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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嘛，不要考虑太多和自己不相干的。”白薇说，“心里有话也不要憋着。”她想起上次在荷园会的时候，“你那时就是这样说我的。你说我太为别人着想，以至于忽略了自己。现在嘛，同样的话，我也说给你听。”
叶抚无奈，“小孩子嘛，天性这般。”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叶抚笑着回答，“你是我喜欢的人。”
“那我是什么？”白薇好奇地问。
“真的吗？”
“是啊，人生最好的三种状态之一。”
叶抚点点头。只是他显得有些不确定。
“大概吧。”
“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
“你呢？”
“让你三月姐姐跟你玩吧。”
白薇站到叶抚身边，笑道：“她很喜欢你。”
“我等你。”
叶抚接过来笑着说：“老板，你不解风情啊。”
摊主一脸疑惑。
“真是的。”
“叶抚！叶抚！”
“当然是你的原因。”
“话说回来，你刚才说要出去。”白薇卷眼问：“出去干嘛？”
到了外面曲径里后，白薇瞥了一眼旁边的竹林，对叶抚说：“这竹林里有一只食铁兽。”
“你专门回来过年的吗？”
“你会变心吗？”
叶抚笑道，“你还不能离开这里太远。”
“挺久的呢。”
天暗了一些，风雪便更大了。路上行人也愈发见稀。
“我可不会给你做笼子，也不会把你当金丝雀。”
“也就是，有时候，你的笑不是因为你高兴才笑，或者说你心里的情感太过淡薄了。”白薇略显勉强地笑了笑，“我以前最不安心的时候，曾一度猜想，你会不会是可怜我，才对我好的。直到上次，在火锅店里，同你相遇的时候，那种猜想才被打消。”
“说起来可能有些矫情。”叶抚说，“但那时，我的确只是想吃一顿火锅。以前每一年下雪的时候，我都会去吃火锅。”
同样的话秦三月也说过，只不过她说话委婉，说的是“要是老师你再多笑笑就好了”。
“一个时辰之内，好吧？”
“雪衣啊，自从雪衣诞生后，它被折腾惨了，现在它都是趁着雪衣还没起床，就溜出去，等晚上雪衣睡了再回来。”
到了人多的地儿后，可以看到一些爆竹爆裂后，留在雪地上的碎纸残红。黑石城的年味儿并不浓，甚至有些不像是在过年。这是这个地方的特色，家家户户的生活过得清淡得很，不兴热闹那档子事。有那个买爆竹的钱，人家更愿意拿去买点肉菜。
白薇说着，有些神伤，“我其实挺遗憾的，我不是你的知己。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许多事情，你若是不同我说，我便没法去知道。”她望起头，渴求道：“所以啊，你以后有什么心事，多和我说说好吗？要不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叶抚顿了顿。即便是与自己这么亲近的白薇，都说出“太有距离感”这种话，可想而知，其他人可能更甚。
“要离开多久呢？”
“好呀你，偷听人说话！”叶抚瞪了她一眼。
白薇笑着跟上去。
叶抚笑道，“那说明，我变心了呗。”
白薇急忙道：“没有没有。就是感觉有时候，你太有距离感了。”
两人在市场里，不急不缓地走着。
叶抚想起上次初雪，与白薇相遇火锅店的时候。
“不会太久。三月的第三门功课，要开始了。”
“天下的悲欢总是不尽相同。如今好了，你再也不用弹《笼中雀》。”
“叶抚，叶抚。”叶雪衣嗖的一下来到叶抚面前。
叶抚笑着摇摇头，“逗你的。”
叶雪衣轻哼一声，别过头，“没有！”
“食铁兽见不惯生人，过段时间应该就适应了。”
“在枳香楼的日子里，过年不过年，同往日里都没什么区别。”
白薇看着外面的天，“现在是下午了。”
三三两两的闲言碎语，是最暖人心的。
叶抚点头，“嗯，我知道。”
白薇红了脸，“我只是在浇花！那些天雪太大，封了花枝丫。”
“你似乎不怎么在意。”
“她把你当父亲了？”白薇挑眉问。
白薇想起在枳香楼的生活，神情有些恍惚，“我那时没有那个兴致，往往都是芊芊说这么好的曲子不弹奏一番可惜了。闲来也是无事，便弹了一曲。明明是伤悲的《笼中雀》，那些人居然也听得热闹，我自是想不明白的。”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叶抚问：“我睡了多久？”
白薇望起头，眼眸柔顺，“我只想同你相同了。”又低下头，“也只想做你的笼中雀。”
“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话说，没看见又娘呢，它去哪儿了？”
叶抚想了想，“或许吧。”
“要待多久啊？”
“那当时你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呢？”
这句话让叶抚想起上次酒馆里的曲红绡。那个时候曲红绡喝醉了，他能分明地感受到曲红绡不自主流露出的慌张。那种慌张，就好似看着自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她眼里一般。
叶雪衣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问：“你多久回来？”
叶抚其实很好奇，别人眼中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但是，我也会替你高兴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喜欢是一种感觉，一种看到你就高兴的感觉，若是看到你高兴，那我便更高兴了。”白薇说。
提着一篮子菜，叶抚和白薇从市场里出来。
黑石城年味儿很淡，即便是过年，出来摆摊做生意的也不在少数。他们能在其间买到所需要的。
白薇见他忽然沉默了，以为自己惹他不高兴了，便小心问：“我说错话了吗？”
“不是你要是棵梨树，而是你本来就是梨树。”叶抚说。“让你三月姐姐给你打扮一下，女孩子可不能乱糟糟的。”
“……”
“怎样的感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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