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竞赛小说 www.jsxs.net,最快更新米歇尔·斯特罗哥夫最新章节!

    米歇尔-斯特罗哥夫--第四章

    第四章

    米歇尔-斯特罗哥夫将从莫斯科到伊尔库次克。这段路程有5,200俄里。在电报线路从乌拉尔山脉延伸到东部边界西伯利亚之前,电报传达的信息是由信使们传递的。从莫斯科达到伊尔库次克,行动最快的人也要花去18天。但这只是例外。即使沙皇的信使们可以自由使用各种交通工具,通常来说,要穿越俄罗斯的亚洲领地也需要四五个星期。

    米歇尔-斯特罗哥夫是条好汉,他既不惧怕冰霜也不畏惧风雪。他很喜欢在严冬季节出门。这样他可以全程用雪车行驶。有了这个工具,严冬这个季节里其他交通工具可能面临的困难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大雪之后的平原一马平川,不要过河渡水,只是遍地冰封。雪车在上面行走又快又容易。

    在那个时节在这平原上行走,某些自然现象可能是最令人害怕的。比如持久不散的浓雾,极度的寒冷,令人恐惧的暴风雪,这种暴风雪有时甚至能封住整个大篷车,使之遭受灭顶之灾,还有成千上万的饥饿的狼群在平原上游窜觅食。但是对米歇尔-斯特罗哥夫来说有这些危险还好对付一些。因为在这寒冬时节,鞑靼入侵者一定已进驻城里了,他们成群结队地捞掠,但绝不会跑出城外到平原上来;而且部队此时也不可能采取任何行动。因而米歇尔一定能轻而易举地走完这段路程,完成这个任务。但是否选择他所喜爱的天气和所适合他的时机却由不得他。不管天气和时机如何,他都只有听之任之,出发起程了。

    这些就是米歇尔-斯特罗哥夫曾勇敢面对过的和即将面临的诸多困难。

    首先,他不能像平时那样以沙皇信使的身份出行。他绝不能让任何人怀疑他的真实身份。在叛乱区里密探云集,如果他被人认出来,执行任务就有危险了。虽然基斯沃夫将军给了他一大笔钱,这笔钱作他的旅途盘缠是足够了,还能多少为他执行任务提供便利,但是基斯沃夫将军没有给他任何可以证明他是为国王办事的文书。这样的文书如果有的话,他所到之处方便之门一定会向他敞开。但他得到了“波多罗依那”,对此他已经非常满足了。

    “波多罗依那”是签发给居住在伊尔库次克的名叫尼古拉斯-科巴诺夫的商人。它准许尼古拉斯-科巴诺夫在必要时可以有一个或多个人陪同,并且在有特别通知时,在莫斯科政府禁止外国人离开俄罗斯的情况下,这份文书就可以为他派上用场。

    “波多罗依那”也就是使用驿马的许可证。但米歇尔-斯特罗哥夫不会轻易使用它,除非他能肯定不会引起别人对他的身份和任务产生怀疑。这也就是说,在欧洲这片领土上使用它时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那么最终到西伯利亚,当他要穿越叛乱区时,他就再没有权力可以支配了,不论是在优先别人选择马匹上还是在个人调用运输工具上他都无权过问了。米歇尔-斯特罗哥夫也不会忘记自己不再是一名信使,而是一名名叫尼古拉斯-科巴诺夫的普通商人,要从莫斯科去伊尔库次克。作为这样一个身份的人他将面对各种困难和障碍。

    以不为人知的身份出现,动作要迅速一点,但不在乎用什么方法。这就是上级对他的指示。

    30年前,一位高官出门须由200多名哥萨克骑兵、200名步兵、25名巴斯基尔骑士护送,还得带上300头骆驼、400匹马。25辆马车、两艘便携船及两门大炮。这些都是到西伯利亚旅行必备的。然而米歇尔-斯特罗哥夫既没有骑兵,也没有步兵,更没有驮重物的牲畜。条件许可时他会坐马车或者干脆骑马赶路。如果不行,他就步行。

