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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抚叹了口气：“师染，你变得容易敏感了。还是因为白薇之前对你说的话吧。”
“有点。”
“因为她是打破权威的唯一人选。”
“很简单，他们两人都是进行过升格的人。”
“那这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吗？”
“为什么会这样？”
“你那么懂，原因肯定也知道的。”
“对不起，我……”
叶抚笑了笑又说：“因为她要是醒太晚，局势就落定了。”
那是叶抚杀死玄网两位大圣人后的事。
师染意识到自己情绪的激动。她歉意地低下头。
“好玩。”
“前两个我能理解，第三个意识塑造能力是什么？”
夏雨石在跟叶抚的聊天中，长了不少见识。他并没有刻意去问什么多大的秘密，叶抚也没有说，但就是随便的聊聊，都收获不少。起码，他知道了很多与遗弃之人相关的事。
叶抚知道，师染也是个倔强不服输的人，没多说什么。
“你怎么又问？”
师染一愣：“你听到了啊。”
叶抚说：“我要去浊天下一趟。”
“一个人？”
他笑道：“心事还是要好好面对的。”
是哪家不出世的天才弟子吗？还是说是惊为天人的散修。
“这不算！”师染忽地站起来大声说。
“唉，我真是个笨蛋，还自以为越过了天门，就能去跟他们对峙。”师染埋怨自己。
叶抚没有具体去说缘定和尚的事。
“不是。她有自己的事。”
叶抚笑了笑：“因为我感觉你不那么自信。”
“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叶抚笑道：“你若真的与道祖和至圣达成了共识，这祸患就可能杀死你，如果没有，只是监视你的手段罢了。”
师染很罕见地对叶抚感到生气。
师染很不赞同这种做法：“这是自欺欺人。”
“挺奇怪的吧。明明很想了解一个人，但能了解时又很害怕。我记得，你以前说知道关于你太多的话，你会杀了我。”
“是的。”
“这不怪你。毕竟，他们对天下进行过认知限制。”
“不，相信女人的直觉。”
“我不信。”
夏雨石走后，叶抚就一直等着师染前来。
“我……”叶抚笑了笑，“在这种事上，最好不要询问我的意见。”
“姒玄。”
“算了算了，我不问我不问。”
师染恼火道：“你巴不得我恨你吗！”
叶抚说：“唯一一个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大道试炼优胜的人，怎么可能是乖巧的人。”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是的。白薇也不赞同他们的做法，觉得这是种逃避。”
师染听着，沉默了一会儿。
“还浪啊。”
似乎风都安静了，周围变得有些冷清。
“白薇也是进行过升格的。目前来说，天下目前只剩他们三个曾经升格过。”
去浊天下。
“去吧。”叶抚小声说。
“不跟你说了，我要带三月去月亮上了。”
之前白薇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叶抚是一个危险的人”。
“很想知道吗？”
师染仔细琢磨了一下，“我第一次知道意识还能分化。”
叶抚摇头说：“他们错没错还没有定论，但我需要白薇出现提供第二种可能，避免一错到底。”
叶抚高望武道碑，见着第一名的鱼木时，嘴角不由得挑了挑。他几乎确定了，在场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这个排名上压过鱼木，甚至于全部加起来都压不过。至于居心和煌能排到第二第三，也在他预料之中，毕竟，他深知这两个年轻人的特殊性。
师染想起跟秦三月的约定，转身迈步离开：
师染走后，叶抚在原地待了一会儿，随后站起来。
没有听见叶抚解释，师染一下子变得心烦意乱。她有些理不清楚自己想说什么，想问什么了。他为什么不回答自己？为什么选择沉默？
“你说反了，我就是对她太上心了。我本该相信她能独当一面的。”
“你不是……人。”
他们在悬崖边上站着。在一个开阔的地方聊天，似乎能给人增添点“透明感”，让话变得更加可信。
“一下子发生太多事了。”师染说。
“怎么做的？”
“她还太小。”
师染莫名对叶抚的笑感到害怕，觉得他笑得像是一个面对待宰羔羊的屠夫。
而引起轰动的三个前三的人，还在不显山不露地感应着天地道机。
“嗯，我会好好考虑。你呢，你打算做什么？”
“这是她的手段。白薇这个人精于布局，擅长在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埋下自己的手段。这些手段可能用不到，但一旦有一个手段派上用场，就可能让局势发生逆转。”
师染看着叶抚说：“我有预感，这一天对我很重要，我要好好利用。”
武道碑的排名在不断变化着，时刻有人上榜，时刻有人被挤下去。
比较令人意外的是，前三名都是名头不显的人，甚至于在他们的名字出现在武道碑上之前，都不曾有人听过他们的名字。
“就那么做呗。简单防御一下。”
“我的时间不值钱的。”
叶抚接着说：“第二天的大道试炼由一个叫‘启’的人发起，他最后也只差半步就成为优胜者，但还是失败了，之后使徒降临。白薇是唯一的大道试炼优胜者，当然，那个时候她不叫东宫，是优胜后才更名‘东宫’的。”
“为什么这样做？”师染眼中浮起好奇。
叶抚没有跟她解释为什么不叫白薇，他屁股往下一坐，脚底下的石头立马变换形状成一个石凳。
“原因很简单，你跟道祖和至圣都接触过了。”
“这个人真可怕。”师染说：“初见她时，我觉得她很乖巧。”
叶抚适可而止，没有过分打趣她。
师染笑了笑，笑得有些腼腆。她这样的表情真是见一次少一次，叶抚怎么看都觉得稀奇。
“怕了解太多，反而陌生吧。”
师染再度否定：“我一直好好的，对你感到生气只是因为你模糊的态度。”
“你觉得呢？”
但前三个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占据了关注度最高的前三个，这是怎么回事？
师染生硬地岔开话题：“之前我在天上，你传音说我被封锁了是什么意思？”
“三月吗？”
师染挑起眉：“同是越过天门的人，为什么他们还是比我强？”
武道碑的小插曲不断上演。
师染盯着叶抚说：“别把我当傻瓜，我要是哪天知道了你是谁，肯定会到你面前来羞辱你的！”
“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懂这种事，跟你说了也是浪费口舌。”师染不掩饰自己对叶抚的鄙视。
师染识趣地隔着一段距离重新坐下来。
“这是无奈之举。”
叶抚没有多解释。他愈发清楚，自己的确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该换一种方式影响世界，而不是成为这里的一员。
叶抚理解师染。因为她没被使徒的阴影笼罩过。
“我提前让她苏醒的。”
“还有个小跟班。”
叶抚无奈摊摊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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