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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小说 www.jsxs.net,最快更新人类和动物的表情最新章节!


    有很多人虽然完全没有犯某种罪行,但是在有人责备他犯有这种罪行的时候,却发生起激烈的脸红来。上面刚才讲到的那个极易脸红的妇女曾经对我说,只要她一想到,别人在想着我们已经说了一种不亲切的或者愚蠢的话,即使我们始终都知道自己完全发生误解,那么这种情形也就很足够引起她发生脸红。有种行为可以受人赞扬,或者毫无这方面的性质,但是一个感觉敏锐的人,如果怀疑到别人在对他的这种行为采取不同的看法,也就会脸红起来。例如,有一妇女,在单独一个人时候,可能付钱给乞丐而毫不显现出脸红的痕迹来;可是,如果当时还有别人在一起,而且她又怀疑到他们是不是会夸奖她,或者猜测到他们以为她在夸耀自己有钱,那么她就会脸红起来。如果她提出要去拯救一个贫病无告的知识妇女的急难,特别是一个以前在家境良好时候和她相识的妇女的急难,那么她因为当时不能够确实知道,别人会对她的行为作怎样的看法,所以也同样会脸红起来。可是,这一类情形就会混合而成为害羞。

    违背礼节————礼节规则时常被大家认为是各人在别人的面前、或者对于别人所应当采取的行为的规则。这些规则不用去和道德意识联系起来,而且时常是毫无意义的。虽然这样,因为它们根据于我们的同辈和前辈的固有的风俗习惯,而且他们的意见又是被我们非常尊重的,所以我们就认为这些规则也差不多像是绅士们所遵守的礼法一样,必须服从它们。因此,违背礼节规则,就是没有礼貌或者举动粗鲁,行为不检点或者说话不当,虽然这是十分偶然的情形,但是也会使一个会脸红的人发生激烈的脸红。甚至在很多年以后,当他回想到以前所做过的这类违背礼节的行动时候,他也会感到全身刺痛不安。有些人对于别人违背礼节的同感力也很强烈,例如有一个妇女向我肯定说,有一个敏感的女人,在看到完全不相识的人所作的极其违背礼节的举动时候,即使这种举动可能对她毫无关系,也有时会脸红起来。

    谦虚————这也是一种激发起脸红来的强有力的因素;可是,“谦虚”(modesty)这个字的意义,包含着各种不同的精神状态。它具有自卑(humility)的意义;我们也时常可以从下面两种情形来判断这一点,就是:有些人因为受到别人轻微的夸奖而非常愉快,于是就脸红起来;还有一些人在受到夸奖时候,认为根据自己所定的低下的标准看来,这种夸奖似乎过高,因此感到局促不安而脸红起来。在这种情形下,脸红也是一种重视别人意见结果的通常表现。可是,谦虚时常也和粗鲁的举动有关,而粗鲁则是有关礼节的事情,因为我们在那些完全或者几乎赤身裸体的种族方面,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种情形。一个谦虚而容易对这类举动发生脸红的人,就是因为这些举动违背了一种坚强而合理地建立起来的礼节而脸红起来的。实际上,这正就证明了“谦虚”这个字起源于modus,就是举动的尺度或者准则。不但这样,因为这一类谦虚通常和异性有关,所以它所引起的脸红也就很容易变得激烈起来;而且我们也已经看到,在所有这些情形下,脸红的倾向都会因此增强起来。无论如何,我们可以把“谦虚”这个形容词应用到下面两类人方面:一类人对自身具有自卑的看法;另一类人则对于一种粗鲁的言语或者行动有特别的敏感;虽然这两类精神状态丝毫没有什么共通的地方,所以单单由于这种原因,就容易在这两类情形里激发起脸红来。还有,害羞也由于同样的原因,时常会被误认为自卑意义的谦虚。

    根据我亲自观察到的和别人向我确言的情形,有些人由于突然发生的不愉快的回想而发生脸红。大概它的最普通的原因,就在于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替另一个人做到某种已经约定好的事情。在这种情形里,他们就可能在脑子里发生一种半无意识的思想,就是“他会不会对我作怎样的想法?”于是他们所发生的脸红就带有真正由于羞惭而发生的脸红性质。可是,在大多数情形里,究竟这类脸红是不是由于微血管血液循环受到影响而发生,还是很使人怀疑的,因为我们应当记住,差不多每种强烈的情绪,例如愤怒或者大乐,都会对心脏起有作用,因此引起面部颜色变红。

    一个人在完全孤独的时候,也会发生脸红;这个事实好像是和上面所说的见解相反的;这个见解就是:脸红的习惯起初是由于想到了别人在对我们所作的想法而发生的。有些特别容易脸红的妇女都一致肯定说,在孤独的时候也会脸红;当中也有几个妇女认为,她们曾经在黑暗里发生脸红。[37]根据福尔勃斯先生对爱马拉族人(aymaras,西印度群岛上的土人)方面所讲到的情形,还有根据我自己的感觉,我毫不怀疑地认为,在黑暗里是能够发生脸红的。因此,莎士比亚在他所作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个剧本里,错误地[38]使并没有处在孤独的环境里的朱丽叶向罗密欧说道(第2幕,第2场):

