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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意依旧是不急不缓地说:“施主你即是苦主,苦于世俗解扰,苦不堪言。”
“可是,人是会变的啊,长山先生。”
“我不太确定,我无法推衍到她的行踪。”
范经义微微虚目,这番话语让他摸不清楚这镜意的真假与否,试探其修为底细,却发现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量,如常人一般,但又能明显感受到一股十分晦涩的佛意。这让他不敢断言真假,感受不到他的力量也可能是修为远远不及。如果是假,自然是轰出去,如果是真……
这句话问出来,范经义有些紧张,紧张于镜意的回答,他的回答将直接牵连到来这神秀湖的目的。
进入洞天的那一瞬间,他立马就感受到了周若生的气息,分明地弥漫在整个洞天之内,处处都有。这让他有些疑惑,为什么会处处都有呢?难不成她醒来后,将洞天的每个地方每样事物都摸了一遍?不会有这么荒诞的事吧。
“一千年过去了,兴许她想明白了。”
镜意捻动食指,轻点虚空,青灯印若隐若现,“苦主于此,依自性。”
“你说。”庾合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触摸着信纸,看着纸上的字,感受着周若生留下的神念,他清晰地在脑海里感受到周若生写这封信时的决绝,好似能够看到她不顾一切,将金丹毁去,手指沾染着金丹在体内爆裂所迸发出的鲜血,然后一笔一划地写下这这封。
庾合缓缓站起来,手扶着边栏,朝院子里看去,好似看到一只雪鸟在雪中起舞。惊鸿一瞥之后,便什么都不剩下,只剩空落落的大雪,落了一片干净地。
没有回应。
范经义不禁想到镜意所说的他是苦主,为他而来这件事……他想着,无端烦躁起来,“不管了不管了。”
“谁知道呢。或许,行清净之道,以通达世间吧。”
“坎,还是槛?”
庾合不知道该如何去梳理心里头的思绪,一夜过去到现在所留下的,就只有一个印象——
范经义牵强一笑,“大师,先不说我苦不苦的事,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
镜意开口,不急不缓,也无情绪掺杂其间,“出家人,游走一方,参佛一方,拜正一方。世间解者,以求世间故。”
“准备了许多,也准备了许久……”李命难得地有些没底气,“但不知道算不算真的准备。”
“她也没有错。你选择拥向她,她选择远离你。这是你们之间唯一的距离。”
陈瀚海疑惑道:“如果真的是世间解没陀,那他应当可以直接去拜访长山先生了,为何会来城主府呢?”
但盼与君永不相逢!”
跟所有人都不同?范仲不禁去想,那又会是怎样的人。
李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
在范经义的记忆里,这天下已经许久没有“世间解”、“如来”、“应供”、“正遍知”这般得号的大佛出世了。在这个节骨点,随便一尊佛出现在神秀湖都会牵动许多事情,更不用说“世间解”大佛了。所以,即便对这个和尚抱有怀疑,范经义也还是耐心地等待着,毕竟这段时间里可不容许犯错。
李命点头,“她还到我这小屋里拜访过。”
“范城主,久等了。”
范仲低眉,“是啊,他们都一样。那么,长山先生你的准备呢?”
“她……她怎么样了?”
“也就是说,大师你不会参与纷争?”
“你什么都没错。”
“范城主,你蒙受苦难了,心不定,且不安。”
……
想来想去,范经义也不知如何处置,相比起镜意是否会影响神秀湖大潮这件事,他对于镜意所说的他是苦主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意愿。
镜意笑道:“通达世间。”
“这是那位姑娘留给你的。”墨香表情有些复杂,又有些后怕,“她已经走了。”
叶抚望向走廊旁边的大雪,他轻描淡写地说:“是很远。”他迈步离去,“起来吧,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走了?”
