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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母亲张春花是坚强的,杀猪的时候眼睛也都不眨一下;张春花也是泼辣的,跟外人吵架的时候从来没有认输过;张春花还是温柔的,看着小儿子,眼角里都透着的满是慈爱;张春花又是封建的,她最喜欢这个小儿子,特别偏心。
他现在唯一想的只是尽快娶个媳妇,丑俊不论,能用就行了。
不过陈明亮杀猪真是一把好手。
陈明亮不准备妥协。
收入呢,整体还可以吧。
人都是有底线的。
在张春花眼里,老二是家里的骄傲,是陈家翻身的希望。
喝一口酒啃一口猪头肉。
嘿嘿嘿,这是用来给猪阉割做太监的!
一切都是美好的,人生终于要开新篇章了。
看房,买房,收房。现在,装修也结束了,终于可以把娶媳妇提上日程。
诚然,长兄如父,哥哥照顾弟弟也是应该的。
弟弟刚满一岁的时候,父亲陈长寿就去世了,并没有像名字里期望的一样活的很长寿。
这时候你就要问了,这把刀用来做什么的呢?
张春花不管这些,她有自己的办法。
陈明亮还是有赚钱的技能,那就是杀猪。
岁月催人老,十六岁的陈明亮已经有一米八六的大高个,粗糙沧桑的皮肤增加了年龄的刻度,常年杀猪的胳膊像盘根的老树。
最好卖的就是灌肠和灌肚。
家里哥哥赚的钱肆意的供着自己花销,读大学的时候贫困生补贴从来也都不去申请。
也没去医院看,在家自己养伤,结果半个多月,人突然养死了。
他也有传宗接代的思想在支撑着他,这是他多年坚持下来的希望。
要让他们断了念想,一门心思吃饭长肉,然后被杀。
农村的孩子,享受城里的配置,他除了缺个爹,其他啥都不缺。
特别,特别的偏心。
陈明亮是山东的省会城市济南某肉联厂的职工。
当然也不是义务劳动。
在山东,这种游走行当也叫出差,收取的一定费用叫做差子钱。
说起来兄弟俩也都算是可怜人。
这是陈长寿去世之后的第一头猪。
陈明亮的家,伙食好,油水足,陈明亮自小就长的高大。因为要帮忙杀猪,扯猪腿抬肉都要用力气,陈明亮锻炼的是又高又壮。
虽然自记事起就没有父亲,但是生活品质并没有差过。
因为陈明亮还是肉联厂的体育明星呢。
女方人家也是山东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一切正等着自己抱孙子,现在就缺个房子了。
杀猪对于生存来讲,确实是一门好营生。
刀微弯,锃锃亮,长一尺,宽三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猪剔骨,无往而不利。
杀猪匠需要自带工具上门去,酬劳一般就是一副猪下水加二斤绕肠油脂。
这次没有爷爷奶奶帮忙,陈明亮自己主的刀。
而且还是各项活动的积极分子,大灾小难,捐款捐物的活动从来都不缺席。
回光返照的时候还是被它挣脱了。
陈明亮读到初二就辍学了。
旧社会这身行头,现在描述起来还有点算命先生的风韵,干的却是断子绝孙的勾当。
这不,这都37岁快40了,还单着呢。
额……谁家有刚入栏的小猪仔,无论公猪母猪,手艺在手,去势阉割,无往不利。
叔叔陈长海是半个打流的,整天惹是生非,眼高手低,整的爷爷奶奶家里也很贫困。
女朋友前后都谈了几个,送礼物,送手机,打孩子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有人说,人的一生要经历几次转折,转的好了,用来改变命运,转的不好,用来回忆沧桑。
就上次,代替城市投资集团打篮球,一场三千,都是数现钱的。
没有父亲的日子自然是穷困潦倒的,即使有爷爷奶奶帮衬也不行,何况还没有。
各种活抢着干,从不体恤体力和时间,学习成绩自然也就不会有多好。
陈明亮知道老陈说的是对的,杀猪果然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陈长寿的死那是一次意外。每个人的死都是一次意外。
张春花是个手很巧的人,嫁了杀猪匠,就要用杀猪匠的手艺讨营生。
陈明天一直还没有房子,你怎么能够就有了。
母亲洗了胃在医院住院,气色还不错;弟弟和他女朋友在医院看着老人,心情也蛮好。
陈长寿从公社收来一头大公猪,不是种猪,但个头也很大,三四百斤。
你别笑,农村九岁读书并不稀奇。
现在注水肉泛滥,要开始检验检疫了。杀猪开始职业化,正规化了,有这么个收编的机会,错过就可惜了。
第三年,陈明亮十一岁,读三年级。
这一年的陈明亮十六岁,但是看起来二十六都有了。
一个人在喝闷酒,就着半个卤猪头在喝闷酒。
在这些年的时候,也有人陆续给他介绍对象。
陈明亮答应了。
也带弧度,刀柄上面还会拴一张红布条,红布上还配套一个铁铃铛。
家里穷,母亲说,实在供不起两个了。
比如,作为外援替代别的单位打篮球收入就很可观。
从读书开始,别人有的,他都要有,别人没有的,他也可以有。
陈明亮一边上学一边想各种办法补贴家用。
收房后还花二十六万进行了精装修!
吃的,穿的,用的,从来不会短缺。
一把是杀猪刀。
这些钱都是陈明亮赚的,这些钱都是陈明天花的。
一个人轻松就可以制服一只不安分的猪,手起刀落,一猪归西。
还有一把小刀,刀子很小很猥琐,小猪很傻很天真。
这头猪实在很大,一刀子捅下去,血流了好久,手都酸了。
可是只付出没有收获,心里还是不舒服,不平衡,不公平。
很多猪都是在养殖户自己家杀的,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
他这个长相也不愧是肉联厂的职业杀猪手,自己长的就像一头野猪,又黑又粗又壮,也只有在肉联厂工作才没有埋没这个条件。
给钱是不好数的,剩下的猪肉倒是会卖一些与杀猪匠。
直到张春花想让自己把房子给弟弟。
老陈当场吐了一口血,肋骨应该是没断,但受了内伤。
这个念头从买房开始就在张春花那里产生了。
传统杀猪匠是上门杀猪,自己一个村或者三五个村的猪通常是不够杀的,还是要走街串巷去杀流浪猪,这就是流窜杀猪匠。
陈明亮这些年,除了支援家里,自己还是攒了不少钱。
张春花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这个老二身上。
这件事的契机有两个。
身体素质那是一级的棒。
只留下母亲张春花带着俩儿子讨生活。
杀猪一般是不收钱的。
有些孩子,八九岁了还光着屁股跑呢,一跑起来,前面叮铃咣啷的。
农药味道很冲,冲的陈明亮鼻头发酸。
直到弟弟也需要买房结婚了。
陈明亮的父亲陈长寿在活着的时候曾经自豪的吹嘘:自己年轻的时候,腰里别两把大刀闯天下,天天吃肉,顿顿喝酒,行走江湖,好不快活。
因为那一年,弟弟也开始读书了。
陈明亮成了职业杀猪匠。
又说起自己的难,又说起老陈走的早,又说起自己命苦,又然后又把自己感动哭了……
后来陈明亮跟着父亲也学习了这项祖传技能。
当然要有声响,不然谁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陈明亮不想再见到他们了,自己回了家。
弟弟陈明天活成了另一个人生,也活成了张春花想要的样子。
等到小学毕业去镇上读初一的时候,陈明亮已经是一米七三,一百六十多斤了,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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