    你知道,在我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黑夜的面罩;

    否则,为了要使你在今夜倾听我所说的话,

    在我的双颊上就会染上一层处女的羞红色。

    可是,如果我们在孤独的环境里发生脸红,那么这种脸红的原因差不多时常有关别人对我们的想法,就是有关我们在别人面前所做的举动,或者是别人所猜测到的举动;或者如果我们回想到别人恐怕已经知道我们的举动而对我们作了某种想法。虽然这样,在我的通信者们当中,有一两个人却认为,他们曾经发生一种由于羞惭而出现的脸红,而这种羞惭却是由于那些和别人毫无关系的举动而发生的。如果事实的确是这样,那么我们就必须认为,这种结果就是某种精神状态下所发生的根深蒂固的习惯和联合的力量,而这种精神状态又极其相似于通常激起脸红的精神状态;我们也用不着对这一点发生惊奇,因为正像我们刚才所看到,甚至在我们对别人所做出的极大的违背礼节情形发生同情的时候,这种同情也会引起我们脸红。

    因此,最后我可以作出结论说,在所有各种情况里,不管脸红由于害羞而发生,或者由于真正有罪的羞惭而发生,或者由于违背礼节规则的羞惭而发生,或者由于自卑的谦虚而发生,或者由于粗鲁的谦虚而发生,都是根据于同样的原理;这种原理就是对于别人的意见发生一种敏感的注意,尤其是对于别人的轻视有这种注意;这首先是有关我们自己的外貌,特别是我们自己的面部;其次则由于联合和习惯的力量,而且有关别人对我们的行为的意见。

    脸红的理论————我们现在应该来考察一下,为什么别人对我们所作的想法会对我们的微血管的血液循环发生影响?[98]贝尔爵士肯定说[39],脸红“是表情的特殊手段,这可以根据红色只是扩展到面部、颈部和胸部这些最经常外露的身体部分这一点来推断”。它不是后来获得的,而是生来就具有的。白尔格斯博士认为,创世主“为了要使精神具有一种把各种不同的有关道德感情的内部情绪在两颊上表现出来的强大支配力”,而设计出了脸红的能力来;换句话说,就是要用脸红来作为节制我们自己的要素,并且作为别人来认识我们在违背那些应该看做是神圣的礼节规则的标记。格拉希奥莱单单提出说:“Or,comme il est dans l'ordre de la nature que l'être social le plus intelligent soil aussi leplus intelligible,cette faculté de rougeur et de pâleur qui distingue l'homme,est un signe naturel de sa haute perfection。”[40]

    这种认为创世主特别设计出脸红来的信念,是和现在已经很广泛承认的一般的进化理论相冲突的;可是,关于这个一般问题的论证,已经越出了我在本书里所讨论的范围。这些相信创世主的设计工作的人,就会发现这种说法很难去说明害羞是一切脸红原因当中的最经常出现的有效的原因,因为害羞能够使脸红者感到苦恼,而且使旁观者心中不愉快,这对于双方的人都毫无益处。还有,这些人也会发现,这种说法很难去说明黑人和其他皮肤黑暗的种族的人的脸红原因;这些人种的皮肤颜色变化是很难被看出的,或者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显然无疑,轻微的脸红反而会增添处女的面部的美丽;在土耳其的苏丹的皇宫里,总是认为高加索的有脸红能力的彻尔斯族女人(Cirassian women)要比那些不大羞怯的妇女更加美丽动人。[41]可是,坚信雌雄选择具有效果的人,就很难想象到脸红是作为性的装饰品而后来被获得的习惯。要知道,这种见解也是和刚才所说的皮肤黑暗的人种发生难以看出的脸红的事实相冲突的。

    我以为有一个最近于其实的假说;不过初看起来,好像它被提出得不早而没有根据;这个假说就是:一种对身体任何部分的密切注意,具有一种倾向,要去破坏这个身体部分的小动脉的普通的强力收缩。结果,这些血管就在这种时候多少宽弛起来,于是立刻被动脉血液所充满。如果在很多世代里对身体的同一个部分作经常的注意,那么由于神经力量容易沿着惯熟的通路流去,还有靠了遗传的能力,这种倾向就会更加增强起来。每次在我们以为别人在轻视或者只不过是在考虑到我们自己的外貌的时候,我们的注意力就会活跃地集中到自己身体的外露的可见部分;在所有一切这类可见部分当中,要算我们的面部最为敏感,因为在过去很多世代里,显然无疑都是面部最敏感。因此,如果我们现在假定密切的注意能够对微血管起有影响,那么面部的微血管就会变得最敏感。每次在我们想到别人正在考虑或者批评我们自己的行动或者性格的时候,由于联合的力量,就有一种要出现同样效果的倾向。[42]