镜意点头,“南无清净上悲上喜佛。”
范经义一个人在书房里沉顿许久,才结成一道神念,将镜意和尚这件事传到语堂。他本想直接传给自家老祖范仲,但心里总是有些别扭,像是被横着一道难以跨越的坎。
许久之后。
“她错了吗?”
范经义回过神来,将目光凝聚在和尚身上,笑问:“大师如何称呼?”
镜意收起结定印,做出正身印,“南无清净上悲上喜佛。”
墨香呼出口气,“刚才叫公子你就是要和你说那位姑娘的事。”
不会有人想象得到范家这位不苟言笑的老祖宗会露出这般神情。事实上,也只有面对李命时,提起“她”时,才会如此。
庾合抬起头,双眼无神地看着叶抚。他面无表情地问:“先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范仲抬起头,“先生你见到过?”
“镜意大师,幸会。”
“那个时候是上次大潮结束后的两年吧。”
“谁是苦主?”范经义忽然凝目,“为何苦?如何苦?”
青逻湖的无名小岛上。
李命缓缓说:“叶抚,叶先生。”
李命沉默片刻后说,“一百二十五年前,她的确回来过。”
他说不出来哪里变了,就是感觉和以前的她不太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在其间。他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执意追求周若生这件事呢?
镜意笑道:“本以游走参佛拜正为命,自然是行世间。”
镜意摇头,“无需无求。”
“镜意。”
期间里,庾合不曾同她说起过神秀湖以及将来的事情,全是在回忆,回忆他自小以来同她相处的事。
范经义摇头,“你出去吧。”
“昨日我来这里,见你有其他客人,就没来叨扰。”范仲开口。他脸上沧桑的皱纹随着他唇部的浮动不断摇摆,映衬着头上的灰白和眼中的昏红,看上去实在是萎靡颓唐。
墨香不忍见此,离去了。昨晚的时候,她亲眼目睹了周若生写血书的场景,现在想起来都感觉寒毛树立,她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够那么恨另一个人。她不知道庾合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让那位姑娘那么恨他。
李命想了想,“我无法去形容,只能说他是一个跟我们所有人都不同的人。”
“那,大师如何看待。”
范仲沉默片刻后说:“即便是抛弃道基和范家血脉,她都执意那般,不像是突然发生的事情。”
李命微微呼气,“你会这么问,便说明我问的槛,你迈过去了。”
李命看着这个将“可怜老爹”展现得淋漓尽致的范仲,忽然有些不忍说下去,但到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只字未提。”
墨香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可以依稀看到红色的痕迹。
李命停顿片刻后,说:“昨天来的是守林人的两个大桼。囚上和沉珂。”
将这和尚迎入城主府后,范经义还没有问询说话,这和尚便留了一句“镜意需参定佛”,便结印闭眼。这一闭眼一直从下午持续到了现在。期间,又有不少人来拜访范经义,但是都被他推了,因为面前这个和尚实在是让他安不下心来,若真的如他自称的那般,为“世间解清净没陀”,那便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那,城主大人,他后续如何处置?”
范仲别过头,虚望长空,“想明白了……可是,她人呢,她人在哪里?”
“那一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按理来说,书桃作为范家代表,不会那般任性。”
脚步声在庾合身前响起,然后停下。
范仲苦笑作罢,“家里有个小辈叫范经义,听他说他是一百二十五年她回来时留下的。本来,我是很惊喜的,以为她将血脉留承回来了,可是啊……那个小辈根本没有她的血脉。”
范经义皱起眉,镜意的话让他一点都估量不出有用的信息来,颇有些烦躁。这几天,各种各样的事本就让他烦闷不已了,如今又冒出这个可能是神棍,也可能是真大佛的人来,他实在是难以应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让那些大佬们来应付。
“长山先生你都不能推衍到她的行踪?”
“或许吧……”
“他们态度如何?”
城主府里会客殿的气氛颇为怪异。或者说压抑。
范仲沉沉闷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呼出,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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