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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小说 www.jsxs.net,最快更新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最新章节!

    1934年

    春季的警兆——7月30日德国的血腥清洗——裁军会议的结束——7月25日多尔富斯博士遇害——兴登堡之死——8月2日希特勒成为德国元首——意大利进退维谷——10月9日亚历山大国王和巴尔图在马赛被刺——11月赖伐尔出任法国外交部长——12月意大利与阿比西尼亚在瓦尔—瓦尔地区发生冲突——1935年1月6日的法意协定——1935年1月13日在萨尔的公民投票。

    1933年希特勒就任总理一事,在罗马并没有引起热烈的反应。纳粹主义被视为法西斯理论的一种粗糙的、野蛮化的翻版。大德意志对奥地利和东南欧的野心是众所周知的。墨索里尼预见到意大利与新德国对上述两个地区的利益将是不可协调的。他没有等待多久就得到证实了。

    德国要取得奥地利,这是希特勒蓄谋已久的野心。在《我的奋斗》的头一页就有这样的一句话:“日耳曼的奥地利必须回到伟大的日耳曼祖国。”因此,纳粹德国政府从1933年1月获得政权那一天起,就把眼睛盯着维也纳。那时,希特勒还无力与墨索里尼抗衡,而后者在奥地利的利益早已是直言不讳的了。德国作为一个军事上依然软弱的国家,甚至连进行渗透和地下活动都必须谨慎从事。尽管如此,在头几个月里,德国就开始对奥地利施加压力。接连不断地要求奥地利政府硬把听命于它的奥地利纳粹党员塞进内阁和政府要职中去。这些奥地利纳粹分子是在德国巴伐利亚建立的奥地利兵团里受训的。他们无法无天地在铁路沿线和旅行游览中心扔炸弹,加上德国飞机在萨尔茨堡和因斯布鲁克上空散发传单,严重扰乱了奥地利共和国的日常生活。奥地利总理多尔富斯既遇到来自国内的社会党压力的对抗,又受到来自国外的企图破坏奥国独立的德国的阴谋反对。但这还不是奥地利国家的唯一危险。奥地利社会党人仿效德国这个邻国的恶劣榜样,建立了一支私人的军队,借此推翻投票箱的决定。在1933年,所有这些危险都逐渐呈现在多尔富斯面前。他唯一可以伸手求援并已得到支持的允诺的,只有法西斯的意大利。1933年8月,他在里西奥尼与墨索里尼会晤。他们之间在个人关系上和政治上都达成深切的谅解。多尔富斯相信意大利会保持不干涉态度,因而以为自己已有足够的力量来收拾他的一个对手——奥地利社会党了。

    1934年1月,墨索里尼的主要外事顾问苏维奇访问维也纳,作为向德国提出警告的姿态。1月21日他发表如下的公开声明:

    众所周知,由于奥地利位于中欧的心脏和多瑙河盆地,它的重要性远非它的领土面积的大小和人数的多少所能比拟。

    如果它要完成多少世纪以来的传统及其地理形势所赋予的使命,那就必须首先得到独立自主与和平生活的正常条件的保证。这就是意大利在不变的原则基础上长期以来在对待政治和经济问题上一贯坚持的立场。

    三个星期以后,多尔富斯政府对维也纳社会党组织采取行动。属于多尔富斯本人的政党并由费伊少校领导的“保卫祖国协会”,奉命去把奥地利社会党所控制的势均力敌的、并且也同样是不合法的队伍解除武装。后者猛烈抵抗,2月12日在首都进行巷战。几小时之内,社会党的武装力量被击溃。

    这个事件不仅促使多尔富斯更加靠近意大利,并且使他更坚定地在下一阶段同纳粹党的渗透和阴谋活动进行斗争。但在另一方面,许多失败的社会党人或共产党人在愤恨中投向纳粹阵营。奥地利的情形同德国的一样,天主教与社会党之间的纷争,使纳粹党坐收渔翁之利。

    ※        ※         ※

    直到1934年年中,英王陛下政府仍然不必冒战争风险就可以基本上控制局势。他们可以随时同法国合作,并且可以通过国际联盟的机构向希特勒运动施加强大的压力,而且在德国内部,对希特勒运动也还有很大的分歧。这样做本来是可以无须流血的,但是这个时机正在逐渐消逝。纳粹统治下的武装起来的德国正在日益逼近。说来难于置信,直到这重要的一年的年底,麦克唐纳先生在鲍德温先生的政治权力的支持下,还继续在做工作要法国裁军。我不得不援引2月7日我在议会提出的不被理睬的抗议:

    比如说,假如我们裁减了法国的陆军,使之降低到与德国同等的水平,替德国争得平等地位;这种变化必然又会使欧洲引起情绪上的反应。然后,德国又会进一步说,“你们怎么能够使一个拥有七千万人口的大国不得拥有与海上最强舰队相等的海军力量呢?”要是这样,事情又将如何呢?你们到时会说,“不,我们不同意。陆军,那是别国的事。海军,这个问题影响到英国的利益,我们必须说,‘不行’。”但是,如果我们那时候说“不行”,我们又怎能站得住呢?

    战争的爆发往往是来得很突然的。我曾生活在这样的一个时期:那时每一个人对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极为焦虑不安,感到毫无把握,就像我们今天的情形一样。突然间,事情真的发生了——那是可怕的、迅速的,有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让我提醒下院回想1914年所发生的事情。那时德法两国并不存在什么争端。一个七月的下午,德国大使乘车到法国外交部,对法国总理说,“我们被迫发动对俄战争,马上就要宣战了。法国将采取什么立场呢?”法国总理回答说,他的内阁决定法兰西将按照它认为符合它的利益的原则行事。

    德大使问道:“你们和俄国有盟约,是吗?”“是的。”法国总理答道。就这样,在几分钟之内,由于西方这两个大国各自投入一方,使本来在东方就已够严重的战场,一下子扩大了好几倍。有时甚至声明中立也无济于事。就我们现在所知,在上述那次会谈中,德国政府已授权它的大使,如果法国政府不对他们的俄国盟国履行义务,如果他们表示不愿卷入这一场德国决定要进行的战争,那就要求已宣布中立的法国把图尔要塞和凡尔登要塞交给德国军队接管,作为以后不改变主意的保证。……

    我们,在座的各位,如果不是处在适当的安全保障之下,也许在一生中的某个时刻会遇到一位大使的光临,并且不能不给以一个答复,而一旦这个答复不合其心意,那么,几个小时之内,炸弹将在伦敦爆炸,建筑物倒塌,炮火和硝烟的弥漫,将向我们指出我们一向忽视的空防所存在的种种弱点。

    我们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易受攻击。在战前,我常常听到对自由党政府的批评……现在,如果不幸发生了与我们愿望相违的灾难,那么,现在的当权者就应该遭到更为严厉的批评。

    对过去的教训,毫不记取,也不运用,而所处的形势又比过去更为危险得多。那时我们有海军,又不存在空军的威胁。那时,海军是英国的“可靠盾牌”……现在我们不能那么说了。那个该死的、万恶的发明以及空中战争的发展,已使我们的处境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我们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一向过惯的那个岛国了。

    于是我要求立即作出三项明确的决定,不容有所延误。在陆军方面,像全欧洲各国那样,改建民用工厂,以便能够迅速转为军事生产之用;在海军方面,我们应重新取得设计自由。我们应该废止伦敦条约,这个条约既妨碍我们建造我们所需要的舰只,也阻止美国建造它可能需要而我们又绝无理由反对的一艘巨型战列舰。由于伦敦条约国之一(日本)已决定恢复建舰的自由,这将对我们进行这件事情有所帮助;第三,在空军方面,我们应该有一支能够与法国或德国两者中较强的空军相匹敌的空军。政府在上下两院中都占压倒多数,所以他们没有什么事情会遭到拒绝。他们只要为了国家的安全,满怀信心和决心提出他们的建议,全国人民是一定会给予支持的。

    ※        ※         ※

    在这个时候,在欧洲,出现了各国团结起来对付德国威胁的一线希望。1934年2月17日,英、法、意三国政府为维护奥地利独立提出了联合宣言。3月14日我又在议会发言:

    我们现在的外交政策的最可怕的危险,就是我们不断要求法国裁减他们的实力。我们是怎样去劝他们的呢?我们说,“你们把实力裁减罢。”我们总是给他们这样的希望:如果他们在裁减实力之后,又遇到什么灾难,那我们就会设法援助他们,虽然我们也是两手空空,爱莫能助。我不能设想比这更危险的政策了。无论主张孤立或主张联盟,总有些理由可说。然而,削弱一个将与之订立同盟的大陆国家,而为了使大陆各国和解又使自己深深地陷进大陆纠纷之中,那就没有什么理由可说了。这样一来,什么也得不到,得到的只是两面不讨好。

