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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了。
当恐惧袭来时，作为小人物内心的卑微，就完全被激发出来了。
当小人物膨胀的时候，会比谁都猖狂，而当他被打回原形的时候，会比谁都懦弱。
“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得告诉我一些事情，而且……绝对不能有一丝虚假！”
秦川目光略带凌厉。
“您问，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衣中年人赶紧说道。
“跟我说说，你们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之前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秦川平静的问道。
白衣中年人点点头，略带自豪的说道：“大人，我们这个世界，其实就是当年的玄黄天啊！”
哗！
秦川眼中射出恐怖的金光，似乎大惊失色，惊呼道：“什么，这里就是玄黄天？！！”
其实，他之前就听到青叶道君说这里是玄黄天，但是并不知道玄黄天意味着什么。
不过就算不知道，他也得表现得很震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显得他很有见识。
毕竟，从对方的语气来看，玄黄天当年是很出名的，他如果表现得好像不知道玄黄天是什么东西，那和不知道知网的博士有何区别？
许久，秦川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深吸一口气，轻叹道：“想不到，传说中的玄黄天，竟然落得如此境地，当真是让人唏嘘啊。”
“传说中？”
白衣中年人疑惑，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非，大人当年没有踏足过玄黄天？”
秦川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本座成道之时，玄黄天已经成为历史，自然不曾去过。”
白衣中年人一惊！
这么说来，这位大人，其实出生比他更晚，如果要论辈分的话……好吧，那还是他祖宗辈儿的。
因为修炼者的世界，年龄不是问题，都是以实力论交情的。只要实力对等，那么就算年龄差个亿万年，同样是平辈论交情，称兄道弟。
白衣中年人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
“玄黄天当年的繁荣，想必大人是清楚的，高悬于上界苍穹，位列九大苍天之一，更是天神境的苍天九炼之一，天神境想要圆满，必须经过九大苍天的洗礼，而缺了玄黄天，最多只能达到八炼。”
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大人，没有了玄黄天，上界是怎样进行第九炼的？”
他怀疑，天神之上的道路已经断掉了，也许玄黄天坠落后，无人能达到天神之上。
然而，秦川面不改色，淡淡道：
“蠢材自然是修为止步，而真正的绝世天骄，总能另辟蹊径，在绝境中走出自己独一无二的道路……以你这点修为，还没必要操心这些。”
“是是是！”
白衣中年人赶紧点头，心中更加的卑微了，因为从眼前之人的淡然语气可以听出，此人绝对是另辟蹊径的那种人，也就是说，此人是天神之上！
“玄黄天到底是怎么衰落的？”
秦川继续问道。
“这个……具体原因的我也不知道，可能层次太高了，我还接触不到吧。”
白衣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只知道，那一天，突然天崩地裂，天空中拂过一道道庞大到不可思议的大手，这些大手横扫而过，一切都崩灭了，日月星辰坠落，山河破碎，空间坍塌，天地间的大道和法则也都崩溃了。”
“关键时刻，我们玄黄天的大人物也出手了，那一战打得乾坤倾覆，大道尽毁。最终，敌人太多了，我们玄黄天的大人物寡不敌众，纷纷陨落。”
“他们在陨落之前，自毁苍天，将玄黄天封禁起来，并且坠入了茫茫的下界空间。”
“他们似乎将自己的道果化作了一座座禁忌神山，抛向无尽时空，他们怒吼说，当禁忌神山回归之时，他们会再次归来，玄黄天也会再次复苏。”
“如今，第一座禁忌神山归来，所以，玄黄天开始复苏了，我也从封印中苏醒过来。”
第一座？
秦川微微一惊，这么说，禁忌神山有很多？
当这些禁忌神山不断回归，世界还会剧烈复苏？
这样一来。
这九苍界的水就越来越深了。
不仅类似飞仙教和青叶天宗这样的势力会不断冒出来，就连那些真正的巨头，也会不断回归！
“不过……这样才有趣嘛。”
最终，他露出了笑容。
在他眼中，强者都是大肥羊，薅羊毛，自然是来多少薅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