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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直接与贸易方面“门户开放”的总原则对抗。[46]日本人把第五号“希望”,看作是给予他们的同胞以西方传教士已经享受的权利;中国大多数派系都已寻求日本的顾问和武器。日本外交的迟钝和愚笨是要求的特色。全世界特别是美国注意到一个诡计多端的日本在西方列强全神贯注其他地区时欺负虚弱的邻邦。由于要求保密,日本外交官使中国政治家因泄露假定并不存在的要求内容而惶恐不安。1915年5月,日本人向袁世凯提出的最后通牒,使其感觉迟钝到了顶点。在中国人原来不同意的各个方面,这份最后通牒并没有使日本有多少收获,但为每年5月25日成为国耻纪念日提供了象征。日本企图阻止中国的共和民族主义保卫自己的地位,而这种企图以推进民族主义并使其集中为反对日本而告终。二十一条使中国和美国大众如此激愤的原因是它们的不合时宜。它们是按照19世纪90年代帝国主义的掠夺精神炮制的,但晚了20年,在中华民国和美国的进步运动兴起之后。从任何意义上说,它对日本是一次得不偿失的胜利。

    二十一条

    续表

    日本的影响和中国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

    从世界大战一开始,英国就希望中国加入协约国一方。日本政府不赞成这样做,认为中国参战将增强中国在国际事务中的地位,从而降低日本作为中国的领导者和代言人的地位。与日本磋商后,英国决定在没有日本预先同意前不就中国参战进行谈判。

    日本强迫中国签订二十一条就是这种谅解的结果,而且日本政府继续欺骗袁政府。同时,日本在野人士继续利用满、蒙少数民族反对中国人的情绪,阴谋把满洲从中国分离出去,而另一些日本人则继续公开同情孙逸仙周围的南方反袁革命力量。于是,当1915年末袁世凯企图建立一个以自己为君主的新王朝时,日本政府和在野人士同样强烈反对。日本寻求英国支持,然后寻求美国、俄国和法国支持,逼迫袁推迟实行君主制的计划。除美国外,所有国家都赞成。

    1915年12月反袁运动在华南发动,而且势力增强以后,日本政府于1916年3月决定承认南方革命力量为与北方平等的交战团体,并暗中支持那些帮助南方革命力量的日本活动分子。同时,在中国北部,日本活动分子得到日本军方秘密提供的军火,再度策划围绕当时隐居旅顺的肃亲王的一次满蒙独立运动。日本外务省本身暗中支持这些做法,向袁政府施加压力。但袁世凯于1916年6月逝世。日本军方认为这次运动成功希望微乎其微,因而撤回了它的支持。独立军瓦解,结束了第二次满蒙独立运动。

    随着袁世凯去世,控制军队的段祺瑞迅速加强了内阁的行政权,但几乎在每一个问题上不仅与黎元洪总统,而且也与国会发生冲突。为了增强他的政治影响以及巩固他个人的权力基础,段计划与政情也在变动之中的日本发展更为紧密的关系。1916年10月,大隈重信首相由寺内正毅取代,而加藤高明外相由本野一郎取代。寺内计划通过他任朝鲜总督时代以来的密友西原龟三接近段内阁。

    在这一时期,美国与德国之间的关系继续恶化。1916年4月,美国抗议德国的潜艇攻击后,德国保证限制潜艇。然而1917年1月31日它改变了立场,宣布准备恢复无限制的潜艇战。威尔逊总统立即断绝与德国的外交关系,美国于2月3日号召中国和其他中立国也这样做。北京政府要求美国提供一笔贷款作为酬劳。

    随着战争进行,欧洲协约国面临法国劳工短缺,于是从中国招募了14万劳工。1917年2月,一艘载有900名华工的法国船在地中海被德国潜艇击沉,542名华工丧生。为了对付德国的潜艇活动,协约国求助于日本海军。英国在上月已请求日本派驱逐舰进入地中海,而日本则乘机要求英国支持日本获得以前德国在山东的权益,以及德国在太平洋赤道以北的领地。日本政府向俄、法、意提出了同样的要求。所有四国都私下保证,在将来任何和平会议上支持日本的要求。此外,中国的段政府目前正准备改善与日本的关系,而战争突然加强了日本的经济实力,也恰好使欧洲特别是英、法在东亚的势力突然削弱。基于这种新的原因,日本政府现在改变了政策,同意中国参战。[47]

    1917年1月,西原安排了500万日元的贷款给段政府。于是开始了“西原借款”。在短期返日后,西原于2月回到北京,并通知中国政府如向德国宣战,可望得到充分得多的援助。西原多次会见段总理,强烈要求他参战。段不顾副总统冯国璋的反对以及黎总统更强烈的反对,最后同意了。1917年8月14日,段政府向德国和奥匈帝国宣战。冯最后在这个问题上与段取得一致,但黎元洪仍坚决反对,促成一场激烈的内部权力斗争。作为中国参战的交换条件,段希望从列强得到财政援助,以增强他本人在国内的领导地位,并提高中国在国际社会中的地位。段的政策得到中国内部三种势力的支持:第一,段本人领导的北洋军阀的皖系;第二,曹汝霖周围的集团,西原借款的主要渠道;最后,议会中梁启超周围保守的共和党人。后者反对革命党和孙逸仙的国民党。积极反对中国参战的是那些有商业利益的人,他们希望从中立中保持繁荣,而国民党则担心参战会使段政权得到加强。