    因为这个理论的基础就在于精神上的注意具有几分影响微血管血液循环的力量,所以必须提供出一大批对这个问题多少有关的详细情节来。有些观察者,[43]由于具备广博的经验和知识,有高超的本领来作出健全的判断;他们就确信,注意或者意识(霍伦德爵士认为,采用“意识”这个名词要更加恰当些)在集中到身体的差不多任何一个部分以后,就对这个部分发生某种直接的物理作用。同时,也可以用这种说法去说明:不随意肌的动作,随意肌在不随意行动时候的动作,腺的分泌,感觉器管和感觉的活动,甚至是身体各部分的营养。

    大家知道,如果我们对心脏的不随意动作加以密切的注意,那么这就会使这种动作受到影响,格拉希奥莱[44]提供出一个事例来说,有一个人连续不断注意和计数自己的脉搏,结果就引起了脉搏每跳6次就要接着停跳一次。从另一方面看来,我的父亲告诉我说,有一个小心谨慎的观察者,他确实有心脏病而且死于这种病;这个人曾经肯定说,他的脉搏通常极度不规则,但是当我的父亲一走进他的房间时候,他的脉搏立刻就变得正常起来。霍伦德爵士指出说,“意识在突然朝向和固定于身体的某一个部分以后,就时常对这个部分的血液循环发生明显而且迅速的影响”。[45]莱可克(Laycock)教授曾经特别注意到这一类现象;[46]他肯定说,在注意力集中于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时候,神经活动和血液循环就被局部地促进,因此这个部分的机能活动也加强起来”[47]。

    通常大家以为,如果在一定周期里去对肠的蠕动加以注意,那么这就会使这种蠕动发生影响;这种蠕动是由于平滑的不随意肌收缩而引起的。大家知道,癫痫病、舞蹈病(chorea)和歇斯底里神经病的患者身上的随意肌,[99]会由于患者预想到疾病发作情形和看到其他患者发生同样的疾病而发生异常的活动。[48]在打呵欠和发笑的动作里,也会发生这种情形。

    在想到某些腺的时候,或者在考虑到这些腺在经常受到激奋时候所处的情况时候,这些腺就会受到影响。每个人很熟悉,例如在我们的头脑里想到一种很酸的水果时候,唾液的流出数量就会增加。[49]在前面第6章里,已经表明出,如果要去抑制或者增强唾腺的活动,那么对这方面作热心而且长期连续的想望,就会获得成效。曾经有人记录下一些有关妇女方面的事例,就是她们在把自己的精神力专注到乳腺方面以后,就会使乳腺受到影响;关于泌尿的机能方面,也有更加显著的事例。[50]

    如果我们把自己的全部注意都朝向一种感觉,那么这种感觉的敏锐程度就增加起来;[51]而且连续不断的密切注意的习惯,就显然会改进永远成为问题的习惯;例如,瞎子由于专心于听声音而使听觉改进,又瞎又聋的人由于专心于触摸东西而使触觉改进。根据各种不同的人种在这方面的能力高度发展的情形来判断,我们也可以有理由来相信,这些效果是可以遗传下去的。如果我们再来看普通的感觉,那么也可以清楚地知道,在对疼痛加以注意的时候,就会感到疼痛的程度增加起来;[100]勃罗第(B.Brodie)爵士甚至于相信,如果把注意力集中在身体的任何部分,那么就可以感觉到这个部分的疼痛。[52]霍伦德爵士也指出说,我们不仅能够意识到身体上的一个受到集中注意的部分的存在,而且还能够体验到这个部分的各种奇特的感觉,例如对于重量、热、冷、刺痛或者发痒的感觉。[53]

    最后,有几个生理学家肯定说,精神能够对身体各部分的营养发生影响。彼哲特爵士举出一个有趣的事例,表明出不是精神,而是神经系统对毛发起有作用。他说道,有一个妇女,“她受到一种所谓神经性头痛的疾病侵袭,时常在这种病发作以后的第二天上午,发现她的头发有几缕变成白色,好像是撒上了面粉似的。这种变化是在一个夜间发生的,但是过了几天以后,头发又恢复成原来的暗褐色”。[54]

    因此,我们可以知道,在密切注意身体上的本来不受我们意志支配的各种不同部分和器官的时候,这种注意确实可以对这些部分和器官的机能发生作用。注意大概是一切可惊的精神能力当中的最惊人的;它究竟靠了什么方法而出现,这个问题还是极其模糊不清。根据米勒的说法,[55]脑子的感觉细胞转变成能够靠了意志而获得更加强烈而明显的印象的细胞所经的过程,极其相似于运动细胞受到兴奋而把神经力量输送给随意肌所经的过程。在感觉神经细胞和运动神经细胞的活动方面,有很多类似的地方;例如,有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就是:如果我们对任何一种感觉器官加以密切注意,那么这就会引起疲倦,好像是长久努力使用任何一种肌肉而发生疲倦一样。[56]因此,在我们有意去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身体的任何部分上去的时候,脑子里的那些接受这个部分来的印象或者感觉的细胞,很可能靠了某种未知的方法被激奋而活动起来。这一点可能说明,在我们的注意力专门集中到这个身体部分的时候,即使是毫不发生局部的变化,我们也会感觉到这个部分发生疼痛或者奇特的感觉,或者是这种感觉在加强起来。

