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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很有可能，他已经被搞定了。
这是决断前的最后一次思考，影响深远。
厄加斯说的没错。现在就这么跑路，算总账是他亏了，随着他的殒落，他的旧支体系相关信息，都烂在亚山这口锅里了。
厄加斯的表现虽然被他所不喜。
厄加斯这时则明显有些紧张，她能读懂赵文睿的这个表情。
亚莎的态度无疑非常好。甚至堪称他遇到过的最棒的智慧生命，很投缘，与之在一起，感觉十分舒服。
这些其实都指向了人性的局限性。
重点在于简单。
厄加斯摇头，“不是我不同意，而是你走不掉，你已经非常深入的搅合到亚山世界中，那些有你存在的时空支流，包括你进入亚山世界的那个时空节点，都有你的影响。这可不是现在的你离开就能解决的问题。而是得将其他时空之流的你全部吞噬，才算是结束。再说，你甘心那么多个你失陷在亚山世界中吗？”
都无需细琢磨，他就基本能确定，无论是亚莎还时厄加斯，都存在言又不实、有所保留、误导等问题。
而他因为穷，所以只能屈居于局部，而无法一窥全貌。
又或者说，神与神之间跨宇宙、跨晶壁系的互动，可以不注重善恶对错，但信誉还是需要注重的，因为它能换算成价值，是长期良性互动的一个基础。
“她最终只能在光芒之城的外围苟活，将你送回这个时空节点，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至于我，我想到你应该猜到了。光芒之城，就是我留下的最后痕迹。你是真的厉害，尤其是吞噬了亚莎的绝大部分之后。”
他赫然发现，真正危如累卵的，其实是他自己。
但他没有还不至于狂妄到认为别人一定要曲意奉承他，才是唯一的正确。
另外，他也像大多数人一样，对自己之前作出的判断、推测，有着本能的维护心理，希望是正确的，而不是被驳斥或被现实打脸。
“要不这样。”他开出新价码：“你支付我一笔报酬，我现在就走人，不参与你们之间的斗争。”
想到这些之后，赵文睿发现自己忽然就明白破局的关键所在了。
两相比较，就造成了情报的严重不对等。
重来，这是亚莎和厄加斯最大的优势，也是钞能力牛掰之所在。
基于此，真相反而并不特别重要，亚莎、厄加斯、亚弗、克苏鲁……具体他倒向谁，利弊是主要衡量标准。
现代统计学、心理学结合大数据，归纳出人类的性格有九种基本类型。这同样也是人性有其极限和边界。
当然，这并不等于他认同‘不择手段’的做法。
也可能是在某个时空支流，他泄露而来这一想法，被厄加斯探知了。以厄加斯展现出来的时之水晶的数量，他丝毫不怀疑厄加斯有全时空节点出击的能力。
那么这是不是等于说，受人性影响比较严重的他，最大的漏洞恰恰来自人性方面。
他虽然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用正邪善恶来为亚莎或厄加斯做标注，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用品行和各自对他的态度，来进行区分。
说是要畅谈，可聊倒这里，虽然尚未触及多少细节，赵文睿却心乱的很，已经聊不下去了。
这时就听厄加斯变本加厉的道：“克苏鲁一系和你所觊觎的那个不知名同类，其实就是突变了的你自己。亚山最终成为舰岛+里世界的格局，就是拜你所赐。亚莎欺骗了你，你也没有轻饶她。”
他认为厄加斯是在他吞噬掉格罗斯后，被逼迫的不得不出来面对他。他也没想着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达成城下之盟，但厄加斯的态度已经超越了不卑不亢，颇有种‘你不就是像发财么，老娘塞给你一大把，你还想咋地？’的骄横。
很多熟读历史的人，都觉得人类的发展史有着轮回特征。很多人越是年长，对身边发生的事，就越有既视感，仿佛曾经历过不止一次，至少也是见过或知道类似的情况。
至于神是无性的，又或可雄可雌，至少在这里不成立，也无关重点。赵文睿很确定，眼前的艾尔嘉丝，的确是雌性，至于厄加斯是否还有其他面，其中包括雄性，他觉得应该是有的，也不需要惊讶。值得惊讶的反倒是厄加斯透露出的，他竟然跟亚莎和厄加斯都有一腿。
“没错，你跟我们姐妹都有过一段……”
由于信息缺乏，之前的很多推测，都有臆测的嫌疑，并没有足够的真实证据证明。
因此他不是很愿意相信厄加斯的说辞，至少在审核确认的过程中，比之前相信亚莎的说辞时要苛责不少。
在这次事件中，人性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后一种情况虽然也有，但基本有着母体诞生雄性，又以之为夫，繁衍后裔的规律，一如那些神话传说（也可以是反过来，比如亚当的肋骨造夏娃）。
不过他认为，这些对此时的大局来说，斗不过是小情况。他始终没有忘记那个最令他在意的问题——他为什么要拒绝亚莎，近乎狂妄的同时与厄加斯、亚弗和亚莎为敌。
只是厄加斯不知道，赵文睿已经跳出事件的藩篱，以一种直指自身本质的角度问自己一个问题：
但他向来多疑，警惕心也是有的。从这个角度讲，他觉得亚莎的表现完美的有些过。让他不免去想，亚莎究竟是跟他投缘，还是跟所有人都投缘，又或只跟需要投缘的人投缘？
所以艾尔嘉丝是母的，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跟厄加斯见面后，赵文睿很快就对他之前一系列的认知和判断产生了质疑。
具体点说，甚至不止是荣誉感、成就感、同情心、自尊心、七情六欲，还包括人类的思维模式。
正因为如此，从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寿元的神的角度去看，人性是简陋的，易看透的。
他话锋一转，又道：“然而，你给出的价格，也不足以让我放下所有成见，跟你通力合作去对付亚莎。毕竟亚莎十分强大，灭杀祂不但旷日持久，还有高风险。”
只不过无论是亚莎，还是厄加斯，都无法容忍搞定他所付出的沉重代价。所以一次次的重来，寻求那个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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