    在日本驻北京公使林权助的推动下,日本政府决定全面援助段祺瑞,首先通过增加西原借款,并禁止一切给南方国民党的借款、军火和民间帮助。段和南方革命者之间的冲突加剧了。到1917年8月末,134名反段国会议员在广州开会,选举孙逸仙为新的军政府的大元帅。

    随着段政府宣战,日本对他的援助大量增加;在1917年和1918年两年间,向段政权提供了约14500万日元,相当于约7250万美元的共八笔西原借款(其中只有500万日元得到偿还)。这些借款受到以国民党为首的反段分子的猛烈攻击,因为这使国内的不和升级,而且支持了反动政权。于是这项借款成了中国民族主义运动成长的催化剂。[48]

    段与寺内政府之间的勾结并未就此结束。当1917年11月布尔什维克革命爆发,新的苏维埃政府通过《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条约》中止了与德国和奥匈帝国的冲突时,日本怀疑苏维埃与德国结盟。出于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担心,它寻求阻挡西伯利亚的布尔什维克主义浪潮,并为此建议与段政权结成军事同盟。1918年3月25日,日本外相本野和中国驻日公使章宗祥,在东京同意合作以对抗俄国境内敌对势力的增长。5月16日,两国签订了一项秘密的军事互助协定,接着又分别签订了一系列详细叙述陆军和海军合作的协定。这些协定的条款中日双方都秘而不宣,两国只声明谈判在进行中。这种神秘状态加深了中国知识分子的担心,他们担心中国军队基本上正被置于日军控制之下,也担心这些协定只是日本渗透的另一种表现。全中国爆发了反对协定的示威,而大量中国留日学生在抗议声中回国。[49]

    日本政府积极维护段祺瑞的立场,事实上从财政和军事两方面加强了段政权,并对华南以国民党为中心的反段力量造成了不利影响。因此1919年2月20日在上海召开的南北和会,一开始就面临难以逾越的障碍,归于失败。无论如何,日本和段政权之间签订的军事协定,随20年代中期段政权的倒台而失去所有影响。1921年1月28日,中国通知日本全部废除这些协定。

    与上海的南北和会几乎同时召开的是巴黎的凡尔赛和会。当和会拒绝中国收回德国在山东的权利的要求时,中国代表团退席,1919 年5月4日北京爆发了游行示威。外交事务对国内政治的冲击再清楚不过地得到了证明。[50]

    华盛顿会议与中国

    英国、法国和荷兰尽管被战争所耗竭,但仍想维护在太平洋和远东的利益。但这样做需要美、日两国的合作,这两个国家不只没有受到欧战损害,而且也从那里获得了经济利益。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正警惕日本近期的扩张,英国也感到有必要获得美国的好感以遏制日本。然而,英国同时需要它的同盟者日本的友谊,来保护自己在中国的利益。为此种种,英国人希望召开一次广泛的会议,一揽子调整与自治领、美国和日本的关系。[51]

    自从日俄战争以来,美国与日本经常因中国而发生争执。然而,虽然两国政府作了最大努力,移民问题仍使紧张加剧。当战争削弱了欧洲经济时,这两个经济繁荣的国家在太平洋上进行激烈的海军竞赛。日本虽然缺乏美国那样的自然资源、资本积累和生产能力,但仍实施军备扩张计划以对抗美国的海军建设,把沉重的负担强加给它的人民。1920年,军费占日本政府全部经费的48%,1921年占49%。为了减轻这种负担,缓和与美国的紧张关系是绝对必要的。

    美国也觉得海军竞赛是个经济负担。它更进一步看到需要以某种方式回击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在中国的突然推进。1917年11月2日,国务卿罗伯特·蓝辛企图于《蓝辛——石井协定》的换文里,以同意承认日本某些特殊权利的方式来保持中国的门户开放。在华盛顿进行的蓝辛与日本大使石井菊次郎之间的几轮谈判,其结果有两个基本点。第一,承认有相邻边界的国家之间存在特殊的关系。在此基础上,承认日本在中国有特殊利益。第二,保证中国的独立和领土完整,并信守工商业机会均等的“门户开放”原则。然而,战争一旦结束,美国就修改了它的调和立场,并开始试探各种选择,认为旧的帝国主义外交现在应当由东亚国际新秩序取代。1918年,美国曾建议应设立一个美、英、法、日银行团向中国提供借款。1920年华盛顿又要求废除英日同盟,因为这是保护日本向中国渗透的手段。