    开始的1,500俄里路,也就是从莫斯科到俄罗斯边境的路程,走起来很容易。铁路线、邮车、蒸汽机船、驿站马,这些工具每个人都可以自由使用,因此沙皇的信使也能自由使用。

    于是,7月16号早上,米歇尔-斯特罗哥夫及时赶到了车站,准备乘第一班火车。在此之前他已脱下制服,背上背着一只大包裹,一身简朴的俄罗斯服饰装扮:他上穿一件紧身上衣,腰扎农夫常用的腰带,下穿着一条在膝盖处收紧的宽大的裤子,脚穿一双长靴。他没有携带武器,至少外面看不出来,但他腰带里藏了一把左轮手枪,口袋里有一把大刀子,既像短刀又像土耳其刀。用这样一把刀,西伯利亚的猎人可以干净利落地解剖一头熊丽丝毫不损伤那珍贵的皮毛。

    一群要出门旅行的人聚集在莫斯科车站。俄罗斯铁路线上的车站总是人们会面的地方,不仅那些要坐火车的人可以碰面,而且来送行的朋友也可以。那里汇集了各种不同的人。从这一点看,车站确实像一个小型新闻交汇所。

    米歇尔上了车找到位子坐下来,这辆火车将载他去奈尼-诺夫哥洛,那时候这条铁路只修到那里,但最终铁路将通到俄罗斯边境,把彼得堡连接起来。这条路程约有400俄里,火车要行驶10个小时。到了奈尼-诺夫哥洛后,斯特罗哥夫将根据情况,走陆路或坐伏尔加河上的蒸汽机船尽快抵达乌拉尔山脉。

    米歇尔-斯特罗哥夫坐在角落里,就像一位生活中一切都很顺利的可敬的公民。他只想用睡觉来打发时间。

    但是车厢里并不止他一个人,所以睡觉时只能睁一眼闭一眼,还得竖起两只耳朵听身边的动静。

    事实上关于吉尔吉斯部落造反叛乱和鞑靼人入侵的传言早已传开了。车厢里碰巧与他同行的旅伴们在谨慎谈论着这件事,俄罗斯人都习惯于谨慎行事。因为他们知道密探们时刻在注意观察人们可能在言谈中流露出来的叛逆神色。

    这些乘客,跟车上大部分人一样是去奈尼-诺夫哥洛著名集市赶集的。火车是个各路人马汇集的地方,这里有犹太人、土耳其人、哥萨克人、俄罗斯人、格鲁吉亚人、卡尔美克人等等。但几乎人人都说俄语。

    他们发表着对发生在乌拉尔以南地区严重事件的赞同与反对意见。那些商人似乎担心政府会鉴于目前局势采取限制措施,尤其是在那些靠近边境的地区。而这些措施必然会使当地商贸受损。

    必须承认这些自私的人只从自己利益受到威胁的角度来看待战争也就是看待对叛乱的镇压和对侵略的抗争。因为制服在俄罗斯人心目中的意义是重大的,所以如果一个身穿制服的列兵出现,就一定能让在场的这些人闭上嘴。但是在米歇尔-斯特罗哥夫所坐的这节车厢里,没有一个人会让人猜疑成军人。而这位沙皇的信使也绝不会暴露身份。他一直在听别人说话。

    “他们说大篷车茶叶涨价了。”一个波斯人说。从他头上戴的阿斯特拉汗皮帽和那一身褴褛的宽大棕色长袍,一眼可以看出他是哪里人。

    “不用担心茶价会下降。”一位年老的犹太人一脸陰忧地说,“奈尼-诺夫哥洛市场上的茶叶将很快被西方人一扫而空。但不幸的是波克哈拉地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什么!你在等波克哈拉来的货吗?”波斯人问道。

    “不,是撒马尔汗来的。那是有风险的。从基发到中国边境地区,要指望起兵叛乱的国家出口商品是不可能的。”

    “那么,”波斯人说,“如果地毯运不来,钱也就汇不到了,我想。”

    “利润呢?天哪!”那个年青一点的犹太人惊呼,“你没把它当回事吗?”