    罗马人有一句格言:“握紧你的武器,延长你的疆界。”但我们的格言似乎是:“裁减你的武器,增加你的义务。”还有,你朋友的武器也得裁减哩。

    ※        ※         ※

    现在,意大利在作最后的尝试来实现前面所说的格言了。

    3月17日,意大利、匈牙利和奥地利三国签订了所谓罗马议定书,规定三国中任何一国如遇外来威胁就进行协商。但希特勒的势力已日益强大,在5月6日,奥地利境内的破坏活动有变本加厉之势。多尔富斯立刻把这些恐怖事件写了一个报告,送交苏维奇,另外还附了一个牒文,哀叹恐怖行为破坏了奥国的商业和旅游业。

    墨索里尼拿着这个文件,在6月14日赴威尼斯同希特勒作第一次的会晤。德国总理穿着一件褐色的胶布雨衣,头戴汉堡式帽子,从飞机上走下来,走进一队穿着闪耀的法西斯制服行列,率领这个队伍的,就是容光焕发、身体肥胖的墨索里尼。墨索里尼看见他的贵宾后,向他的副官轻轻地说:

    “我不喜欢他那个样子。”在这一次奇特的会晤中,除了对于德国式和意大利式的独裁制度的美德互相赞扬一番之外,双方只是一般地交换了意见。墨索里尼对他那位客人的性格和语言,显然感到莫名其妙。他把他的最后印象归结为这几个字:“喋喋不休的和尚。”不过他确实取得了德国减轻对多尔富斯的压力的若干保证。会后,齐亚诺告诉记者说:“你们瞧,再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会议之后,德国的活动有所收敛,但这并不是墨索里尼呼吁之功,而是由于希特勒自己要专心处理国内问题。

    ※        ※         ※

    取得政权后,元首同拥戴他上台的许多人之间就出现了严重的分裂。褐衫队在罗姆的领导下,越来越代表党内更革命的分子。在一些老党员中,例如热衷于社会革命的格利戈尔·施特拉塞,深恐希特勒一登高位就会被陆军、银行家和工业家等特权阶级收买过去。希特勒不会是第一个过河拆桥的革命领袖。在冲锋队(即“褐衫队”)的一般队员看来,1933年1月的胜利,意味着他们不仅可以自由掠夺犹太人和发国难财的人,也可以自由掠夺有钱人和社会中的既得利益阶级。

    关于领袖背叛的谣言,很快就在党内一些人中间传开了。总参谋长罗姆,由于这种局势的推动,全力进行活动。1933年1月,褐衫队的人数有四十多万人。到1934年春,他招收和组织了近三百万人。希特勒在新的局面中,对这个庞大机构的发展深感不安;这个机构,虽然表示对他无限忠诚,其中大部分人对他又确实深为爱戴,但事实上褐衫队却开始逐渐脱离他的个人控制。在此之前,他有一支私人的军队,现在他拥有国家的军队了。他不打算以其中一个来替换另一个。他想二者兼而有之,并在必要时,使二者互相牵制,因此,他现在必须收拾罗姆。他对褐衫队的领袖们说:“我决心严厉镇压要推翻现存秩序的任何企图。我将以最严峻的力量来反对第二次革命的风潮,因为这势必导致混乱。任何人胆敢反抗已确立的国家权威,不管他地位高低,必将受到严厉的制裁。”

    希特勒虽然疑神疑鬼,但对于所传那位慕尼黑暴动的同志的不忠,还是不能轻易相信。在过去七年中,这个人一向是他的褐衫队的总参谋长。1933年11月,当宣布党国合一时,罗姆就成为内阁的一员。党国合一的结果之一,就是导致褐衫队与德国陆军的合并。全国重行武装的迅速发展,使整个德国武装力量的地位和统率问题成了政治上的首要问题。1934年2月,艾登先生访问柏林,在会谈中希特勒暂时同意对褐衫队的非军事性质作出某些保证。罗姆同陆军参谋长布洛姆堡将军本来就经常发生摩擦,这时他深恐他多年以来所建立的党军会遭到牺牲。他不管对他的行为的严重性提出过警告,在4月18日公开提出明明白白的挑战:

    我们所进行的革命,不是国家革命,而是国家社会主义的革命。我们甚至要在“社会主义”一词之下加着重点。我们的冲锋队是目前对抗反动倾向的唯一堡垒,因为他们是革命观念的绝对化身。褐衫队的战士从第一天起就宣誓要向革命的道路迈进,绝不动摇,直到实现我们的最终目标。