    作为这个过程的一部分,华盛顿会议于1921年11月到1922年2月召开。军备和远东关系在平行的小组会上讨论。中国代表施肇基致力于废除不平等条约体系。他保证各条约国在中国工商业机会均等的门户开放,但要求所有有关中国的协定必须公布,签约时必须有中国参加,有指定的期限,并作出有利于授予者的严格解释。[52]

    这时日本自己正在经历一场民主运动(例如,男子普选权在1925年成为法律),同时蒙受1918年以来在西伯利亚的反共干涉的负担。由此日本需要与美、英协调关系,并寻求与美英的中国政策步调一致。日本就最终恢复中国的全部主权采取合作态度,同时拥护在中国的无限制、无条件的门户开放和机会均等,同意将来谈判废除治外法权。

    最后,通过审议关税、势力范围、门户开放和禁止向中国提供军火等16项个别的条款,产生了有关中国的两个条约和九项决议。英日同盟结束,四国条约(英、法、日、美)取而代之,但是没有任何军事条款,只承诺进行磋商。海军限制条约同意英、美、日舰队的比率为5∶5∶3,这会把日本封闭在它的领海里。关于中国,列强最后同意单独召开一个目的在于废除治外法权的会议。关于关税事务,鉴于中国政府严重的财政困难,主要目标是增加中国政府的岁入。同时有一个条约准备修改关税税率,倡议将来召开会议修改整个关税体制。最重要的是1922年2月6日关于中国的九国公约,它把严格的和具体的关于门户开放和机会均等的条款结合起来,并反对关于中国铁路的不公正待遇。从1921年11月1日到1922年2月4日,日本和中国通过直接谈判解决了山东问题,两国签订了一个条约,把以前德国的胶州租借地归还中国。日本从山东撤回所有军队。青岛海关并入中国海关,胶济铁路及所有财产移交中国。

    华盛顿会议提出了很高的理想,但是没有提供实现的方法。中国的主权仍受不平等条约体系损害,部分是因为中国在1922年分裂为北京和广州两个政权,没有一个单独的政府能行使主权。同时,苏联和德国被排除在新体系之外。初看起来,主要的实际结果是消极的,日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扩张已被压回1905年的边界。列强的扩张已被放弃,但只是由九个签字国而且只是在纸上被放弃的。

    另一方面,一些历史学家争论说“华盛顿列强”————特别是美、英、日————成功地结束了敌对和互相猜疑的年代,并终于正在严肃地采纳在远东合作行动,把动荡减少到最小程度的思想。在这一点上,英——美——日外交可以被看作与战后欧洲的发展相仿佛,近来的历史学家已在其中发现了一种在表面仇恨下的国际主义合作的模式。“非正式协定”一词适用于战后英、美中东关系的模式,也许也适用于华盛顿会议后的东亚事务。的确,没有固定的机构来推行集体行动;但三国选择了以协定代替敌视,并以合作的竞争代替单方面的或个别的行动。[53]

    人们对华盛顿会议时期的说明,大概最后以其对20年代的看法为转移,或者看作短视和失败,为以后10年带来灾害的10年,或者看作一个认真致力于重建国际秩序的时代,这种努力一直持续到今天。按照后一观点,这次会议代表了对远东新秩序的一种探索,与在欧洲、中东和拉丁美洲的类似探索是平行的。于是,中国外交事务的历史作为争取规定全球体制以保证国际安全和国内稳定的一章而呈现其意义。

    华盛顿会议体系应当成为这样一种体制。不幸的是,它从来不可能稳定。首先,中国的政治和财政动荡威胁着它。甚至当1922年会议闭幕时,西方和日本宣布中国正处于政治崩溃的边缘;北京政府不再能发全薪给它的官员;教师的薪水已欠了几个月;不能开课;北京市场状况急剧恶化。政府财政看来无法修补,内阁五次更迭。

    然后在1923年5月6日,津浦铁路的蓝钢皮快车在临城受到了一千多名土匪攻击,[54]土匪杀死了一些中国旅客,并带走了一百多人,包括约16名外国人,其中一名妇女属洛克菲勒家族。北京政府惊慌失措,命令释放外国人质。最后土匪在12日释放了人质,但这使每一个人想起北京政府软弱无能。外国政府共管中国的争论又被认真地提出来了。如果一个政府不是作为徒有虚名的中央政府而存在,那是因为列强愿意承认它这样。因为列强需要一个中央政府来偿还中国的借款,就外国的新利益进行谈判,并按照国际法处理各种事务。如果没有一个沟通它们利益的主渠道,列强将不得不与大量地方军阀分别谈判。因此,北京政府作为中央政府是一种嘲弄————实际上只不过是一种虚构————但它是由列强扶持的。尽管政治动荡,它们还是在1925年召开了一次特别关税会议,按照华盛顿会议协定来讨论修订关税。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次会议的召开与国民党及其共产主义同盟者所领导的国民革命北伐恰好同时,他们谴责华盛顿会议是帝国主义的共谋,并要求把全部主权无条件归还中国。同时军阀与外国的勾结正一浪高过一浪,张作霖和段祺瑞与日本的关系,吴佩孚和陈炯明与英国的关系,以及冯玉祥和国民党与苏联的关系就是例证。

