勋爵也看出,苏台德的领袖们和捷克政府之间达成双方满意的协定正是德国人最不愿意的事。张伯伦此行使苏台德党有了一个提出更多要求的机会;该党的极端分子依照柏林的训令公开提出归并德国的要求。

    ※        ※         ※

    首相的飞机在9月16日下午到达慕尼黑机场,然后他乘火车前往贝希特斯加登。正在这时,德国所有的电台都转播亨莱因要求苏台德区归并德国的声明。这是张伯伦下飞机后听到的头条新闻。这显然是有计划地让他在会晤希特勒之前就知道这件事。关于归并这个问题,不论德国政府或亨莱因本人都从来没有提出来过;而且在几天之前,英国外交部已经宣布这不是英国政府所能接受的政策。

    张伯伦和希特勒会谈的现存记录,现在已经由法伊林公布了。我们可以从他的叙述中得到张伯伦的突出印象如下:

    我想,尽管我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是一个残酷无情的人,但我所得到的印象却是,这个人在作了保证之后还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①

    ①法伊林,前引书,第367页。

    事实上,我们已经看到,希特勒早在几个月以前就已下了决心并且做好准备对捷克斯洛伐克发动侵略,所等待的只是最后的信号而已。首相在星期六,即9月17日返回伦敦,立即召集内阁会议。那时朗西曼勋爵已经回来,而他的报告当然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这些日子他的健康状况一直很不好,执行这项使命,又使他精神极度紧张,人也消瘦些。他建议采取“一项直截了当的行动的政策”,即“把以日耳曼人占多数的地区移交给德国”。这个办法至少有简单明了的优点。

    首相和朗西曼勋爵都深信,只有把苏台德区割让给德国才能劝阻住希特勒不下令进犯捷克。张伯伦在他和希特勒会谈时强烈地感到希特勒“充满斗志”。他的内阁也认为法国是毫无斗志的;因此根本谈不到抗拒希特勒向捷克提出的要求。

    有的大臣竟然提出“民族自决权”,“少数民族要求公正待遇”等论调聊以自慰,甚至显出一副“支持小人物反抗捷克暴徒”的神情。

    现在必须同法国政府采取一致后退的步骤。9月18日,达拉第和博内来伦敦。张伯伦已经决定在原则上接受希特勒在贝希特斯加登所说明的要求。剩下来的事情只是拟出建议,由英法两国驻布拉格代表向捷克政府提出。法国内阁送来了一份确实想得比较周到的草案。他们不赞成公民投票,因为他们看到,这样一来,斯洛伐克和露西尼亚地区也可能会提出同样的要求。他们赞成直截了当地把苏台德区割让给德国。

    不过他们又说,英国政府应该和法国,加上俄国(他们从来没有与之磋商过),共同保证这个支离破碎的捷克的新国界。

    我们中的许多人,甚至在内阁圈子之外的,都感到博内实质上完全是个失败主义者,他的一切花言巧语,其目的无非是一句话——“不惜任何代价来谋求和平”。他在战后所写的一本书中,自然要竭力把全部责任都推到张伯伦和哈利法克斯身上。当时他心里的想法,大家是很清楚的。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使法国不去履行最近还重申的庄严而明确的义务,即要为了保卫捷克斯洛伐克而战。这时,英、法两国的内阁在外表上好像两个烂熟的西瓜挤在一起压碎了;然而事实上它们所需要的却是刀剑出鞘。但是,不同捷克人商量这一点,英法两国却是完全一致的。捷克人应该听从保护人的决定。这些像孩子一样头脑单纯的人受到了不能再坏的待遇。

    英国和法国在向捷克人提出他们的决定或最后通牒时说:“法、英两国政府都认识到,要求捷克斯洛伐克作出的牺牲是多么的巨大。他们都觉得有责任坦率说明这些条件对安全如何必要……首相必须最迟在星期三同希特勒先生再举行会谈,如有可能还要提早,因此我们觉得应该请你尽早给予答复。”于是,在9月19日下午,捷克政府就接到了立即把捷克境内日耳曼人占半数以上的地区移交给德国的建议。