    可是,如果这个部分附有肌肉,那么根据米契尔·福斯脱博士曾经对我所说的话,我们就不能够去确信,不可能无意识地把某种轻微的冲动传送给这些肌肉;在这种情形下,大概一定会在这个身体部分里发生一种模糊不明的感觉。

    在大多数事例里,例如在唾液腺、泪腺和肠管等方面,显然对于一定器管的影响,主要是由于血管神经系统在要使更多血液流进上述身体部分的微血管里去的情况下受到影响而发生;根据几个生理学家的想法,这甚至专门是由于这种情形而发生的。微血管的这种加强活动,在有些情形下还和感觉中枢同时加强的活动结合在一起。

    可以认为,精神状态对于血管运动系统的影响的机制是依照下面的顺序出现的。当我们实际尝食酸味的水果时候,这个印象就通过味觉神经而被传送到感觉中枢的一定部分;这个部分接着就把神经力量输送到血管运动中枢;结果这就容许那些伸入唾液腺的小动脉的肌肉鞘发生宽弛。因此,有更多的血液流进唾液腺里去,而唾液腺也就分泌出多量唾液来。其次,显然绝不是不可能提出假定说,当我们专心想到某种感觉的时候,感觉中枢的同一部分,或者是一个和它有密切联系的部分,也就像我们实际觉察到这种感觉时候的情形一样,被激奋起来而处在活跃状态。如果这个假定是对的,那么关于酸味方面的活跃的想象,就会把脑子里的细胞激奋起来,也像真正感觉到这种酸味的情形一样,不过说不定激奋的程度比较微弱些;在这种情形下,这些细胞也像在后一种情形下一样,把神经力量输送到血管运动中枢,并且产生出同样的结果来。

    现在再举出一个在几方面更加适当的例子来。如果一个人站立在炎热的火堆前面,那么他的面部就会变红。米契尔·福斯脱博士告诉我说,这种现象的原因,虽然一部分就在于热的局部作用,另一部分则在于血管运动中枢所发生的反射作用。[57]在第二种情形里,热对面部神经发生影响;于是面部神经就把印象传达到脑子的感觉细胞,后者又对血管运动中枢起作用;而血管运动中枢又对面部小动脉起反应,使这些小动脉宽弛,而可以让血液充满在它们里面。在这里又决非不可能提出假定说,如果我们多次把自己的注意力非常专心地集中在面部发热的回想方面,那么同样的使我们得到实际的热的意识的感觉中枢的部分,也应当受到一种轻度的刺激,因此也有一种倾向要把一些神经力量输送给血管运动中枢,于是就引起面部微血管宽弛。因为在无数世代里,人类时常专心地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外貌方面,尤其是面部方面,所以这样受到影响的面部微血管的微小的兴奋倾向,就由于刚才讲到的原理,就是关于神经力量容易通过惯熟的通路的原理和关于遗传习惯的影响原理,而逐渐地大大加强起来。因此,我以为,这个和脸红有关的最主要的现象,也就在这里获得了一个近于真实的说明。[101]

    摘要————男人和妇女,特别是青年,时常很重视自己的外貌,而且也同样关心到别人的外貌。主要的注意对象就是面部,不过在原始的人类裸体走路的时候,全身表面当然都受到注意。我们的自己注意差不多专门被别人的意见所激发起来,因为一个生活在绝对孤独的环境里的人就绝不会去注意到自己的外貌。每个人对于责备的感觉,要比对于夸奖的感觉更加敏锐。因此,每次在我们知道或者想象到别人正在轻视我们自己的外貌时候,我们就对自己本身加强注意,尤其是对自己的面部特别注意。正像刚才所说明的,这种情形的应有结果,就激发那个接受面部感觉神经的感觉中枢部分活跃起来,而这个部分又通过血管运动系统而对面部微血管起有反应。由于在无数世代里经常重现,这种过程就变得很惯熟地和关于别人正在对我们评议的信念联合起来,甚至是一种以为别人在轻视我们的怀疑,而并没有对我们的面部作任何有意识的想法,也已经足够引起面部微血管宽弛。在有些敏感的人方面,即使注意到他们的衣服,也足够引起同样的效果来。每次在我们知道或者想象到有人正在责备我们的行动、思想或者性格的时候,甚至是无声的责备,也会由于联合和遗传的力量而使我们的微血管宽弛起来;在我们受到极度的夸奖时候,也会发生这种情形。