    莫斯科与中国的双重接近

    在华盛顿会议列强已筹划逐步改革,在将来某一时间废除条约体系的时候,苏维埃革命更加积极地接近中国的国内问题和国外问题。列宁很早就陈述了落后国家可以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后备军的观念。1913年5月18日,《真理报》刊登了一篇题为《落后的欧洲和先进的亚洲》的短文。列宁的主要观点可做如下概括:(1)垂死的欧洲资产阶级仍然通过它的政府控制着一切。而且,欧洲资产阶级是唯一先进的无产阶级的死敌。(2)这些资产阶级政府联合亚洲中世纪反革命的控制力量统治亚洲殖民地。其结果是殖民地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联合反殖民运动推进了这些亚洲殖民地的民主运动。因此,亚洲的资产阶级民主运动是进步的,而控制欧洲的资产阶级则是落后的。

    因此,列宁相信欧洲的无产阶级与亚洲的资产阶级民主运动可能结成同盟。同样的观念鼓舞约瑟夫·斯大林在1918年写下了《不要忘记东方》。这一思想在1920年莫斯科第二次共产国际大会上被具体采纳。落后的殖民地民族资产阶级于是就有了革命者的身份。这就是说,他们被看作是民族主义的旗手。但在某一阶段,殖民地的资产阶级会走向反面,成为无产阶级的压迫者。大会同意只有在资产阶级是真正的革命者时,落后的殖民地无产阶级运动才能支持资产阶级的民族解放运动。莫斯科裁定,土耳其基马尔帕夏的民族主义运动是资产阶级民族解放运动,并积极支持它。下一个是中国。大约在辛亥革命时,列宁就认为孙逸仙卷入的政治形成了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莫斯科的主要中国政策就这样形成了,中国的无产阶级与革命的资产阶级结成联盟,共同奋斗,莫斯科援助这项事业。由共产国际负责执行计划。

    莫斯科的第二个计划是直接做北京政府和各个军阀政权的工作。[55]革命工作的基本原则就是把敌人减少到最小限度,把同盟者和朋友增加到最大限度。列宁在1920年的文章《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里,解释了他的思想,即利用敌人营垒中的一切分歧和利益冲突,寻求与群众联盟的一切可能。(斯大林在1924年的著作《列宁主义基础》里作了类似的论述。)因此,在1917年11月布尔什维克掌权后,尽管他们的权力基础还不稳固,并受到内部反革命势力和外部干涉的扰乱,但他们有责任以某种方式与邻国结盟,或者撇开这点,至少同那些国家建立友好关系,使它们与莫斯科的敌人,即反对革命的俄国军队和日、英及其他干涉国断绝关系。此外,甚至北京政府和军阀也能在受民族主义感情驱使他们与日英帝国主义对抗的范围内,扮演配角。按最大限度减少敌人的说法,与北京政府改善关系的主意看来确有希望。苏联政府本身对此承担了责任。

    简言之,莫斯科试图以双重接触的政策来支持和扩大中国的社会主义势力:通过第三国际帮助中国的革命力量,同时通过苏联政府促进与中国革命力量的国内敌人(如北京政府和军阀们)的友好关系。

    十月革命后,苏俄立即主动接近北京政府,并呼吁恢复外交关系。然后在1919年7月,苏俄通过外交人民委员会副委员加拉罕果敢地宣布终止对庚子赔款的权利,并准备放弃旧沙俄在中国的一切其他权益;接着在1920年9月提出了更具体的建议。两个声明放在一起称为加拉罕宣言。加拉罕宣言在紧接着“五四运动”来临,当时收回权利运动在中国正接近高潮,这项宣言在中国朝野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但它留下了主要的中东铁路问题没有解决,苏联干脆地拒绝放弃它。1922年,一位苏联高级外交官越飞开始在北京讨论恢复外交关系。(当时他在北京从后藤新平那里接到访问日本的邀请,他在日本恢复苏日外交关系中扮演了主要角色。后来他被指控为托洛茨基分子,并于1937年自杀[56]。)接着在1923——1924年间,加拉罕在北京主要与中国外交部总长顾维钧进行了漫长的谈判,于1924年最后完成了以下列三条准则为基础的恢复外交关系的协议:(一)废除不平等条约;(二)中国对外蒙古的宗主权;(三)中苏共管中东铁路。

    苏联政府和共产国际先后努力接近国民党和中国的社会主义者,考虑组织中国的革命力量。[57]1920年春,格利高里·维经斯基以共产国际远东部负责人的身份出现在北京,并会见了李大钊。由于李的热情介绍,维经斯基前往上海会见陈独秀。1921年7月,在上海法租界秘密召开了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共产党正式成立。按照共产国际的形势分析,国民党是一个革命的资产阶级政党。由于它是革命的,共产党作为中国无产阶级的代表必须与它合作。问题是应采取怎样的合作方式。1922年8月,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会议在杭州对此进行了讨论。共产国际在中国的代表马林(亨德里克斯·斯内夫利特)[58]主张合作应在国民党内部进行,共产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内部跨党”战略)。陈独秀表示反对,他主张与国民党的合作在党外进行。经过激烈的争论,马林宣布党应当严格遵守共产国际的指示,于是他的观点占了上风。[59]

