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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的一大特征:给人的感觉是极其短暂,通常眨眼就过去了。
与上班时的度日如年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约每一个社畜都曾在漫长假期的最后一天或者周日晚上,惊觉假期竟然数个小时后就要结束了,第二天又要回公司继续工作,然后陷入短暂的自我厌弃和痛苦之中。
部分人甚至会开始熬夜,为了尽可能延长假期,即使熬夜的结果是第二天昏昏欲睡,只能靠咖啡和薄荷糖保持清醒。
什么是不上班,不存在的,除非你想饿死。
当然,你还剩一个最后的选项,就是效法日本社畜,找个人捅自己一刀,这样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摊在床上作咸鱼态的绘然视野在室内游荡。
“空调是不是很脏。”
绘然的语气很木。
因为已经解封了,只是恰巧今天是星期日,所以绘然才不用上班,但明天就要恢复正常生活了。所以上司在得知解封之后,不顾今天是周日,兴奋地发送了一大堆在家中也能完成的任务给绘然,工作内容包括订购某明星的代言产品作为礼品送给客户(费用当然是公司报销),编辑公司商品目录册(以前公司甚至没有这玩意,是某一次客户想要,然后绘然自力更生用ppt做出来的),如果不是绘然说□□不知为何断线了,否则还有更多的工作。
做完这些已经下午三四点了。
绘然花光所有力气,才说服自己不将存款拿去买基金,看看能不能立刻翻倍然后辞职。
赌博的诱惑太大了。
尤其是在你的本金看起来还不少的情况下。
本来可能还有点想玩游戏,或者出门逛逛,但这些工作耗光了仅余下的电量。导致绘然最终选择的休息是瘫在床上发呆。
然后绘然的脑内活动就自然而然地跳跃到了“应该给自己找一点体力劳动”。
因为一个今早十点钟才醒的人,如果一天的活动是在床上玩手机,那么晚上通常是睡不着的。虽然很有可能没有用。绘然还是要挣扎一把。
“是挺脏的。”千寻上楼踮高脚尖观察然后回答。
作为一只幽灵,千寻似乎是不大及格的。她不能穿墙,也不能飘,移动方式仍然倚靠双腿,甚至因为没有穿鞋所以略矮。
好的,那就擦一下吧。
绘然起身去拿抹布。
虽然也会不时打扫家里(非常偶尔,值得庆幸的是因为绘然不怎么有时间弄乱屋里的东西,很多东西可以三个月了也不动一下,所以只需擦灰),但在入住前就已经安装好的空调一般不在打扫范围内。原因一是看不出打扫的必要,原因二是它太高所以在看不到的时候很难想起它。
绘然搬了一张椅子更换空调隔尘网。
绘然这辈子也没有租过房子,她不像一般同龄的本地人一样,为了自由自在地一个人住,宁肯出去租房。在调查租房所需成本和过程以及可能遇到的障碍后,绘然放弃了租房。
姑且不论要多花钱,更令人觉得麻烦的是在租房过程中遇到的种种问题,即使绘然不笨,为什么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要出去直面社会的毒打呢?
当初刚刚毕业,自认是一条咸鱼的绘然决定不要出去当别人下饭的配菜(被坑),而是放弃看起来很美好的出租屋,选择住在水龙头一到冬天就漏水,六分一墙壁和天花板开始剥落的自己家里。
所以,一直住在家里的绘然,搬家经验为零。虽然以前听父母说过好多次现在住的房子多好,冬暖夏凉坐北向南,省了一大笔电费,还临近地铁站和车站;
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样听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就像一个生活在和平时代的人虽然从纸面上听说过饥荒有多凄惨,也可能了解过一些细节,比如树皮是晒干了再吃,但绝对想象不了当时的残酷。
绘然只是听从了经过社会毒打的父母的说法“不要选向北的房子,其次也不要选向西,向西北更千万不能选,因为既晒又热,可以选向南,就不要选其他”,但她并不实际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
总之,现在的公寓朝向不错,她判断不出它有多好,唯一能判断出的是和以前的居住体验差不多。即使本市的夏天比其他城市要长,也更热,但很多时候绘然只是打开落地窗和风扇,然后就不用开空调了。会开空调的夜晚基本仅限于七八月(每个月开十几天左右),九月和六月可能也会开几天,但不会常常开。
所以空调不是很脏。
绘然弄干净了隔尘网,伸手上去擦空调顶端的灰。
绘然的身高是166,不算特别高也不算特别矮——加上椅子,勉勉强强可以够到空调顶部。虽然绘然还是经常嫌自己不够高。所以想当然,她只能摸到空调上方,但她的视角是看不到上面的情况的。她凭感觉擦干净了一部分空调顶部,然后顺着继续抹的时候,却感觉遇到了障碍。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放在了空调上面一样。但奇怪的是,从远处看的时候,空调上肯定什么也没有。
……那里有一块擦得很干净的玻璃吗?