    根据这个假设,我们就可以明白,为什么面部要比身体的其他部分更加容易发红;不过这时候身体的全部表面也略微受到影响,尤其是那些现在仍旧是差不多裸体走路的人种的身体表面是这样。完全用不着惊奇,皮肤黑暗的人种也发生脸红的现象,不过我们看不出他们的皮肤颜色的变化。从遗传原理可以毫不惊奇地知道,那些生来就瞎眼的人也会脸红。我们也能够理解到,为什么青年人要比老年人更加容易脸红,妇女要比男人更加容易脸红;还有为什么异性在彼此相对的时候特别容易激起对方脸红。已经使我们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些有关个人方面的意见,会特别容易引起脸红;还有,为什么在一切引起脸红的原因当中,最有效力的原因就是害羞;这是因为害羞是由于有别人在面前和别人发生了意见而出现的,而且害羞的人时常是多少有些自觉的。至于说到真正由于违背道德规则而发生的羞惭,那么我们可以理解到,为什么我们并不是由于犯罪本身而引起脸红,却是由于想到了别人会以为我们有罪这方面而引起的。一个人在孤独时候回想到自己所犯的罪行,而且受到自己良心的苛责时候,并不脸红;可是,他在鲜明地回想到一种已经被发觉的过失,或者回想到一种在别人的面前所犯的过失时候,却会脸红起来;脸红的程度,和他对于那些已经觉察到、亲眼看到和怀疑到他的过失的人的重视感觉有密切关系。如果我们违背沿传的行为规则,而受到自己的同辈或者长辈严厉指责,那么这些违背情形时常甚至要比一种已经觉察到的罪行,会引起更加强烈的脸红;如果我们做了一种真正有罪的行为而且还没有受到我们的同辈指责,那么在我们的双颊上就很难显现出脸红的颜色来。自卑所发生的谦虚,或者自感粗鲁而发生的谦虚,都会激发起一种鲜明的脸红来,因为这两种情形都对于别人的判断或者固定的习惯有关的。

    因为头部表面的微血管血液循环和脑子的微血管血液循环之间存在密切的交感作用,所以每次在发生激烈的脸红时候,就会出现几分或者很大的精神困惑。在发生这种情形的同时,经常也发生笨拙的动作,有时也发生一定肌肉的不随意的痉挛。

    因为根据这个假设,脸红是本来朝对我们自己外貌(就是自己的身体表面,尤其是面部)的注意的间接结果,所以我们可以理解到全世界各地人种在脸红时候所同时发生的姿态的意义。这些姿态就是遮掩面部,或者把面部朝向地面,或者转向一侧。通常双眼也斜视或者转动不定,因为如果当时去瞧看那个使我们感到羞惭或者害羞的人,那么我们就会在我们知道或者以为别人正在责备或者过分强烈地夸奖我们的道德行为时候,面部和双眼的同样动作就表现出来,并且实际上也很难避免发生这种情形。

    73岁的埃玛。埃玛于1839年嫁给达尔文,她是个虔诚的宗教徒,但达尔文却变成一个无神论者,这让埃玛常常感到忧心忡忡,幸运的是,达尔文尊重妻子的信仰。

    [1] 白尔格斯博士:《脸红的生理或者机制》,1839年,第156页。我在现在这一章里,将时常有机会来引用这个著作里的文字。

    [2] 白尔格斯博士:《脸红的生理或者机制》,第56页。在第33页上,他也讲到妇女要比男人更加自由地发生脸红,正像下面所讲到的情形一样。

    [3] 这个事例被伏格特所引用在他的著作关于小头症的研究报告里,1867年,第20页。白尔格斯博士(《脸红的生理或者机制》,第56页)怀疑白痴究竟有没有脸红过。

    [4] 李别尔:关于拉乌拉·勃烈奇孟的发音,载在《斯密生氏文稿录》,1851年,第2卷,第6页。

    [5] 白尔格斯博士:《脸红的生理或者机制》,第182页。

    [6] 莫罗的文章,载在拉伐脱尔所编的《人相学文集》,1820年,第4卷,第303页。

    [7] 白尔格斯博士:《脸红的生理或者机制》,第38页。

    [8] 参看拉伐脱尔所编的《人相学文集》,1820年版,第4卷,第303页。

    [9] 白尔格斯博士:《脸红的生理或者机制》,第114页,第122页。还有莫罗的文章,参看拉伐脱尔所编的《人相学文集》,1820年版,第4卷,第293页。

    [10] [一个青年妇女写道:“当我在弹奏钢琴的时候,如果有任何一个人走来并且瞧看我,那么我就恐怕他会来瞧看我的双手;虽然在他没有来到以前,我的双手没有发红,但是我因为非常恐怕它们会发红,所以反而引起它们发起红来。当我的女家庭教师谈说到我的双手很长或者能够张开,或者注意到我的双手时候,它们也发起红来。”]