    在这一次,他把褐衫队演说免不了的结尾“希特勒万岁”省去了。

    在4月和5月,布洛姆堡不断向希特勒诉说褐衫队的骄横跋扈。希特勒必须在对他心怀不满的将军们和那些曾为他立过不少汗马功劳的褐衫队打手之间作出选择。他决定要将军们。在六月初,希特勒同罗姆进行了一次长达五小时的谈话,这是对罗姆抚慰和妥协的最后努力,但是对于这个野心勃勃的、心理变态的极端狂热分子,已无妥协的可能。在希特勒梦寐以求的神秘的特权阶级统治的大德意志,同罗姆所渴望的人民军队的无产阶级共和国这二者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在褐衫队体制之内,有一群人数较少而受过高级训练的骨干分子。他们穿黑色制服,称为党卫队,后来又称为黑衫队。这个组织,用意在于保护元首个人和担任特殊的机密工作。他们是由海因里希·希姆莱统率的。希姆莱是破落的家禽饲养场主出身。他预见到以希特勒和德国陆军为一方,而以罗姆和褐衫队为另一方之间的冲突已迫在眉睫。他想方设法把黑衫队投向希特勒的阵营。在另一方面,罗姆获得党内如像施特拉塞等有势力的人物的支持。他们看到他们的激烈的社会革命计划已被搁在一边。德国陆军也有它的叛逆者。前总理施莱歇对于1933年1月的耻辱和当时陆军将领没有推选他为兴登堡的继承人一事,始终耿耿于怀。在希特勒和罗姆的冲突中,施莱歇以为机会到来了。他轻率地向法国驻柏林大使暗示,希特勒的下台已为期不远。这是重演在布吕宁事件中他扮演过的角色,可是情况已变得更为危险了。

    究竟是因为罗姆的政变阴谋已迫在眉睫才使希特勒不得不下手呢,还是因为希特勒和将军们害怕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才在他们掌握权力之时决心来一次彻底的清洗呢?这将长期成为德国争论不已的问题。按照希特勒的利益和胜利者一方的利益,当然要肯定这是个阴谋案件。事实上,罗姆和褐衫队不大可能走得那么远。他们只是一种有威胁性的运动,而还不是搞政变阴谋;但这两者之间的界线却是随时可以越过的。不过,那时他们正在组织力量,后来又受到对方先发制人的打击,这倒是真的。

    事情发展得很快。6月25日,德国陆军奉令不得离开军营,黑衫队被发给了弹药。而在对方,褐衫队奉令处于戒备状态。罗姆经希特勒的同意,定于6月30日召集全体褐衫队高级领袖在巴伐利亚湖的维塞举行会议。29日,希特勒得到局势严重的警告。他坐飞机到戈德斯贝格,在那里他会见了戈培尔。戈培尔向他汇报柏林即将发生变乱的惊人消息。根据戈培尔说,罗姆的副官恩斯特曾接到举行起义的命令。这件事看来不大像,因为事实上恩斯特那时在不来梅,正要动身离开这个港口作新婚蜜月旅行。

    希特勒根据这一个似真似假的情报,立即作出决定。他命令戈林主持柏林的事。他乘飞机到慕尼黑,决定亲自逮捕他的主要敌人。在这个生死关头,希特勒表现出一种可怕的性格。在整个飞行中,他坐在副驾驶员的座位上,全神贯注在狠毒的思索中。飞机在6月30日清晨四点钟在慕尼黑附近的一个机场降落。与他同行的除戈培尔外,还有十几个他的私人卫士。他乘车到慕尼黑褐色大厦,召见当地冲锋队领袖,并立即把他们逮捕起来。到六点钟,他带了戈培尔和少数卫士乘车到维塞。

    1934年夏季,罗姆因病到维塞疗养。他选定为他治病的医生的私人小别墅作他的住所。选定这样一个地方作指挥部来策动马上就要举行的叛乱,可以说再糟糕没有了。这个别墅位于一条狭窄的死胡同的尽头,进出的人很容易被人看见。

    别墅内没有一间可以供据说褐衫队领袖们即将举行的会议用的大房间。那里只有一架电话。这些事实都与暴动迫在眉睫的说法不符。如果罗姆和他的信徒们真的要进行叛变的话,那他们就的确太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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