    英国毕竟没有保护捷克斯洛伐克的条约义务,它也没有提出过非正式的保证,但法国确实有这样的条约约束:如果德国进攻捷克,法国必须对德作战。二十年来,贝奈斯总统始终是法国的忠实盟友,而且几乎是法国的附庸,在国际联盟和其他场合都支持法国的政策和利益。如果世上还有所谓神圣庄严的义务的话,那么现在的法捷关系就是了。勃鲁姆和达拉第的声明,言犹在耳。法国政府竟自食其言,实为劫数的凶兆。我始终认为贝奈斯的屈服是错误的。他应该保卫他的防线。按照我在那时的看法,一旦战争爆发,法国在全国人民热情澎湃的情况下,一定会起来帮助的,而英国也会立即同法国采取一致行动。在这次危机的高潮时(9月20日),我到巴黎去了两天,拜访我在法国政府中的朋友雷诺和曼德尔。这两位部长都感到非常苦恼,甚至想退出达拉第内阁。我反对他们辞职,因为就算他们作出了牺牲,也不能改变事态发展的进程,反而使法国政府由于失去两个最能干最果断的人而更为虚弱。我甚至冒昧地把这个意思明白告诉了他们。在这次痛苦的访问之后,我便回到伦敦。

    ※        ※         ※

    9月20日深夜到21日凌晨二时,英法两国驻布拉格公使往访贝奈斯总统,告诉他已经没有希望根据1925年德捷条约进行仲裁,并极力敦促他“在法国和英国不能承担责任的形势还没有出现之前”,要接受英法两国的建议。法国政府对于这一个通知至少自己也感到有些惭愧,所以要他的公使只用口头提出来。在这种压力之下,捷克政府在9月21日屈从英法建议。当时在布拉格有一位名叫福歇的法国将军。他从1919年起就是法国驻捷克军事代表团的团员,1926年升任团长。他现在向法国政府申请离职,离职后立即就参加了捷克军队。他还取得了捷克国籍。

    法国曾提出下面的辩解,对此我们不能轻易放过。他们说,如果捷克拒绝屈服,结果发生战争,法国自应履行其义务;但是,如果捷克一遇到施加压力就屈服,那就无损于法国的荣誉。关于这一点,我们只好交给历史来评判了。

    ※        ※         ※

    在同一天,即9月21日,我向伦敦新闻界发表了一篇有关这次危机的声明:

    捷克斯洛伐克在英法两国的压力之下被分割,这无异是西方民主国家向纳粹武力威胁的彻底投降。这种失败不会给英国和法国带来和平或安全。恰恰相反,这将使这两个国家的处境更为软弱无力和更为危险。仅仅使捷克中立化就意味着德国可以抽出二十五个师的兵力用来威胁西线;此外,这将为胜利的纳粹打通一条通向黑海的道路。受到威胁的,不单是捷克斯洛伐克,还有一切国家的自由和民主。以为把一个小国投入虎口就可以得到安全,实在是致命的谬见。德国的战争潜力会在短期内迅速增长,其速度将比法国和英国完成必要的防御措施要快得多。

    在9月21日的国际联盟大会上,李维诺夫提出正式警告:

    ……现在,捷克内政正在受到其邻国的干涉,而且受到公开的咆哮的攻击恐吓,说什么要以武力相加。欧洲最古老、最文明、最勤劳的民族之一,经过了几个世纪的压迫之后才获得独立;在今天,或者在明天,也许就要决定拿起武器为保卫独立而进行战斗了……

    对于奥地利被消灭这一件重大事件,国际联盟竟然毫不在乎地放过去了。苏联政府深知这个事件对于欧洲尤其是对于捷克的命运的重要性,所以在德奥合并之后就立即正式向欧洲各大国提出建议,应对这个事件可能发生的后果立即进行集体磋商,以便采取集体的预防措施。遗憾的是,我们的建议并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这个建议如果实行,可能使我们不至于受到现在全世界为捷克的命运而感到的震惊……在我动身来日内瓦的前几天,法国政府第一次问我们:一旦捷克被攻击,我们将采取什么态度。我以政府的名义提出如下极其明确而毫不含糊的答复:

    “我们准备根据条约履行我们的义务,将同法国一起以我们所能采取的方法来援助捷克。我国的国防部准备立即参加法国和捷克的国防部代表举行的会议,商讨采取适时的措施……”只是在两天之前,捷克政府向我国政府提出如下的正式询问:如果法国恪守其条约义务,给予捷克以直接而有效的援助,则苏联政府是否准备根据苏捷条约给予捷克以同样的援助呢?对于这个问题,我国政府给予明确的肯定答复。