    [11][据罗勃逊·斯密斯教授所说,这句话的意义并不是指脸红。它很可能是表示脸色苍白的意义。可是,在《诗篇》(Psalm)第34章第5节里有haphar这一个字,它的意义大概就是脸红。]

    [12]参看《埃及来信集》(Letters from Egypt),1865年,第66页。戈登夫人说道,马来人和黑白混血种人绝不脸红;这是错误的报道。

    [13] [李伊(H.P.Lee)先生曾经观察到(1873年1月17日来信),有些中国人从少年时代起就充当欧洲人的仆人而成长起来;他们容易非常显著地脸红起来,例如在受到主人对他们的个人外貌加以嘲笑的时候,就发生这种情形。]

    [14]舰长奥斯朋(Osborn,“Quedah”,第199页)在谈到一个曾经因为干了残暴行动而受到他斥责的马来人时候说道,他看到这个人脸红而感到很高兴。

    [15]福斯脱:《环球旅行期间里的考察记》(Observations during a Vayage round the World),四开本,1778年,第229页。魏兹(Waitz)提供出(《人类学导论》,“Introduction to Anthropology”,英文译本,1863年,第1卷,第135页)一些关于太平洋的其他岛屿上的资料。又可以参看达姆比尔(Dampier)的著作:《吞规尼人的脸红》(On the Blushing of the Tunquinese,第2卷,第40页);可是,我还没有去参看这个著作。魏兹引用柏尔格孟(Bergmann)的说法道,卡尔墨克人(Kalmucks,蒙古人的一种)不发生脸红的现象,但是我们曾经从中国人方面看到这种现象,所以对这种说法可以发生怀疑。他又引用过罗特(Roth)的说法;罗特曾经否认埃塞俄比亚人会发生脸红。使我感到不幸的是:陆军上校斯皮德虽然长期居住在埃塞俄比亚境内,却没有回答我关于这方面的提问。最后,我必须补充说,印度公爵勃鲁克从来没有观察到婆罗洲的达雅克人发生丝毫脸红的表征;恰恰相反,他们都肯定说,在那些会激起我们脸红的情况下,“他们反而觉得血液在从自己面部向下流走”。

    [16] 福尔勒斯文章,载在《人种学学会通报》,1870年,第2卷,第16页。

    [17]洪保德:《旅行记》(Personal Narrative),英文译本,第3卷,第229页。

    [18]这一段文字被普利却德(Prichard)所引用;参看普利却德的著作:《人类自然史》(Phys.Hist.of Mankind),第四版,1851年,第1卷,第271页。

    [19] 关于这个问题,可以参看白尔格斯的著作:《脸红的生理或者机制》,1839年,第32页。又参看魏兹的著作:《人类学导论》,英文译文,第1卷,第135页。莫罗提出一个详细的报道(拉伐脱尔所编的《人相学文集》,第4卷,第302页),就是:在马达加斯加岛上有一个女黑奴;当她的残酷的主人强迫她露出胸部来的时候,她就脸红起来。

    [20] 这一个事实被普利却德所引用;参看普利却德的著作:《人类自然史》,第四版,1851年,第1卷,第225页。

    [21] 白尔格斯:《脸红的生理或者机制》,1839年,第31页。关于黑白混血种人的脸红,参看同书第33页。我也获得关于黑白混血种人方面的相似报道。

    [22] 巴林顿(Barrington)也说道,新南威尔士的澳大利亚人发生脸红;魏兹把他的这句话引举在《人类学导论》的第135页上。

    [23] 魏之武先生说道(《英语语源学字典》,第3卷,1865年,第155页),“羞惭”(shame)这个英文字,“很可能是起源于‘遮阴’(shade)或者‘隐藏’(concealment)的观念,也可以用北日耳曼语的scheme(阴影)来作解释”。格拉希奥莱(《人相学》,第357——362页)对于那些羞惭同时发生的姿态作了卓越的研讨;可是,我以为他的几个意见似乎毫无根据。关于这个问题,还可以参看白尔格斯博士的著作:《脸红的生理或者机制》,1839年,第69页,第134页。

    [24] 白尔格斯:《脸红的生理或者机制》,1839年,第181和182页。波尔哈夫(Boerhaave)也注意到(根据格拉希奥莱所引用的话,《人相学》,第361页),在发生激烈的脸红时候,眼泪就有分泌的倾向,我们在前面已经看到,巴尔满先生讲到在澳大利亚土人的小孩发生羞惭的时候,他们的“双眼含有泪水”。

    [25][据罗勃逊·斯密斯教授所说,这句话的意义并不是指脸红。它很可能是表示脸色苍白的意义。可是,在《诗篇》(Psalm)第34章第5节里有haphar这一个字,它的意义大概就是脸红。]

    [26]还可以参看克拉伊顿·勃郎博士关于这个问题的专门研究(Memoir),载在《西赖定精神病院医学报告集》(West Rididing Lunatic Asylum Medical Report),1871年,第95——98页。