事情变得诡异起来了。
绘然收起了抹布。
她找出扫帚往空调上方敲了敲——作为一个能走路去的地方就绝不搭车的穷鬼,她家当然用的是扫帚而不是扫地机器人。‘哐哐’的,听上去像是金属被敲击的声音。总之,不像是玻璃。可以证明自己还没有眼瞎。
“怎么了吗?”千寻不解。
“上面好像有东西,但是看不见。”
而且那样东西隐形了,只能碰到但是看不到。
绘然咽下了下半句。
事情看起来颇为惊悚。虽然可能人类现有科技的确足以发明出将某样东西隐形的技术了,但这本就不该是平民百姓能接触到的。
绘然不得不开始推理:
这是一套二手公寓。
这说明在卖给自己之前,肯定有人住过了。
绘然努力思考卖房子给自己的人看起来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没有。除了是男性以外。……高科技的偷窥?但是为什么在这里。因为千寻,绘然连换衣服都是在浴室。
但绘然并没有和他交流多长时间。而指望中介说出以前这里住过什么人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们才不会讲任何不利于自己拿佣金的话,何况他也可能不怎么清楚。
这倒也不能算是人品低劣的表现,毕竟人类大多不是利他主义者,绘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过对方会这么做,自然也就谈不上多么失望。话说回来,一个人的下限如果不是和他的同行差不多,那么很有可能早就失业转行了,特别是销售和中介。
总之,现在玄幻的事情发生了。绘然不认为这件事的开端是在她搬进来之后,毕竟屋内有监控(附带一提,古怪的是,监控内是看不到千寻的)。
在敲敲打打之后,绘然确定了放在空调上的不明物件(显然非生物)是存在的。
看起来这样物件并没有对生活本身造成多大的影响。
并且很可能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因为近期并没有不明人士上门。
最后,这样物品看起来并不大,多半不是武器。
另外,从它可以隐形的特征看,它一定是极其罕见的,至少不在日常生活可以接触到的范围内。
绘然进行了简略的推理。
所以,怎么处理它?
一,继续调查;二,放任不管;三,上网发帖寻求帮助。
第一看起来作用不大。如果绘然能看见它或者挪动它,也许还可以这样做,但问题在于连它是什么都不晓得,调查恐怕难以进行。第三也差不多。绘然不认为其他网友会知道它是什么,吸引关注除了引发骚动或者带来麻烦以外,也不会有用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怎么证明这不是在说谎呢?光想一想就头疼了。
所以……选项二,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绘然陷入思考。看起来很咸鱼,而且这种事情如果在电影里,角色要是发现了问题还假装没发现,一般这个人很快就会领便当了,类似恐怖片中坚持没有鬼要独自行动的炮灰那样。但这是现实生活,又不是在半夜的荒郊大屋里。
“门铃好像响了。”千寻突然说。
哦,门铃响了。
……门铃响了!
千寻与绘然对视,两人同时睁大了眼睛。
绘然:……假设中的条件二推翻了。
‘没有陌生人突然找上门,所以没有人知道这个物件’不成立。
刚刚发现了不明物件,然后门铃就响了——
悬疑片经典场景:‘你知道得太多了,你发现了不该发现的证据,所以你现在必须去死’。
……哎。
绘然无言以对这个假设。
千寻就没有这么淡定了,她趴在楼梯边看向了门口,娃娃音正往海豚音的方向发展,即使她才是已经领了便当的那个,“……不会是杀手吧。”
“应该没事吧。”绘然说,但声音有点发抖,语气极度不自信,仿佛不是在下定论,而是在强行压下不详的预感。事情都这样了,实在很难不多想,这已经不是思维是否过分活跃的问题了,不多想才不正常。
因为打扫了一下空调,所以成了炮灰……更像是电影里的情节走向了。
绘然跳下了楼梯。强迫自己停止幻想门外面是前来灭口的杀手。
门外是谁在按门铃——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解答了。
门外是一只布偶熊猫。或者说,一个穿着熊猫玩偶装的人。就是那种周边服装店铺能买到的玩偶装,不是特别精致,衣服上也没有血迹。
但是,看不到外貌特征。甚至分辨不出性别。
绘然不认为对方是杀手(还不至于认为脑洞是真的,但也并不是认为对方只是个串门的普通人),但什么人会在大热天穿玩偶装?
