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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唱给她的一首曲子，便哼了起来：
“或者”。
白俯身在黑耳边，说了这句话后就离去了。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一个喷嚏，女子浑身的雪和冰渣子向四处飞溅，将周围的雪地打出一个个窟窿来。
女子抖搂一下身子，“是啊，这么冷的天，不吃一顿火锅，简直没法活。”
“姑娘是黑石城人？”
或者立马眯眼笑了起来，“这才对嘛。”
……
沉珂叹了口气，说：“囚上大桼，你已经三千五百多岁了。”
囚上大桼显然是把白当作小孩子了，笑呵呵地说：“他只是黑石城大幕的守林人，不是云宫的守林人。”
白小脑袋上下晃个不停，“嗯嗯嗯嗯，囚上大桼你也这么认为吧，所以我们去——”
“三千五百岁，正值壮年，如花似玉。”囚上大桼大方地笑道。
黑应声，“是。”说罢，他便要带着白离去。
李四笑笑，“见着姑娘你，我倒是想起个小姑娘，以前天天背把剑，立志要做大剑仙，行侠仗义，匡扶天下，很有生机。”
囚上大桼拂袖大笑起来，然后迈步离去，“沉珂大桼，没时间惊讶了，还是想一想，如何应对李命吧，他可不比陈放那家伙应对起来简单啊。”
“龙？他没有龙的特征啊。”
李四哈哈地笑出了声，“说起来，你们倒也是挺像的。”
“三十，二次。”
少女开心地笑了起来。
白哭丧的面具颤了颤，她缩了缩身子，退到下边，然后又说：“不可以的。”
白食指弯曲，顶了顶鼻尖，皱眉思索片刻后，大惊道：“那岂不是名存实亡！”
过一会儿，门才被推开一道缝，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将脑袋探进来问：“老板，呢？”
白没有回应他，浑身的灵气迸发，速度再次加快。
“东山藏着山，
女子指了指招牌，“这不写着李记火锅店嘛。”
“去吧。”
李四有些疑惑，“你知道我？”
女子又笑了笑，“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目标。”
“你想知道吗？”囚上大桼忽然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
“什么话？”
沉珂大桼皱眉，“何解？”
或者睁开眼轻声说：“请进。”
“可怜的孩子。”囚上大桼抚摸着白的头发。
在意识消散前，他看到的是白那副哭丧的面具。他觉得，白应该戴自己的微笑面具，而她的哭丧面具才该让自己来戴，毫无疑问，跟白比起来，自己才是悲剧。
“所以啊，陈是牺牲品。”
以前，卫兵现身，目的只会是讨伐、强诛，而现在这段时间，只能做做收场的事。
沉珂大桼点头，表示认同，“谁也不知道陈放在想什么，黑石城大幕的时候，便出现了那样的异端来。血脉至亲也舍得下手，真不愧是陈放啊。”
或者笑弯了眉毛，“是的，你叫月桂。以后，你同人介绍自己，就不用等冬天指地上的雪了，可以指着天上，对他们说，我是月亮上最美的月桂。”
男的叫沉珂，女的叫囚上。
不知什么时候，门被敲响。
“这么看来，陈还是很重要，起码他能安抚白。”
小半会儿过去了，百家城卫兵前来收场。
少女抽泣起来，过了一小会儿后，问：“要，怎样，你才，不会，说？”
“白，停下来！”
“白，你说。”囚上大桼开口，声音听上去像是少女，但她面貌的确已是中年了。
“你想想，隍主为何给陈守林人的名头，却又让他不干涉守林人之事，来一个名存实亡？一个被守林人所监管着的黑石城，为何会有一尊陈放的神像？而那主持大幕的人被陈放的小徒弟偷梁换柱隍主会不知道？肯定是知道的，关键在于隍主为何任其而为之？而他陈放直接把陈送到守林人来，至于隍主更是心大，任由陈在守林人中成长，并且取得一定地位，这难道是你应我和吗？”囚上大桼几个问连番问出来。
……
少女信了，面色犯难，纠结了一小会儿后，略显委屈地坐了过去，坐在或者对面，扭着头不愿直视她。
然而，或者只是大笑起来，然后说：“区区一棵桂花树。好一棵桂花树啊。”
少女看着那轮圆月许久，愣愣地说：“看到，了，月。”
囚上大桼站在原地，望向白消失的地方，笑着说：“真像是任性的小女儿啊。”
囚上大桼摇头，“这是隍主的决定。”
“怎么，了？”少女本以为或者会怕、会以为她的说假话。
或者温柔地抚摸着少女的头发，心想，真是个干净的孩子啊。
囚上大桼掩面一笑，“小小白，见到陈了又怎样呢？”
囚上大桼摇头打断她，沉声道：“我们要听隍主的命令。”