    [27]斐林(W.Filehne)教授认为(被引用在《宇宙》里,“Kosmos”,第3卷,1879——1880年,第480页),在亚硝酸戊脂的作用和自然发生的脸红的机制之间,存在着完全的类似情形。还可以参看他发表在《普留格尔氏文献集》(Pflüger's Archiv,第9集,1874年,第491页)里的文章;他在这篇文章里作结论说,“亚硝酸戊脂和心理原因能够使神经系统的同样部分发生作用,并且引起同样的效果来”;这个推测大概还不能算是提出得太早。

    [28]参看科尔利奇的著作《座谈录》(Table Talk)第1卷里关于所谓动物磁性(animal magnetism)方面的讨论。

    [29] 白尔格斯博士:《脸红的生理或者机制》,1839年,第40页。

    [30] 培恩先生(《情绪和意志》,1865年,第65页)指出说:“异性间的害羞态度,……是由于相互尊重的影响,并且由于发生一种以为一方面不赞成对方的恐惧心理,而发生出来的。”

    [31] 关于这个问题的证明,可以参看《人类起源》,第二版,第2卷,第78页,第370页。

    [32] 魏之武:《英语语源学字典》,第3卷,1865年,第184页。还有,拉丁语的字verecundus也是这样。[这个拉丁字的意义是“胆小”、“羞惭”、“害羞”,是起源于动词vereor(担心、恐怕、惊恐、胆小)。————译者注]

    [33] [正文的方括号里的补充语,是根据一个通信人的提示而被著者采用的;这个通信人补充说:“我曾经在一种并不能引起害羞的情况下,发生了最厉害的神经兴奋。这是我在Classical Tripos(英国剑桥大学的名誉毕业试验)里书写第一篇论文时候所发生的。我在一小时半里完成了我的草稿,又在修改方面耗费了一个小时,但是接着就发现我的手颤抖得很厉害,因此使我无法抄写出自己的著作来。实际上,我差不多有半小时瞧看着这只手,同时乱骂和乱咬自己的双手;只有到了交卷的最后时刻,我方才能够签写上自己的姓名。”]

    [34] 培恩先生(《情绪和意志》,第64页)曾经讨论到这些情况下所体验到的“手足失措”的感情,正好像是有些不惯熟于舞台表演的演员的上场胆寒(stage-fright)。培恩先生显然认为这些感情就是简单的担心或者害怕。

    [35]马利亚(Maria)和爱治瓦特(Edgeworth):《实用教育论文集》(Essays on Practical Education),新版本,第2卷,1822页,第38页。白尔格斯博士(《脸红的生理或者机制》,第187页)也坚决主张会发生同样的效果。

    [36] 白尔格斯博士:《脸红的生理或者机制》,第50页。

    [37] [哈根(F.W.Hagen:《心理学研究》,“Psychologische Untersuchungen”,布郎士外希,1847年)大概是一个卓越的观察者;他采取相反的意见。他说道:“我已经做了很多观察,因此我就确信,这种感觉(就是脸红的感觉)绝不会在黑暗的房间里发生;可是,当房间里一出现灯光的时候,就会发生这种感觉。”]

    [38] [托普哈姆(Topham)先生推测说(1872年12月5日的来信),莎士比亚所写的这段话的意义,是指脸红不能被人看见,而并不是没有发生脸红。]

    [39] 贝尔:《表情的解剖学》,第95页。下面所引用的两段话的来源是:白尔格斯所著的《脸红的生理或者机制》,第49页;格拉希奥莱所著的《人相学》,第94页。

    [40] 这段话的译意是:“可是,因为依照事物的顺序,最合理的社会上的生存者,也就是最敏感的,所以人类所特有的脸色发红和苍白的能力,并非别的,正就是他的高度优越的自然表现。”————译者注

    [41] 根据马利·华脱里·蒙泰戈夫人(Lady Mary Wortleg Montagu)的说法而来;参看白尔格斯所著的《脸红的生理或者机制》,第43页。

    [42] [哈根(《心理学研究》,布郎士外希,1847年,第54——55页)采用一个差不多相同的理论。他写道,在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面部时候,“它就向着感觉神经集中起来,因为我们正是借助于这些神经来觉察到自己的面部状态的。其次,根据很多其他的事实,可以确实知道(并且这一点大概也可以用一种对于血液神经的反射作用来作说明),在感觉神经被激奋起来以后,血液流进这个部分的数量也随着增多起来。不但这样,尤其是在面部方面容易发生这种情形;只要在面部上发生轻微的疼痛,那么这也就容易引起眼睑、前额和双颊发红起来”。因此,哈根就提出一个假设来说道:专心对面部所作的考虑,就充当一种刺激物而对感觉神经起有作用。]

