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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眼圈红红的，“亮哥，不要这样，我妈妈知道错了，你给她一次机会。”
“你别想讹我，我到潘家园问过的，这种差不多的也就几千一个，这一堆加起来也没你和任静过年的一个红包多，想赶我们走就直说，别找这些借口。”
“可是我也照顾了你们的生活和起居呀。你有那么多钱，多付一点就像是旧社会多的老爷赏赐下人，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人各有志，你现在对我们不满了，那咱们也就好合好散吧！”
李阿姨就像自己收拾了几个包装箱纸盒子那样轻松，丝毫没把这些古董当回事。
“李阿姨，是我害了你，给了你犯罪的机会，不过我觉得我不能纵容你了，你去给警察交代一下，还拿了我哪些东西吧，不光是你，你的大侄子也脱不了干系，是我的错，我给了你们伸手的机会，以后我会注意的。”
“陈先生，这肯定是误会，您听我们解释，您听我们解释。”小苏心情很乱，她没有想到母亲竟然真的拿了陈明亮的东西，而且还拿了这么多。
反而是任静和张春花关系更好一些。
陈明亮把《李白忆旧游诗卷》翻开丢给任静，“这就是随便拿的东西，我还没大方到把这东西也随便丢。”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从我帮你收拾四合院开始，四合院太接地气，那里好些东西都放霉了。听人说老物件比较值钱，我就把一些不经放的拿我这里来了。”
“我只是拿了一些不值钱没啥用的，金银铜器我都没拿，你也别用‘打主意’这个词。”李阿姨还很较真。
“那你平时也有拿别的去换钱了？”
就是读大学的时候，陈明亮交给李阿姨的买菜金，她也没有乱花过，每次都有记账，几年下来，她收获了陈明亮的绝对信任。
陈明亮指示人先把地上的那堆藏品搬走，一件，两件，三件……李阿姨还着急了，“陈明亮，你要不要这么小气，这点破烂你还要拿回去？”
好一个千儿八百的，陈明亮简直要把肺气炸了。
陈明亮一直拿李阿姨当亲人的，他和自己亲生母亲关系并不好，曾经一度把李阿姨当做自己的亲近长辈。
家里一直都放着不少钱，也放着其他的贵重物品，也从来都没见丢失过。
“这幅字我从日本买来的时候都花了一千多万呢，现在起码价值五千万往上走！还万把块钱！就地上的这堆东西，多了不说，两三千万都不在话下，你就拢在床底下，还没当回事！你说，你究竟偷卖了我多少东西。”
任静也不说话了，其实女人比男人更小气，她看到地上那堆东西和拍卖册上的卷轴介绍，立刻觉得李阿姨做的不对了。
陈明亮确实喜欢购买古董，但是不喜欢把玩，主要是没有时间。
“这些话你留给警察去说吧，希望你没有卖掉我太多东西，也希望小苏没有参与其中。”
这也形成了少有的儿媳妇和婆婆的关系竟然比亲母子关系还和睦。
陈明亮一直拿李阿姨当自家长辈，他也很信任她，在过往的岁月里，李阿姨也一直值得信任。
警察还没到，任静先到了。
李阿姨反而很平静。
宋朝以前书画传世极少，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市面上根本不见出售。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偷我这些东西的？哪里有雇工偷雇主的东西，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陈明亮压着怒火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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