    奇怪的是,这样一个有关的大国所发表的公开的不附带条件的声明,竟然对张伯伦所进行的谈判和法国对于这次危机的处理丝毫不起作用。我听到有人说,在地理上俄国不可能把军队开到捷克去,而发生战争时,俄国的援助也只能限于小规模的空军支持。当然,这需要取得罗马尼亚同意,在次要程度上也要取得匈牙利同意,让俄国军队通过它们的领土。麦斯基先生对我表示,至少对罗马尼亚来说,如果在国际联盟支持下的一个大同盟对它施加压力和提出保证,就很可能取得它的同意。从俄国经过喀尔巴阡山脉到捷克有两条铁路:北面的一条是由切诺维兹经过布科维纳;南面的一条是由德布勒森经过匈牙利。利用这两条与布加勒斯特和布达佩斯有相当距离的铁路,就可以转运三十个师的俄国军队到捷克去。这些可能性就是维护和平的力量,将可以使希特勒受到很大的阻碍,一旦发生战争,几乎可以肯定这会导致更远大的后果。有人竭力说苏联口是心非,言而无信,因此,苏联的建议事实上未被重视。苏联的建议没有放在对付希特勒的天平上,而是受到冷漠的(更不必说是蔑视的)待遇,这在斯大林的心中留下了一道痕迹。事态的发展,好像世界上不存在苏联这个国家似的。为了这一点,使我们后来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        ※         ※

    9月21日,墨索里尼在特雷维佐发表了一篇相当重要的演说,他说:“如果捷克斯洛伐克觉得它今日所处的地位可以称为一种‘微妙的形势’,它曾是——我们也许已经可以用‘曾是’这两个字了,其理由我马上就告诉你们——不仅包括‘捷克斯洛伐克’而是包括‘捷克、日耳曼、波兰、马扎尔、露西尼亚、罗马尼亚、斯洛伐克’,现在这个问题既然已经发生,那我要郑重声明,它有必要用一个通盘的办法来加以解决。”①

    ①见里普卡:《慕尼黑及其后》,第117页。

    捷克政府屈从英法的联合建议被迫辞职,另外成立了一个由赛洛维将军领导的无党派政府。赛洛维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是驻西伯利亚的捷克军团司令。9月22日,贝奈斯总统对全国广播,严肃地呼吁人民保持镇静。当贝奈斯准备广播时,张伯伦已飞往德国,和希特勒举行第二次会谈。这次会谈是在莱茵兰的一个城市戈德斯贝格举行的。英国首相带着已由捷克政府接受的英法建议的细节,作为同“元首”进行最后讨论的根据。这两个人在戈德斯贝格的旅馆中会晤,这个旅馆是四年前希特勒为了肃清罗姆而匆匆离开的那一家旅馆。会谈一开始,张伯伦就发现他自己面对着他所说的“一种完全意外的形势”。他回来后曾在下院描述当时的情况:

    在贝希特斯加登时,我听说如果接受民族自决原则,希特勒先生就会同我讨论实施的方法和步骤。他后来告诉我,他根本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再来并表明已接受这个原则。我不希望下院以为他有意欺骗我——我自己一点也不那么想,但对我来说,我本来以为当我回到戈德斯贝格时,我只要安静地同他讨论我带去的那些建议,事情就可以顺利解决。使我大为震惊的是,会谈一开始他就说这些建议是不能接受的,而应代以另一套我根本没想到的建议。

    我觉得需要一些时候来考虑我该怎么办,所以我就退场了。对于我能否完成我的使命,我心中充满着不祥的预感。但在退场前我先得到希特勒先生答应延长他以前提出的保证,这个保证就是在谈判未获结果之前不调动他的军队。在我这方面,我则答应请求捷克政府避免采取任何足以引起意外事件的行动。

    讨论就这样停下来了,直到第二天才继续进行。9月23日的整个早晨,张伯伦在旅馆的阳台上踱步。他在早餐后给希特勒送了一封信,说他准备把德国的新建议转交给捷克政府,但提出其中有严重的困难。希特勒在当天下午的答复中毫无让步之意,张伯伦要求在当晚的最后一次会议上提出附有地图的备忘录。这时捷克已开始动员,英法两国政府正式通知它们驻布拉格的代表,说他们以前曾负责劝说捷克不要动员,现在不能再负这个责任了。那天晚上十时三十分,张伯伦再度与希特勒会晤,至于会谈的情况,最好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明:

    在我同德国总理最后一次会谈中,他把备忘录和地图交给我。会谈从当夜十时半开始,直到次日清晨两三点钟,在场者有德国外交部长,还有亨德森爵士和威尔逊爵士。我第一次在备忘录上发现有时间上的限期。因此,这时我说得很坦率。我极力强调说,如果坚持这些条件就会发生危险;一旦发生战争,就会导致可怕的后果。我说,这个文件的用语和所持的态度,与其说是备忘录,倒不如说是最后通牒,这将使中立国的舆论大为震动。我严厉责备德国总理对我谋求和平的努力没有作出任何响应。

    我必须附带说明的是,希特勒恳切地向我重申他在贝希特斯加登所说过的话:说这一次是他在欧洲最后一次的领土野心,他并不是要把非日耳曼种族也包括在德国之内。第二,他还极其恳切地说,他希望同英国友好相处,如果这次苏台德问题获得和平解决,·他·极·愿·意·恢·复·谈·判。当然他还说:“此外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即殖民地问题;但这是一个不会引起战争的问题。”

    9月24日下午,张伯伦返回伦敦。第二天,内阁召开了三次会议。这时在伦敦和巴黎都有日益强硬的舆论。讨论结果,决定拒绝在戈德斯贝格所提出的条件,并把这个消息转告德国政府。法国内阁同意这个决定,并立即实行部分动员,其效率之高确实出乎意外。在9月25日的晚上,法国总理和部长又来到伦敦,勉强接受了对捷克人的义务。次日下午,威尔逊爵士奉命携首相亲笔信去柏林见希特勒,那时正是在希特勒准备在体育馆演说的前三个小时。威尔逊爵士所能得到的唯一答复,就是希特勒表示不愿意放弃戈德斯贝格最后通牒中所定的期限,即星期六,10月1日,除非他在星期三,28日下午二时以前接到捷克表示同意的通知,否则他将在这一天向这个地区进军。

    那天晚上,希特勒在柏林发表演说。当他提到英国和法国时,用语温和亲切,但对贝奈斯和捷克人,则进行了粗暴而无情的攻击。他非常肯定地说,捷克人必须在26日以前离开苏台德区,还说他在这个问题获得解决之后,不管捷克境内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再感兴趣了。“这是我在欧洲的最后一次的领土要求。”

    ※        ※         ※

    正像处在类似的情况时一样,危机日益恶化,我同政府的接触就更为频繁密切。9月10日,我到唐宁街官邸拜访首相,作了一次长谈。9月26日我又去了,他或者邀请我去,或者很愿意接见我。在这关键的一天,下午三时半,他和哈利法克斯勋爵在内阁会议室里接见我,我敦促他们执行我在8月30日致哈利法克斯勋爵信中所提出的政策,即由英国、法国和俄国发表一个共同声明,表明一致反对希特勒侵略的一致情绪和决心。我们详细讨论了一个公报,看来大家的意见是完全一致的。哈利法克斯和我的意见相同,我当然就以为首相也是完全同意的了。当时有一个外交部级官员在场,就由他拟了稿。当我们分手时,我极为满意,如释重负。

    当晚大约八时,外交部新闻司司长,即现在的雷金纳德·利珀爵士,向外交大臣提交一个公报,内容大要如下:

    德国如果不顾英国首相的努力,仍对捷克发动进攻,其直接结果必定是法国必然援助捷克,而英国·和·俄·国自必支持法国。

    公报由哈利法克斯勋爵批准后就立即发表了。

    在早一些时候我回到我的莫佩思大厦寓所时,我发现已有十五位先生齐集在那里。他们都是保守党党员:塞西尔勋爵、劳埃德勋爵、爱德华·格里格爵士、罗伯特·霍恩爵士、布思比先生、布雷肯先生、劳先生。大家的情绪极为热烈。各人的意见集中于一点就是:“我们必须使俄国参加。”保守党内的意见如此热烈,表明了他们已完全抛开阶级、党派或意识形态的利害关系等想法,表明了他们的情绪之高,这使我深深感动,惊叹不已。我把唐宁街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并说明公报的性质。大家听了都大为安心。

    法国右派报纸对这个公报表示怀疑和蔑视。《晨报》说这是“巧妙的谎言”。博内先生则忙着表示他的行动是多么进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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