“哦，小雪啊。”或者自来熟一般给少女取了个昵称。
“在百家城这两天，可有见到合适守林人的人才？”沉珂大桼问，他问得比较随意，看模样也不是很在乎，倒像是接个话题。
少女弱弱地说：“我，练过，很多，遍，才，顺畅。”
这话不仅没让白停下来，反而让她加快速度。黑见此，取出一道符篆来，颇为心痛地催入灵力，然后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赫然拦在白的面前。
“白，停下来！”黑大呼。
或者当然不是强迫她，但是知道如果说不一定的，她是一定不会过来的，便吓唬：“一定要坐过来，不然我让李四不给你做火锅，我是关系户，哼哼。”
李四打开火锅店的大门，风雪一下子灌了进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然后将手藏进袖子里面。正打算转身进门开始备置今天的事，却看到自家店面前的雪地上站着个人，穿着青衣，身负长剑的女子，她的眉毛和睫毛被冰渣子覆盖了，头发也铺着一层雪，看上去像是个冰人。
赫然可见，剑柄上写着两个字——
白赫然一怔，如遭雷击，跌跌撞撞地后退两步。呢喃道：“怎么可以这样啊……怎么可以……”她身上的气息开始躁动，面具之下，那一对幽沉的眼眸闪烁不停，里面游走着怪异曲折的符文，寒气从她身上泄露出来，将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拉低，骤降到出现冷凝气。
少女咬着嘴唇，低着头，不敢看或者。
李四当即凝眉。来者非凡！
“陈？”沉珂大桼皱起眉。
一路走着，一路回想着，自己来神秀湖的目的是什么？是找曲红绡道谢吧。可是，她还没有见到曲红绡，便又要远去了，不知目的地远去。她不愿再同庾合待在一个地方，更不愿让曲红绡看到自己这狼狈的模样。以前已经狼狈过一次了，不能有第二次。这个遍体鳞伤的女人失去了所有，唯一剩下的只是可怜的自尊。
少女措不及手，慌张地说：“请，不要，这么，叫我。”她独特的说话方式显不出她的慌张，只能通过脸上的表情体现。
少女仰着脖子，使劲儿看，看到的只有大学和雾，“看不，到。”
“那不行啊，我可是关系户，肯定要为李四着想啊。”
却听或者突然坏笑一声，“你知道了这个秘密，就必须跟我走了！”
许久之后，她拢了拢风纱，紧了紧雪披，远去。
西山藏着山，
……”
“你太溺爱她了。”沉珂大桼坐在上位，闭着眼。
黑见此直呼，“白！”
少女抬起头，哭唧唧地说：“请，不要，跟他，说。”
一会过后，他将一个炉盘端了出来，放在女子面前，“暖一下身子。”
“白！”沉珂大桼脸色一沉，“要有规矩。”
女子笑了笑，“哪算得上剑客，就背一把破剑而已。”
“我有一头小毛驴，
或者点头，“是啊，你是桂树，是月亮上的桂树。”
囚上大桼摇头，“不是龙族。是龙。”
囚上大桼微微仰身，倚靠在宽椅上，“小白白，陈的事现在已经不是守林人的事了。”她笑道，“我们守林人第一要义是规矩，第二要义就是不要管闲事。”
她想走得远远的，不管是哪里，只想远远的。
强行打碎金丹的代价道基崩碎，修为无法挽回地流失。一夜之间，她从合体境界跌落到现在的分神境界，在不久之后，她将彻底成为一个凡人，甚至连凡人都不如，毕竟凡人可不是浑身上下都是伤。
阿嚏——
或者拔剑一挥，剑气纵上，直穿云霄，将所有的雪、雾与云层荡开，露出天的一角来，在那天的一角，挂着一轮即将圆满的月亮。她问：“现在看得到吗？”
“我帮你叫囚上大桼了。”
“姑娘，姑娘。”李四叫道。
像是巨石落进平静的湖面，层层灵气涟漪荡出去，将四周的一切冲散开。
宽广的天地，从来没有孤独灵魂的容身之地，也从来不会对孤独的人温柔。
或者扶着她的肩膀，微微弯腰，与她平视：“你知道你为什么叫雪吗？”
少女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鸟，缩了缩，然后问：“一定，要，坐，过去，吗？”
“多谢李老板。”
或者喊道：“坐过来。”
囚上大桼摇摇头，“云宫里就这么块宝了，心头肉啊。”
“感觉很可爱呢。”女子双手在火盘上取暖。
白撅起下巴说：“是的，陈！”
久久地过去了，骑着黑驴的中年道士从大雪地经过，顺着被埋没的脚印。
黑一下子就明白了，白是故意撞自己的，为的大概就是不阻止她去找陈吧。
周若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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