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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亚山，亚山也看着他，等待一个答复。
“你有怨气。”
他也确实让老资格的古神流了血，而且不止三斤。
现在他都已经能封锁一个单体宇宙，然后好整以暇的吞吃了，却因为付出的代价有些大、达成这一效果的过程中有丢脸表现而耿耿于怀。
究其原因，在于祂们是外神。
亚山世界被彻底封锁不久，亚莎就出现在了赵文睿与厄加斯的会晤之地。
什么的根本和源头？
大战场的核心标签其实是环境概念。
在这样的背景下，向本源世界进军的旧日支配者，就有些像地球白垩纪的霸主恐龙，它们确实强大，吨位就摆在那里，但它们的脑往往很不发达，受了伤都感知延迟，血尽而亡着比比皆是。
因为对其而言，赵文睿的一生已经结束，且有了盖棺论定。
玩过｛魔兽世界｝的都知道，其8.0版本有19个种族、12个职业，就算刨去某些种族无法就职某些战职，想要全职业全种族制霸也得练近百个满级号。
自以为是明显就是傲慢的一种体现。
比如说，哪个他是最成熟、最全知全能的，那必然是全面融合之后的他，也就是凯恩历35313年，灭中古战锤宇宙的凯恩本尊。
“人性，要不要彻底斩掉人性？”赵文睿忍不住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他不似凯恩本尊那般，被比正常社会更残酷的轮回者生涯反复毒打，却有因为有看得见、摸得着的力量增进而没有丧失希望，最后完成了意志的淬炼，成为了系统的完成了考验的强者。
至于到底有多外。
如果说那里是果，现在的赵文睿就是因。
恨意深深，杀了都不解恨，要施虐、要蹂躏、要杀全家、要鸡犬不留……
但有一个情况必须注意，那就是信息含有量。
对于这样的一个情况，赵文睿并不感到惊讶。
他是经历了几百年的学习生涯，获得了岁月的沉淀。但有些增益，光靠岁月熬，是无法获得的。
就像越是靠近宇宙的边界越显荒芜，外时区的关键问题在于缺乏信息。
确认有超凡存在后，曾梦想像神仙般星海飞驰、逍遥天地间。这记忆仍旧鲜活，甚至有时候会扮演式的来上那么一段儿。
亚莎和厄加斯，就是某古神的小号。
这位古神是多元宇宙的大触，取得的高逼格成就枚不胜数，其中就有全职业全种族制霸。
那么将这个现象代入到这次事件中合适吗？
以至于赵文睿其实有很多缺陷，包括自以为是、乖僻的一面等等。这些缺点搁在普通人身上，或许还不当紧，可搁在有着强横力量的神身上，就危险了，可以说是害人害己，宛如幼儿玩枪。
所以亚山知道，赵文睿没有说大话，哪怕是对本尊而言，这都是一个从未有过的可怕对手，甚至比本尊的那些宿敌都要可怕。
这个尾就是从黑暗旧支宇宙获得了赵文睿遗产以后的凯恩本尊。
当然，当时的他并不这么想。当时他还是将胜负、真相看的挺重。
有多好，就能有多坏，一体两面，上下无限。指望只留下好的，将坏的彻底摒弃，并不现实。
他质疑的不是这个，而是质疑有没有改错的能力。
它有明确的开端，也有明确的延续，它像是一盘绳索，有一个头儿，绕了几圈，然后有一个尾。
在他人委婉的提醒下，自我剖析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无言以对也就很正常了。
而经历了这次事件后，他才知道这个‘外’，恐怕指的是时区。
面对亚山完全体，赵文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在其自然散发的神性照射光辉中不被侵蚀。
并非凯恩懂得练小号，很多神都有类似的操作，并且满级号两位数以上的也大有神在。
但对于现在赵文睿而言，前路是未知的，有待他去探索和开创。
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旧日支配者一系的神祇，在这个时区，往往扮演着猎物的角色。
因为他想到了某些说法，例如：说克苏鲁的兄弟、黄衣之王哈斯塔，被古神封印在昂宿星团……
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
因为赵文睿是瓦罐，实力强、够狠、敢死，这个家伙放在凡人群中，就是那种被社会反复毒打，随时都可能崩溃发狂的人，谁遇上谁倒霉。
然后以自我提高的名义，考虑要不要给自己换个‘系统’……
再后来，他在很长的时间里，都认为这个‘外’指的是本源世界地球所在的单体宇宙之外。
至于其中原因，说白了就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赵文睿原本也知晓‘外神’这个词。
他认为这是成长的一部分。就像孩子终究要长大一般自然而然。
关键标签——自以为是。
“我想彻底了解全局的情况之后，再做决定。”赵文睿思忖再三，仍旧做不到宽宏的将这件事揭过，他想揭开所有谜团，然后给自己一个不留遗言的交代。
当‘自以为是’+‘苟发展’的时候，让他看起来浅薄而又猥琐，自卑而又自负，典型的一副叼丝嘴脸。
亚山的评估没有错。赵文睿的过往，决定了他的心性和意志是脆弱的。
赵文睿点点头“我明白，我明白，能屈能伸大丈夫。弱跟穷一样，从某种角度讲，都是原罪。弱小的时候，就应该多些忍让，以此换得强大的机会。”
神的思维速率超乎常人想象，只用了不到两秒，赵文睿就完成了自我检讨等一系列思考。
这一理论，与‘没有忠诚，只因价码不够’的说法遥相呼应。
赵文睿固然彻底殒落了，那位古神也从极盛走向了衰落，五劳七伤之余，面对的是豺狼虎豹的围攻。
本源世界1秒，外时区已经过去了亿万年，以这样的一个类比法，越是外时区，诞生强横之神的概率貌似也就越大。
根本、源头，这就是本源的直译。
胜利后她精疲力竭、场地崩毁，没办法高效的解析属于赵文睿的信息，也就没办法向本尊传递赵文睿相关的核心信息。
更让他不开心的是，他现在的主要情绪竟然是恼羞成怒。想要通过扭曲的发泄，来弥补自己之前的三流表现。
这也导致了后来古神没有办法全力以赴灭掉凯恩、赵文睿的因果线，于是凯恩硬是以一种很复杂的方式活了下来。
时间的流速差异，导致这个区域的强者远比内时区多，像亚莎和厄加斯这种挖神仙坑狩猎的情况，也不算罕有。
毕竟生命层次的提升，是可以用筛子的密度做比喻的。如果说人是粗筛，那么神就应该是细筛，漏洞应该更小。
人类从过往中唯一吸取的教训，就是人类从不会从过往中吸取教训。
“还没有。”赵文睿一脸不痛快的道：“在我看来，这场博弈尚未尘埃落定。”
说实话，他觉得大体上是合适的。因为他的对手跟他是一个级别的。不是能够吊打的弱者，更不是可以碾压的蝼蚁，而是猎人与猎物的角色不断更换的搏杀。
很大程度上，外部环境的压力，决定了神很有必要、甚至是必须这般严格要求自己。
“但请你冷静的想想，换位思考，你会如何做？强大本身没有错，强者也不可能对弱者的挑衅无动于衷。”
他知道这是个相对概念，是相对于那些人们耳熟能详的神灵而言的，比如北欧神系、希腊神系等等。
当年将财务自由作为终极梦想的记忆还在，只不过被他看做了幼稚、眼皮浅，就好像某孩子的梦想是一块房子那么大的巧克力蛋糕。
对于凯恩本尊来说。赵文睿最终决定不向古神妥协、死硬到底，是必然的一环。
亚山不失从容和优雅的反问：“你为什么觉得生死博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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