    然后,越飞拜访了当时从军阀陈炯明那里逃亡上海的不幸的孙逸仙;结果于1923年1月26日发表了《孙文越飞联合宣言》。宣布共产主义制度不适合中国条件的条目表现了越飞的一个主要让步。孙于2月再次被邀请到广州领导一个新政府,这个政府与莫斯科的交往变得出乎意外地主动。8月,蒋介石和张太雷被派往苏联几个月,学习苏维埃的军事组织及政治代表制度。政治顾问鲍罗廷大约于11月启程来到广州,军事顾问瓦西里·勃鲁彻将军(在中国称为加伦)随后于1924年抵达。与他们同来的是援助和军火。在这种背景下,国民党在1924年1月召开了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按照国民党新的“联俄容共”基本政策的规定,李大钊和另外两名共产党员被选为由24人组成的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正式委员。毛泽东的名字出现在17名候补委员的名单上。

    随后的共产国际——国民党联盟的变迁,深深地留在了1923年到1927年中国民族革命的伟大戏剧之中。这次中苏合作进行革命的社会政治内容,已在本书上卷中详细论述。这里我们可以注意到它似乎是苏联对中国革命的影响的开始,这种影响以不同方式延续了整整一代。它也建立了另一种国际秩序结构;这种结构的基础,是保证莫斯科牌的共产主义将不可避免地席卷世界。由于国民革命军从广州北伐,华盛顿会议列强处于守势并进行各种调整。

    中国的国民革命和列强

    蒋介石总司令领导的国民党国民革命军以统一全国为目标,于1926年7月经湖南北上。长沙于8月12日,岳州于18日,汉阳于9 月6日,汉口于7日,武昌于10月10日,九江于12月4日,南昌于12月7日相继陷落。潜伏在这种攻无不克的军事扫荡背后的,是国民党左派与蒋介石周围的反共新右派之间不断增长的不和。共产国际认为夺取中国革命领导权的时机已经成熟,因此它发出指示,实行彻底革命的方针。

    在此以前,英国曾采取反对中国民族主义的强硬路线,1926年12月改变方针,并且宣布了温和的对华新政策。然而,随着民族主义潮流更加汹涌澎湃,英国寻求缓和的希望破灭了。1927年1月4日和9日,大量的示威者分别冲进了汉口和九江的英国租界。英国无法派出援兵,最后通过一个归还租界的协议,放弃了这些租界。[60]

    南京于3月24日陷落时,六名外国人在革命军士兵的暴行中被杀。长江上的英、美炮艇从江中轰击这座城市,帮助他们的同胞撤退。集合在南京领事馆的日本人,遭到了革命军军官和部队的搜查。一些人受到粗暴对待,另一些人受到枪托的敲打,财物被毁,但未作任何抵抗。碰巧在领事馆建立通讯联系的海军官兵拆掉他们的机枪,并应日本平民的要求把他们的武器藏在一间后房里,以免他们的武器刺激中国士兵。其结果是虽然发生了暴行,但未死任何人,全部被救,平安无事。

    这次南京事件的后果是,英国加强了在上海的防卫,并要求日本和美国也这样做。美国派遣了援军,但试图避免刺激中国的民族感情。日本外相币原喜重郎要求立即贯彻他的不干涉中国的原则。由反对党政友会领导的对币原温和对外政策的批评,在一段时间里曾有所加强。此外,军部和参谋本部双方都支持与英国采取联合军事行动,认为英国今天的困境可能就是日本明天的困境。

    币原的想法有所不同。他认为,第一,日本真正的在华利益不在领土而在市场。第二,如果国民政府确实想把全中国置于它的控制之下————看来这是可能的————日本应该避免摩擦。第三,正在出现分裂的迹象,因为国民政府内部亲共分子与反共分之子之间的冲突加剧了。最后,如果中国不答复日本的最后通牒,并拒绝日本的要求,怎么办?外国支持蒋介石会使之像一个叛徒。除了让蒋介石自己把共产党清除出国民政府外,别无其他有效的办法。当然这是他在1927年4月的流血政变以及随后的剿共行动中所做的事。

    由于蒋的反急进政变,华盛顿会议体系可望最后到位。中国终于有了一个有希望保持稳定的中央政府,这个政府反对苏联————一个留在华盛顿框架之外的强国。华盛顿列强虽有分歧,但它们并没有完全放弃在中国互相协商和合作的原则。不幸的是,1927年后的岁月表明,在国内动乱不仅席卷中国而且波及日本和西方国家的时代,在远东创造一个稳定的国际秩序是多么艰难。

