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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依他应该会去参加梅会。”
叶抚想了想问，“青梅学府这一次的梅会，是十二召开对吧？”
“你问过了。我不知道。”
“笑你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多久都行。”
白薇蹲下来，帮她收拢衣服，“没有。”
“是啊，他喜欢凑热闹的嘛。还有居心也是。”
一声爆响打断他们。
“嗯，我看到了。”叶抚走在前头，“走吧。我们回去过年。”
女孩的脸一下子又垮下来，手臂挡在眼睛前，“在哭哦。”
“他不会回来！”白薇先发制人，直接打断女孩。
“好好好，你的叶抚最厉害了，行吧。”
女孩只是张大眼睛，使劲地看着镜子里面。
过了一会儿。
“大人又不是什么都知道。”
他一颗心都松下来，全然地，什么其他事都不去想了，只看着眼前的白薇。
秦三月摊开手，接了一片雪花。她以御灵的气息，均匀地调节着手上温度，让雪不至于落到手上就划了。
问完，又低下头，继续看着不断停靠在手心里的雪花。
纵使叶抚脸再厚，也没忍得住红了。
“叶梨。就叫你叶梨怎么样？”
接着，隆隆地爆竹声响层叠响起，从不远处的城里头传来。然后便看到一堆一堆的青烟从城里头涌出来，朝着上面飘去，跟雪花落下的方向相反。
秦三月忽然抬起袖子捂住眼睛。
“可以吗？”
叶抚连忙说，“说笑的，说笑的。”将女孩安抚下来后，他看向院子里，女孩的本体继续说，“我回来这边，走进院子里，看到的第一眼，是停满了雪的梨树，但雪丝毫压不住梨树的挺拔，也盖不住梨花的绚丽，反倒像是一件美丽的衣裳，又添几分风光。”他转过头，看着女孩，温柔地说：“就叫你雪衣吧。”
女孩整个人几乎要挂到叶抚身上去。
叶抚眉头一颤，转过身便说：“不去何依依家了。我们回去。”
白薇看见了叶抚眼角的那一丝疲惫。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承担了什么，也不想去猜了，只是想着，他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在他身边便是。她轻抚他额头，柔声说：“睡吧。”
“可以三个字吗？”女孩小声问。
叶抚作出沉思状，“既然你要姓叶，那就叫你叶梨树吧。”
白薇不搭理她，她知道要是搭理的话，又得扯不少。
女孩酣甜地笑着，“是呀是呀。”
她总是这样，对事物的研究细致入微。透过雪花冰晶，她能看到里面层楞分布的晶状结构，甚至能在那上面看到自己和老师的倒影。
“老鼠倒是没有。人嘛，就说不定了。”
“为什么？”
“你嫉妒他比你厉害。”
“谁不会回来？”一声问响起。
“不知道。”
“嗯嗯。我很乖巧。”女孩坐得很直，像一尊小佛似的。接着，她说，“名字。叶抚，给我取个名字。要跟你一个姓。”
叶抚笑了笑，“我乱说的。”
女孩听叶抚说的头头是道，脸上洋溢着期待的酣笑。
女孩摇头，害羞地说：“好听。”
“那你说，什么好听？”
“我怎么就嫉妒他了？”
叶抚想了想，用了一个模糊的词，“很久。”
“我不知道。”
“那就是你还不够了解我。”叶抚说着，迈开步伐，“进城去吧。”
叶抚招招手，“过来。”
雪上留行，两道足迹，朝着更东边的叠云国去。
“笑什么？”叶抚松了松肩膀，问。
叶抚笑道：“辛苦你了。”
“南方的雪，是要比北方小一点。”
大雪下面，君安府热闹得不成样子。
“过年，该团圆了啊。”
叶抚说：“她们闯荡江湖去了。”
叶抚如何听，都觉得是小孩子才会使出来的理由。试探着问：“叶梨……树？”
白薇起身，到叶抚身边。
白薇泡了一杯花茶，一个人坐在正屋前面的廊道上。腾腾的热气，从她脸上拂过，消散在空中。
白薇忽地有些局促，但片刻后缓了过来，笑着说：“欢迎回家。”
“这场雪，要下多久？”她抬起头问。
女孩双手双腿垂着，憨憨一笑，全然不在乎自己被拎起来这个事实，看样子似乎还颇为受用。她答所非问，“我好想你啊，叶抚。”
模样生得乖巧动人，她穿得又单薄，头发也还蓬乱，红着眼睛，泫然欲泣，看上去更是可怜了。
女孩坐在梳妆台前，由着白薇在她脑袋上折腾。她问：“叶抚今天会回来吗？”
“别动！”白薇双手按在她肩膀上。
她轻嘬一口，暖意从舌尖绽放，蔓延到肚子里。她感到满足，脸上升起一抹酒红。
“地窖里的酒，不知道有没有被老鼠偷走。”
“就叫你，春花吧。”
秦三月扔掉手里的雪，追上去问：“要不要和何依依打声招呼说我们来了呢？”
秦三月站起来，笑着说：“我带她去睡觉吧。”
“坐下。”
女孩倔强地仰起头，“没有，就是你取得不好听！”
女孩脸一下子笑圆了，像花儿一样。
头发蓬乱、衣衫松垮的女孩光着脚，跑得飞快。院子里的风吹起她蓬乱的头发和松垮的衣服，让她看上去跟一团四处乱窜的草球一样。
白薇略微沉眉。她觉得叶抚只是在安抚，没说出实情。她不由得看向旁边的秦三月。
“红绡姐姐的名字就好听！”她这一说起来，猛地想到什么，看着叶抚问：“红绡姐姐呢？她说要去找你。现在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还有胡兰，她呢？”
白薇俯身，在叶抚耳边呢喃：
白薇看了一眼叶抚，率先开口解释：“我刚来到这里时，就感觉到梨树快要化形了。大概是五天前，她化形了，从梨树里面走了出来。”
秦三月抬起头，露出一丝警惕，看向叶抚，“会有人偷酒吗？”
白薇似母性泛滥一般，朝叶抚送来怨气，“你就好生的，给人取个名吧。”
女孩又嫌弃着说：“你真慢。一点都不如三月姐姐快。”
东侧火炉房里，四人围坐在火炉旁边。
“梅会上，他表现得应该很不错。”
“叶——”
“嗯。”
便只剩下，轻缓的呼吸声。
“嗯对。现在想必已经是结束了。”
“那他今天会回来吗？”
“下这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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