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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也只能概率的解读这些油彩的内容,其中最显眼的,就是绿色骨蛇标志,代表着这是献祭给赫希斯的祭品。
有专门的设施,供主祭临时歇息,此刻,就在武士仪仗的保护下,从设施中行出。
最终,是鼓手用鼓点,结束了祷告,广场很快就安静下来。
说信仰之神是人造的,就是指这一点。
然后问题又来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为什么有人干,还干的不亦乐乎?
凯恩注意到,主祭使用的并非召唤神术,而是激活机关的术,也就是说,赫希斯的半身像就在广场的地下某处,需要的时候,激活机关,神像就会升上来。
凯恩赶到时,要被血祭的13名巨魔,已经被赫希斯武士押解到广场中央,他们身上只有最基本的裹布遮挡私处,其余地方都是光着的,但被涂抹了以白色为基色的油彩。
中区在修整过的石台上,原本是座岩山来着,被极大的开发,开采的石块,用于修城筑墙,而石山则被一点点的抠成了祖阿图核心建筑的根基。
任何强迫的东西,都会让人不快,信仰也一样,威逼利诱的让你出业绩,完全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黑煤窑做苦力,怎一个难字了得?
涌出的鲜血,先是流满了祭坛上的凹槽,然后又违犯常理的顺着凹槽通联了赫希斯神像,到最后,看起来倒像是赫希斯神像那两枚传神的毒牙,在不断喷出鲜血般的毒液,形成了凹槽中的鲜血流涌。
在知晓了这个信息的基础上,看血祭,就能得出一个结论,它是人为的建立信仰通道,将信仰之力输送给神。
那说了半天,两头都不得好,唯独便宜了玩弄这套把戏的那些能力者喽?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鼓捣出这一套的,从某种角度讲也是没办法。
因为没办法是大势,在这大势之下,又包夹了个体的利欲熏心。
于是歌声迅速弱了下去,换成了祷告。祷告越来越整齐,庄严肃穆的感觉渐渐就有了。
说白了这就是玩活了信仰体系,洛阿神或许曾经风光过,形象也比较正面,但如今早已风光不再,虚弱不堪,只剩个信仰=神力的壳子,任人摆弄,就仿佛是灌肠的机器,曾出品过著名的精肉红肠,现在出品肥肉淀粉肠,机器还是那套机器,原料和产品却是变了。
而下面的受众,也是从尬场、冷场到热场、亢奋,几波‘糖’洒下来,如痴如醉,我要我要我还要,信仰之力就在这种亢奋状态下贡献了,被现场气氛感染,盲从的、宁肯信其有的、信了!
凯恩以为献祭正式开始,要在这段巨魔风格的大绳跳完之后才会开始,没想到人家是跳跳舞、杀杀人,跳着跳着走到被献祭者之一身旁,从腰间拔出毒牙式样的匕首对着一个被献祭者的胸腔就是一刀。
答案是并不。
而一旦细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装备实用性其实不高,并没有恒定术法效果,仅仅是最简单的魔力附着,看着光鲜而已。
凯恩和森玛拾级而上,抵达血祭的广场时,这里已经挤满了人。
当然,在凯恩看来,他们并不值得同情。
见神像升起,赫希斯的信徒们带头祷告。
这就算是一种独特的关联了,分不清源头由哪边开始,但一直在运转。
仪仗的后列,是乐器队,主要是手鼓和特色乐器风笛,他们吹吹打打,在凯恩听来有些另类,但并不难听。
凯恩对这样的说法自然是嗤之以鼻的,但有人信。
鲜血喷溅,被献祭者发出痛苦的哀嚎。
杀一个,就能建立一段时间的联结,然后就像促销活动现场般,主祭宛如主持人,卖力的甩各种包袱,把气氛炒热,就能怼一波驳杂的信仰之力送过去,然后获得神力回馈。
这个广场并非祖阿图中最大的,但地理位置很好,人气也高,因此血祭基本都是在这里举行。大广场,一般只有发动城邦战争出征等超大型活动,才会使用。
祭台上,祭祀仪式正式开始,主祭当着众人的面大跳祭祀之舞,扭腰摆臀晃悠胳膊,很有夜店慢嗨的既视感,可惜凯恩孙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有一名赫希斯武士已经在宣读判决内容,按其说法,这些被献祭者,大多是犯有重罪,另外有两人是暴露了的、其他城邦的间谍。
所以广场上的气氛很快就浓郁起来,哪怕不会唱,不知道词的,也跟着哼哼几句,众多的哼哼,汇聚成了嗡鸣,那效果都能赶上本源世界天王巨星的演唱会现场了。
总的来说,情况十分复杂,有大环境的压力,也有个人的贪婪和野心,种种因素糅合,诞生了这么个畸形的东西。
因为通过这种方式传输的信仰之力,是负面的。畏惧、惊恐、甚至怨愤等等情绪不可避免的夹杂在其中,甚至喧宾夺主的成为主要成分。
不仅仅代表了技术,也能通过具体的现象,来反馈出一些凯恩关注的信息。
在广场中央,是毒蛇之神赫希斯的神殿武士,他们甲具猛看显得艳丽而又精良,肩甲是蛇头大张嘴的款式,而头盔,则是用巨蟒的颅骨制成,还镶嵌了宝石做眼珠,看起来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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