    “你说得对。”另一个旅客说,“中亚运来的货在市场上很有可能降价,撒马尔汗的地毯、东方运来的毛织品、牛羊脂和披肩也将同遭厄运。”

    “嘿,小心,老兄!”一个俄罗斯来的人用嘲弄的口气说,“如果你把披肩放到牛羊脂一起,你就会把那些披肩弄得满是油污。”

    “那就使你开心了。”一个商人尖刻地回答。他对这种玩笑毫无兴趣。

    “那么,如果你扯头发,或在头上撒一层灰,”那名旅客说,“就会改变事态吗?不,改变不了的,任谁都一样。”

    “很容易看出来你不是商人。”年轻的犹太人说。

    “真的不是,是亚伯拉罕的好子孙!我既不卖蛇麻于,也不卖凫绒被,也不卖蜜、蜡、大麻子、盐、肉或鱼子酱、木材、羊毛、缎带、大麻、亚麻、摩洛哥山羊皮……”

    “那你收购这些东西吗?”波斯人问,打断了他列举的那一长串东西。

    “尽可能少买,只买来自己用。”对方眨了眨眼回答。

    “他是个爱说笑的,”犹太人对波斯人说。

    “要不就是密探。”波斯人压低声音说,“我们大家最好小心,能不说话时尽量别说。这个年头警察也没有个什么特别的模样,能让人一眼看出来。有时真不知自己是和谁在一起。”

    在车厢的另一角,人们更多地在谈论鞑靼人入侵及其引起的令人讨厌的后果,而没有谈什么生意。

    “西伯利亚所有的马都要征用。”一个人说,“中亚各地区之间的通讯将出现困难。”

    “是的。”坐在他旁边的人说,“中部族的吉尔吉斯人和鞑靼人携手合作了,是真的吗?”

    “据说是。”那人低声说,“谁能自以为真正了解这个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听人说部队已在边境集结,哥萨克人已在伏尔加河沿岸聚集,他们要与叛乱的吉尔吉斯人对抗。”

    “如果吉尔吉斯人顺厄尔替失河而下,去伊尔库次克的路线就不安全了。”他旁边的人说,“昨天我想发封电报去克拉斯诺雅斯克,却发不出去。我担心不久鞑靼军队就会封锁东西伯利亚。”

    “简单地说,我的老兄,”第一个开口的人说,“这些商人担心生意是完全有理由的,马匹征用后,他们还会征用马车、船。一切交通工具,直到有一天大家在这个王国里都寸步难行为止。”

    “奈尼-诺夫哥洛的集市虽然开始很辉煌,但我担心结果会不如开头那么好。”另一个人边答话边说。“但俄罗斯疆土的安全和完整是最重要的。生意毕竟只是生意。”

    如果说这节车厢里人们谈论的话题没有什么改变——说实在的,其他车厢里也如此——总的说来人们都很谨慎。当他们偶尔谈论到事实以外的内容时,他们也绝不会高谈阔论去推测莫斯科政府的意图,或者去横加指责。

    一个坐在车厢里靠前部的乘客对这一问题谈论颇多。这个人很明显是个异乡人,但善于观察判断。他问了很多问题,但人们对这些问题的回答都闪烁其词。令车上其他乘客厌恶的是他打开车窗,并不时探头出去。沿途的景色他是饱览无遗,但人们都不愿告诉他对事情的真实看法。他向人询问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地方的名称,它们在什么地方,那里经营什么生意,出什么产品,有多少居民,平均死亡率有多高等等。问到的情况他都写在一个已经记录得满满的小本子上。

    这就是那个记者阿尔西德-嘉力维,他之所以提出这么多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就是希望从这些答案中为“他的堂姐玛德琳”了解一些有用趣的真相。但是很自然地,人们把他当成了密探,因此他没听到一句人们关于当前大事的评论。

    他发现自己对鞑靼人入侵的消息一无所获,就在笔记本上写下:“乘客们十分谨慎,绝口不谈政治问题。”

    当阿尔西德-嘉力维这样详细地记录他的旅行印象时,他的同行,在这列火车的另一车厢里,为了同一个目的专心地进行各种观察活动。那天,他们在莫斯科车站并没有碰到。而且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也出发去战争爆发地区实地采访。哈里-布朗特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