    这段无休止的动荡历史,将在下一章中论述。在这里,1927年后中日关系的梗概应足以说明,实现一个被国内势力所接受并为其所支持的国际秩序模式是极端困难的。

    蒋介石采取反共行动,展现了条约国和他的新南京政府打交道的可能性,在同一个月里,日本内阁易手。日本的新首相兼外相是退役陆军大将田中义一。作为反对党的领导人,田中从来没有放弃过批评其前任币原对华政策软弱的机会。现在田中突然有了采取他的强硬对华政策的职位。[61]

    在北伐的1927年阶段,当革命军于5月迫近山东省时,田中以保护日本侨民为名派军队到山东。中国军队撤回鲁南,避免了一场冲突。1928年4月北伐重新开始,田中再次派兵进入山东。较早占领济南的中国军队与那里的日本军队遭遇,经过一些小事件之后,双方于5月3日发生冲突。受反帝情绪驱使,有些中国士兵出来杀了11名日本平民。日本军队对中国军队发动大规模的行动,并把他们逐出济南近郊。中国军队绕开了日本人,北上向北京进军。虽然未与日军发生进一步冲突,但是济南的战斗,甚至在蒋的政治上温和的部队中,也滋生了深刻的反日情绪。

    张作霖大元帅被这些中国军队打败,于6月3日乘专列离开北京,前往他的沈阳大本营。第二天清晨,恰好在沈阳这一边的一场大爆炸中丧了命。他的被暗杀是由一小撮日本军官策划的。他们的想法是,张作霖的死将使满洲群龙无首,并陷于混乱。然后日军将以恢复秩序而干预,并占领满洲。[62]但与此相反,满洲并未陷入混乱。当时在北京的张学良赶回沈阳,他对父丧一直秘而不宣,直到7月21日年轻的张学良继位。暗杀不久就被确认是关东军干的,但张学良认识到发布这条消息可能使他受日本摆布,所以保持了沉默。

    在提防日本捣乱的同时,这位满洲的新统治者也发现他被中国民族主义收回主权的要求所吸引。首先他与他父亲的宿敌国民党拉上了关系,然后他在满洲升起了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与南京政府的秘密谈判结束后,满洲于1928年12月29日易帜。张加入国民党,并被任命为东北边防军总司令。此后,张逐渐采取反日政策,而中国人在满洲的反日运动趋于公开化。日本商人受到损害,甚至实力雄厚的南满铁路株式会社也出现赤字。接着1929年末的大萧条时期来临了。

    一系列的事件标志着满洲的形势正在恶化。在满洲的朝鲜农民据说一度曾达到200万人,主要从事水稻种植。但是1931年中国的反日运动更广泛组织起来了,来自朝鲜的农民在1910年是日本的臣民,他们生活在日本政权难以到达的边远地区,忍受着无数事件的冲击。满洲的朝鲜族人下降到大约80万。

    1931年,大约400名朝鲜农民租佃了长春以北万宝山的土地,并开始以艰苦的劳作把它改成稻田。然而,中国当局禁止他们定居,并命令他们离开。由于日本领事的抗议,命令暂时撤销了。但是在7 月1日,大约800名中国农民袭击了这片土地,并开始破坏新的灌渠。侵入者与从长春附近赶到出事地点的日本警察之间爆发了一场冲突。这成了日本报纸的头条新闻,而在一段时间里,朝鲜各地的朝鲜人对当地的华侨采取了激烈的报复行动。

    这时日军的头号假想敌是苏联。万宝山事件期间,日军参谋本部派遣军官中村震太郎上尉进入西部满洲测量地形,为对苏战争作准备。张学良部下狂热反日的士兵抓住了中村,并枪杀了他。被指控的凶手最后于1931年9月18日被带到沈阳,而且日本领事得到了通知。

    但是太晚了,因为9月18日是沈阳事变之夜。一小撮关东军军官炸毁了一段南满铁路;并以此为借口,向中国军队发动了进攻。不到半年,全满洲已落入日军之手,并被从中国分离出去。日本已成为中国对外政策的焦点。在仅仅20年内,清朝的东亚地区秩序、华盛顿会议条约国所设想的国际法律秩序,以及莫斯科所梦想的世界革命秩序,作为中华民国的国际模型,都已证明是徒劳的。