绘然将门打开了一条缝,确认玩偶装粗粗的手没法从门里伸进来。
“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是之前在这里住过的租客。我有东西落在屋里了,我想拿回来。”
熊猫装里发出女性的声音。
听上去年纪不大,但不知为何给人以一种违和感。不是那种电子音的违和感,而是仿佛说话的人不具备一丝一毫的感情,仅仅是在平静地陈述事实。
绘然不认为这是玩偶装中的男性播放的录音。毕竟从玩偶装的大小来判断,屋外的人身高不会超过一米六五,而且这话的内容很应景。不是很多人会将东西落在租的房子里,即使落下了,恐怕也默认拿不回来了。除非是一样很特别又非常重要的物件。
绘然不准备给对方提供更多信息,毕竟骗子最擅长的是顺着话往下说。
“我拿出来给你可以吗?“绘然貌似热心地询问,仿佛缺心眼。面对陌生人,假装友好是绘然的拿手好戏,即使她的内心感想是‘求求你别再发问了我只想一个人呆着玩手机’。
如果是一般的骗子,且所说的不是空调上的那个不明物件,那么是不会对这话有什么反应的。按照常理,不论是落下了什么,都应该是人类可以看见以及移动的——假如她继续描述事物的特征,十有八九就只是恰好撞正答案而已。然后绘然就可以关门了。
“不用了,”门外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看不见它吧?”
随着这句话,她拉开了玩偶装头部的拉链。
穿着玩偶装的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女。和她的语调保持高度一致的是她的眼神,她看向屋内的眼神没有一丝变化,冰冷、麻木、清冷、平静得近乎空洞,她也没有什么表情,过分苍白的肤色仿佛她一整天都穿着那套玩偶装。
哦。密码正确,这确实不是骗子。
即使是骗子,没有力量上的压倒性差距,也并非应付不了。绘然打开门,语调也不由自主被感染得变得冷漠,“请进。”
——绘然本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直接无视了屋内的千寻,陌生的少女径直走向了空调。这时绘然才注意到,她背着一个大大的普通背包,看起来沉甸甸的,似乎装了不少东西。她爬上绘然先前站着的那把椅子,伸手去摸空调上方。
有什么不一样吗?
少女似乎在某个位置按了一下。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台机器在那个地方凭空出现。她将那台电子设备挪了下来。
少女跳下椅子,左右环顾一下,似乎在确认有没有遗下什么其他物件。虽然应该是不会有了。
“抱歉打扰了你们这段时间的生活,”她看完以后,视线抬向绘然和千寻(千寻没有躲起来,毕竟即使一般人看得到她,在白天也不会有什么古怪的联想,躲起来似乎才显得有问题)。“你们需要恢复原状吗?”
绘然不解:“恢复原状?”
刚才那段话里,绘然并没有听出什么问题。前租客落下了东西,确实存在影响下一任住客生活的可能性,虽然一个空调上看不见的电子设备,影响估计不大……但也可能是客套。
问题在于她的询问。恢复原状?现在这样拿走了不就是恢复原状了吗?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超出了一般人的认知范围。
少女歪了歪头,虽然依旧没有表情,但似乎听不懂绘然的意思。
“当然是你们啊。被迫和一只幽灵一起生活,还有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房子里,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吧?”
这话含有的信息量太大了。
绘然和千寻都卡壳了一会儿。
半响,千寻先发出了声音:“你知道?”
她死死地盯着对方,仿佛导致车祸的人出现在了她眼前。
少女沉思了一刹那。
然后她在沙发上坐下,将背包放到脚边。
“容我再介绍自己一次,”她的语调仍旧不起一丝波澜,“我是一名来自其他星球的学生,你们可以叫我银河。”
持续卡壳的绘然&千寻:……什么情况?外星?
事情开始往科幻的方向发展了。绘然见对方坐下了,她近乎本能地斟茶递水。
千寻:“发生了什么?”
如果要说谁的生活受到了影响,无疑千寻是被影响更严重的那一个。所以她的问题比绘然更多,这显然才是正常的。
银河深吸一口气——对她来说,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不过没关系,一切一直在可控范围内,不必担心,不要在意。
“如我所讲,我是一名来自外星的学生。用你们的话来讲,我正在撰写自己的毕业论文,而人类就是我的研究主题。”
她的真名并不是银河,这个翻译也不怎么准确。不过,她不在乎。
“在数年前,我来到了地球,并选择了这个国家作为我的实验地点,在我的同学中,我是唯一一个通过了考试,符合资格来到这里的学生。不过,参加这个考试的学生不多,所以,我也没有多少竞争者。
我们能够变化成任意生物的外形,所以在来到地球之前,我变成了人类的样子。因为判断女性更适于在这座星球上生存,所以我选择了女性。
为了观察人类,我带来了一些设备,主要是为了研究人类的特征和文明类型。
我们去其他星球的时候,需要遵守一些规定,例如尽可能不破坏文明的发展,也不得毁灭你们的星球,所以这些设备大多没有什么攻击性,即使有,也不是不能逆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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