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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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还喜欢，你有病么。”
“你知道？”
二楼的客房，那是成芸的房间。
屋外的风吹进来，成芸转过头。
成芸梦中清醒，自己正把面前人紧紧拥着。
他不懂，凝视着她，等着她解答。
他散开她的头发，摸她光滑的胸口。
“回家等我。”
“什么意思？”
李云崇不置可否，成芸眯起眼睛，一字一句：“李云崇，不是开玩笑，有人查我。”
她第一次像个疯子，看他的表情就像同情一个濒死的囚犯。
“不，你还是等吧。”她平淡地说，“我死也要拉着你，你怎么可以不等我。”
风水轮流，满目苍凉。
一语道出，成芸忽觉轮回倒转。一时间，天地皆净，雪花漫天，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面对重重阻碍，无望的未来，还有朦胧无知的爱人。
成芸也坐起来，慢慢挪到他身边。
最后一天。
“你回家。”
成芸猛吸气。
他们坐在床头，在长夜之中相拥。
“多久？”
周东南挺着不开口，成芸忽然大声：“说啊！”
“我不走。”他很直接。
成芸凝视着他的眼睛，“有人要查我的公司。”
倒是把保安引来了，保安也认得她，来来往往数年，谁没听过风言风语。成芸在他眼中就是一个被抛弃的情妇，有何能耐，胡搅蛮缠。
成芸与李云崇四目相对，她发现他老了，真的老了。
“你走了，我哥跟我说你是个坏女人，我想听他的。”
周东南鼓囊着脸，答兑她。“你比她好。”
成芸放下手机，给周东南打电话。
“是么。”李云崇看起来并不在意。
“我忘不了。”他嗓子磨砂一样，“……你是个坏女人，可那天你对我太好了。”
“我真的不知道。”成芸还是觉得冷，她去抱他，在碰到他身体前的一刻，周东南翻身，屈膝坐到一边。
“你们做的事，都有多少人知道。”
“那怎么没女人。”
如今，他的声音依旧和缓。轻轻易易，许下半生。
成芸没离开，她在院子里转了转，捡起一块铺在侧方用来装饰庭院的石头，朝着二楼的窗户就砸了过去。
敲门，没人应。
成芸面无表情，“你怎么知道他倔。”
“没下班呢。”
周东南倔得使劲捅了一下。
周东南说：“我跟你一起。”
“我觉得不是，你怎么会不喜欢我……你那么、那么……”他心里无数的话，经历的无数挣扎，就苦于一张不会说的嘴，通通无法表达。最终，也不过是抬起头，眼眶发红，眉凝成川，艰难地坚信着。
李云崇忍不了，“滚。”
成芸再一次来到李云崇家门口。
“……”
火山海啸，太阳初升；地震火灾，太阳初升；干旱洪涝，太阳初升。
“我从前不怎么懂，现在我懂了。”
“你等她等八年，等我能多久。”
周东南不在意她刚刚的疯言疯语，摸她的头，低声说：“你别哭，我会等的。”
李云崇那么爱保养，眼睛里竟也出现浑浊的黄斑。
“我给你买了票。”成芸说，“你先回贵州。”
“没人要。”
周东南赶回来，刚一进门，就被成芸抓住，他身上还带着冷气，就被成芸推到了床上。
周东南接着说：“也没碰到好的。”
成芸喘着粗气，把衣服使劲整了整，又朝着李云崇家走去。
他第一次的那天。
“我不是等她。”
“别留在这。”
她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双手伸进他的头发里，十指紧扣，抓得他好疼。
“我忘不了……”周东南终于开口，声音低哑。他说得自己难忍，头低着，说什么也不去看成芸的脸。
他的镇定让成芸慢慢恢复理智，她在狂夜之中看进他的眼睛里，忽然就改口了。
又停住，这回成芸没有再扇过去。
在她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门刚好开了。
“我对你好不好。”她在他的攻势下颤声开口。
周东南停住，成芸一个小巴掌扇过去，周东南脸没动，受了一下。
十二点过了。
成芸忽然觉得离开他的怀抱身体很冷，她伸出手，自己抱住了自己。
“阿南，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风还吹着，四君子定格在屏风上，一如过往。
“多久？”
人是不是该期待黎明了。
周东南波澜不惊，“好。”
她自黑暗中看见周东南强忍的一张脸，她轻轻拨动他的肩膀。“阿南……”
“你去没去呢？还没去？我听到消息了，马上就要彻查了，我的资料被提前拿走了。我跟你说你千万别不当回事，你的公司只是一小部分，你背后的那个人贪了太多，这回谁也保不住！你快点自首，别被他拉下水！”
“去哪儿？”
你跟我走才是结局。
成芸的眼睛阴毒，她砸、她扯，但至始至终没有出声，她只是盯着二楼，砸碎的玻璃窗旁，站着的身影。
“什么话。”
成芸走到屋里，错身而过的时候，李云崇挡下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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