    * * *

    [1]本章著者非常感激道格拉斯·雷诺兹、马里乌斯·詹森和入江昭协助完成本章的英文译本。

    [2]见约瑟夫·弗莱彻:《1800年前后清代的亚洲腹地》,《剑桥中国史》第10卷第2章。

    [3]W.L.兰格:《帝国主义外交:1890——1902年》仍是这方面的名著。

    [4]马克·曼考尔:《俄国与中国:1728年以前的两国外交关系》。

    [5]见《剑桥中国史》第10卷第7章(约瑟夫·弗莱彻文)。

    [6]王赓武:《明初与东南亚的关系》,载费正清编:《中国人的世界秩序观:传统的中国对外关系》,第50——60页。

    [7]莫里斯·罗萨比编:《中国在对手之中:中央王国及其邻国,10——14世纪》。

    [8]韩德:《特殊关系的形成:1914年以前的美国和中国》,见该书第4章《李鸿章外交政策中的美国,1879——1895年》。

    [9]理查德·J.史密斯:《雇佣兵与官吏:常胜军在19世纪的中国》;费正清:《依靠条约的共同统治》,载费正清编:《中国人的世界秩序观》。

    [10]本书上卷第1章。

    [11]见拉铁摩尔:《中国的亚洲腹地边疆》,第143——145页。

    [12]关于这些趋势,见莫里斯·罗萨比:《1368年迄今的中国与亚洲腹地》。

    [13]关于这个过程,见约瑟夫·弗莱彻:《衰落中的蒙古游牧社会》,《剑桥中国史》第10卷第8章。

    [14]托马斯·E.尤因:《处于两大国夹缝中?中国和俄国在外蒙古的政策,1911——1921年》,第39页和各处。见彼得·S.H.唐:《俄国和苏联在满洲和外蒙古的政策,1911——1921年》第7——13章的全面叙述;又见罗萨比:《中国与亚洲腹地》第9章更近的概述。1917年以后的事件在B.希伦德夫和M.桑吉道尔吉编的官修《蒙古人民共和国史》第3卷《现代时期》中有叙述。

    [15]中华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1月5日,国民政府承认蒙古独立。————译者

    [16]H.E.理查森:《西藏简史》第7章《1914年西姆拉条约》;克莱夫·克里斯蒂:《英国、中国与西藏的地位,1914——1921年》,《现代亚洲研究》季刊第10卷第4期(1976年10月),第481——508页;阿拉斯泰尔·拉姆:《中印边界:边界争端的起源》。

    [18]入江启四郎:《中国边 疆与英俄角逐》和罗萨比:《中国与亚洲腹地》,第220——229页。又《中华民国传记词典》第4卷,第11——13页。杨增新在新疆保持的中国统治,在国民党政府的控制于1943年得到重申以前,由1933年夺取权力的盛世才继续,盛世才是蒋介石下面的一个日本 训练的军官,他处决了许多反对者,并与俄国人交往。关于最近研究得到的评价,见陈福霖:《盛世才在新疆的改革计划:理想主义还是机会主义?》。

    [19]所以理查德·斯托里为他1979年的著作选用书名为《日本与西方在亚洲的衰落,1894——1943年》。关于这一节的一般环境,见马里乌斯·B.詹森:《日本与中国:从战争到和平,1894——1972年》,又见乔舒亚·福格尔:《政治与汉学:内藤湖南(1866——1934年)个案》。

    [20]见约瑟夫·弗莱彻:《剑桥中国史》第10卷第7章,《东北满洲的丧失》。又见罗伯特·H.G.李:《清史中的满洲边疆》和韩德:《边防与门户开放》第1章。

    [21]关于英日同盟和日俄战争,见伊恩·尼什:《英日同盟:两个岛屿帝国的外交,1894——1907年》;冈本俊平:《日本寡头政治集团与日俄战争》;约翰·A.怀特:《日俄战争的外交》;鹿岛守之助:《日本外交,1894——1922年》第2卷《英日同盟与日俄战争》。

    [22]秘密草约收入约翰·冯·A.麦克默里编:《1894——1919年与中国缔结或涉及中国的条约和协定》第1卷,第554页;怀特:《日俄战争的外交》第341页和韩德:《边防与门户开放》第159——161页讨论到这个草约,但对草约的效力表示怀疑。

    [23]该条约的签字日期应是12月22日。————译者

    [24]关于条约中心点和措辞的含糊,见伊恩·H.尼什:《同盟在衰亡:1908——1923年的英日关系研究》第70页,尼什断言“1911年条约基本上是消极的”。

    [25]日本外务省:《日本外交年表及主要文书》第1卷,第280——281页。

    [26]韩德:《特殊关系的形成:1914年以前的美国和中国》第3章《排外政治和外交,1879——1895年》。

    [27]斯蒂芬·R.麦金农:《清帝国末年的权力与政治:袁世凯在北京和天津,1901——1908年》。

    [28]Govermor of Liaotung,应为奉天巡抚。————译者

    [29]赫伯特·克罗利的《司戴德》和芮恩施的《一个美国外交官在中国》的叙述已为韩德的《边防与门户开放》的叙述所取代。又见雷蒙德·埃斯瑟斯:《西奥多·罗斯福与日本》;查尔斯·E.诺伊:《不可靠的友谊》;入江昭:《太平洋上的疏远》。条约文本收入日本外务省:《日本外交年表及主要文书》第1卷,第312——313页;美国国务院:《美国对外关系,1908年》,第511——512页。

    [30]角田顺:《满洲问题与国防方针》,第705页以下。

    [31]日本外务省:《日本外交文书》第39集第1册,第650页以下;鹤见祐辅:《后藤新平》第2卷,第732——809页,载有后藤新平关于满铁的专题报告和10年计划。这个地域的管理引起军部领袖和文官领袖之间争夺最高权力的尖锐冲突。