    [43]我以为,在英国方面,霍伦德爵士第一个在他所著的《医学笔记和回忆录》(Medical Notes and Reflections,1839年,第64页)里,考察到精神上的注意对于身体各个不同部分的影响。后来,霍伦德爵士把这篇论文大量扩充,再把它发表在他所著的《精神生理学教程》(Chapters on Mental Physiology,1858年,第79页)里;我时常引用这个著作里的文字。差不多在同时和以后,莱可克教授也讨论到同样的问题,参看《爱丁堡医学和外科学杂志》(Edinburgh Medical and Surgical Journal),1839年7月,第17——22页。又参看他的著作:《论妇女的神经病》(Treatise on the Nervous Diseases ofWomen),1840年,第110页;《精神和脑子》(Mindand Brain),第2卷,1860年,第327页。卡尔本脱(Carpenter)博士对于催眠术的见解也是差不多相同的。卓越的生理学家米勒曾经写到(《生理学基础》,“Elements of Physiology”,英文译本,第2卷,第937页,第1085页)注意对于感觉器官的影响。彼哲特爵士在他所著的《外科病理学教程》(Lectures on Surgical Pathology,1853年,第1卷,第39页)里,讨论到精神对于身体各个部分的营养的影响。我所引用的文字是从吐尔纳教授所修订的第三版,第28页。又可参看格拉希奥莱的著作《人相学》,第283——287页。[吐尔纳博士(《精神科学杂志》,“JournalofMentalScience”,1872年10月)引用到约翰·亨脱尔(John Hunter)的话道:“我确信,我能够把注意力集中在身体的任何部分,一直到我感觉到这个部分为止。”]

    [44] 格拉希奥莱:《人相学》,第283页。

    [45] 霍伦德:《精神生理学教程》,1858年,第111页。

    [46] 莱可克:《精神和脑子》,第2卷,1860年,第327页。

    [47] [维克多·卡罗斯(Victor Carus)教授讲述道(1877年1月20日来信),在1843年里,他和一个朋友共同进行医学院悬赏征求的一个研究著作;在这个工作里,必须测定脉搏的平均次数;他发现,在无论哪一个观察者测定自己的脉搏时候,很难得出正确的结果来,因为每次在他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脉搏方面去以后,脉搏次数就显著地增加起来。]

    [48] 霍伦德:《精神生理学教程》,第104——106页。

    [49] 关于这个问题,可以参看《人相学》,第287页。

    [50]克拉伊顿·勃郎博士根据自己对于精神病患者的观察资料,确信说,在长期连续的期间里专门对身体上的任何部分或者器官加以注意的时候,这就会极度影响这个部分或者器官的血液循环和营养情况。他提供给我几个特殊的事例;当中有一个事例,是关于一个已婚的50岁的妇女方面的;在这里不能把它充分叙述出来;因为这个妇女顽固地长期认为自己怀了孕,所以她就由于这种胡思乱想而受到苦恼。当她所盼望的怀孕足月的日期到来时候,她就做出一种完全好像她真正要分娩出孩子来的动作,而且好像发生了极大的阵痛,以致在她的前额上冒出了汗珠来。结果,已经在以前六年里面没有发生过的现象,又再重现出来,继续发生了三天。勃莱德(Braid)先生在他所著的《魔术、催眠术等》(Magic,Hypnotism,&c.,1852年,第95页)和他的其他著作里,提供了类似的事例,并且还提供出其他的事实,来表明意志对于乳腺起有重大影响,甚至也对单单一只乳房起有影响。

    [51]毛兹莱博士曾经根据可靠的论据(《精神生理学和病理学》,“The Physiology and Pathology ofMind”,第二版,1868年),提供了几件有关练习和注意能够改进触觉方面的有趣记述。当中有一个值得使人注意的记述,就是:当触觉在身体上的任何一点(例如在一个手指上)变得更加敏锐的时候。身体另一侧的对应点的触觉也同样敏锐起来。

    [52]《柳叶刀》杂志(The Lancet),1838年,第39——40页;莱可克教授曾经引用过这段记述,参看他所著的《论妇女的神经病》(Treatise on the Nervous Diseases ofWomen),1840年,第110页。

    [53] 霍伦德:《精神病生理学教程》,1858年,第91——93页。

    [54]彼哲特:《外科病理学教程》(Lectures on Surgical Pathology),第三版,吐尔纳教授增订,1870年,第28和31页。[奥格耳博士举出了一个关于伦敦外科医生方面的类似事例;这个医生患生眉上神经痛病;每次在这种病发作的期间里,他的眉毛的一部分就会变白;在发作过去以后,眉毛的颜色又再恢复原状。]

    [55] 米勒:《生理学基础》,英文译本,第2卷,第938页。

    [56] 莱可克教授已经对这个问题作了极有兴趣的研讨。参看他所著的《论妇女的神经病》,1840年,第110页。

    [57]关于血管运动系统的活动方面,还可以参看米契尔·福斯脱博士在皇家研究所里所作的有趣的学术报告;这个报告已经被翻译出来,载在《科学研究所报告集》(Revue des Cours Scientifiques,1869年9月25日,第683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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