    [32]约翰·扬:《南满洲铁道会社的调查活动,1907——1945年:历史和书目》。

    [33]此处的烟台,不是山东省的烟台。————译者

    [34]马里乌斯·詹森:《日本与中国的辛亥革命》,《剑桥中国史》第11卷第6章。

    [35]日本外务省:《日本外交年表及主要文书》第1卷,第305——309页。同一报告强调指导将来日本移民到大陆以加强日本在大陆的地位之重要性。

    [36]日本外务省:《日本外交文书·中国事件》特卷,第382页以下。又见马里乌斯·詹森:《日本人与孙逸仙》和池井优:《日本对辛亥革命的反应》,《亚洲研究杂志》第25卷第2期(1966年2月),第213——227页。

    [37]黑龙会编:《东亚先觉志士记传》第2卷,第476页。又见詹森:《日本人与孙逸仙》。关于孙逸仙的亲密合作者宫崎滔天的情况,见宫崎滔天:《我三十年的愿望》。

    [38]中岛正郎编:《续对华回顾录》第2卷,第153页以下。然而,孙逸仙先往英国力请英国政府反对日本政府所提出的帮助清政府的建议。关于这个建议和其他借款建议的讨论,见詹森:《日本人与孙逸仙》,第146页;艾伯特·A.奥尔特曼和史扶邻:《孙逸仙与日本人:1914——1916年》,《现代亚洲研究》第6卷第4期(1972年10月),第385——400页;韦慕庭:《孙逸仙:壮志未酬的爱国者》,第78页以下。

    [39]善耆的女儿金碧辉(日本名川岛芳子)为川岛浪速的养女,曾遭川岛强奸,但并未与川岛结婚。————译者

    [40]栗原健编著:《对满蒙政策史的一个方面:日俄战后起至大正期止》,第139页以下。又见绪方贞子:《在满洲的挑战:日本对外政策的形成,1931——1932年》。

    [41]关于第二次革命,见薛君度:《黄兴与中国革命》,第159页以下;詹森:《日本人与孙逸仙》,第154页以下。

    [42]栗原健编著:《对满蒙政策史的一个方面》,第87页以下。

    [43]日本外务省:《日本外交年表及主要文书》第1卷,第381页。

    [44]马德琳·池:《中国外交:1914——1918年》;马德琳·池:《曹汝霖》,载入江昭编:《中国人与日本人:关于政治和文化相互影响的文集》,崛川武夫:《远东国际政治史概论》;朱葆瑨:《顾维钧:中国外交官与民族主义外交个案研究,1912——1966年》,第10页;詹森:《日本与中国》,第209——223页。

    [45]芮恩施的记事,在他所著《一个美国外交官在中国》;华盛顿的反应在阿瑟·S.林克:《威尔逊》第3卷《为中立而斗争,1914——1915年》中得到可靠的论述。

    [46]詹姆斯·里德:《传道精神与美国东亚政策,1911——1915年》第5章。

    [47]臼井胜美:《日本与中国:大正时代》,第104页以下。

    [48]见铃木武雄编:《西原借款资料研究》。

    [49]臼井胜美:《日本与中国:大正时代》,第127页以下。

    [50]见本书上卷,第8章(史华慈著)。

    [51]见罗杰·丁曼:《太平洋的军事力量》;托马斯·巴克利:《美国与华盛顿会议》;入江昭:《帝国主义之后:探求远东新秩序,1921——1931年》。

    [52]《华盛顿限制军备会议》,第866——868页;田村幸策:《大东亚外交史研究》第2卷。

    [53]见入江昭:《帝国主义之后》第1章;乔恩·雅各布森:《有20世纪20年代的新国际史吗?》,《美国历史评论》第88卷第3期(1983年6月),第617——645页;迈克尔·霍根:《非正式协约》;伊恩·尼什:《英日疏远,1919——1952年》。

    [54]陈刘洁清(音):《临城事件》,《东方研究杂志》第10卷第2期(1972年7月)。

    [55]关于苏联与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交往,参考王聿钧:《中苏外交的序幕:从优林到越飞》;梁肇庭:《中苏外交关系,1917——1926年》。

    [56]越飞自杀时间应是1927年。————译者

    [57]关于共产国际与中国革命派打交道的详情,见韦慕庭和夏连荫编:《有关共产主义、民族主义及在华苏联顾问的文件,1918——1927年》;理查德·C.桑顿:《共产国际与中国共产党,1921——1931年》;艾伦·S.惠廷:《苏联在中国的政策,1917——1924年》;罗伯特·C.诺思:《莫斯科和中国共产党员》。

    [58]道夫·宾:《斯内夫利特和初期的中国共产党》,《中国季刊》第48期(1971年10——12月),第677——697页。

    [59]这些发展在本书上卷第10章(陈志让著)和第11章(韦慕庭著)得到更充分的论述。

    [60]关于这些发展的详细情况,见本书上卷韦慕庭著:《国民革命:从广州到南京,1923——1928年》。

    [61]威廉·F.莫顿:《田中义一与日本对华政策》。

    [62]加万·麦考密克:《中国东北的张作霖,1911——1928年》;马场伸也:《进退维谷的日本外交:关于日本对华政策的新见解,1924——192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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