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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全屋，发现珍妮和拉娜仍旧在聊，很投契的那种。
所以，他之前呛声老妪，可不止是痛快嘴，而是真能将廷达洛斯猎犬弄过来，也算是技术带来的实力加分吧。
“物归原主。”凯恩说着轻轻一松，笔记本就像一张纸般，飘飞向老妪。
所以说，老妪和阿莎的提议，都显得有投其所好的意思，但凯恩第一时间就先否决了跟秘社联手，他不想给格林大宅造成什么错觉，也不打算跟其他人分润已经被他预定的那块表盘。
而最根本的，自然是对方的确有跟他谈的对等实力，至少就目前表现而言，彼此的实力是五五开。他对自己的感知一向有自信，可这次，却没能发现对方是什么时候到来，又是如何制服黑肥婆的，只冲这一手，实力就已经彰显。
“我同意了，两位都是好商人。”表面上看，凯恩答应的还算爽快。
带上这次来天堂市的一系列行动的最终收获，三人驾驶同样来自杰米遗物的C号逃难车，径直离开了天堂市。
众所周知，受伤的野兽才是最危险的，谁第一个跳出来，谁就会挑动其敏感的神经，而遭受对方的拼死一击。
美妞倒也坦诚，笑道：“艾米。”
随即，仿佛是拉扯气球表皮的力突然消失而导致回弹，空间拉伸的效果在不到一秒内恢复，那老妪也就由远而近，仿佛瞬移般出现在了两人不远处。
作为一名老江湖，凯恩已经无耻到被当面揭破，也能面不改色，但还没有无耻到抵死不认，各种扯皮圆谎的程度。
所以凯恩易容去购买材料和生活用品，回来后紧锣密鼓的操作。
睡醒之后，发现珍妮和拉娜毛手毛脚，尤其是拉娜，动作比珍妮还大胆，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真聪明！”美妞夸赞，又道：“我觉得我们很投缘，你可以叫我阿莎。”
一觉睡到第二天午后，主要还是因为昨晚在格林大屋承受屠夫的一拳造成的伤损恢复，否则就算他现在整体实力低下，在睡眠质量有保证的情况下，也不需要睡这么久。
他是真的疲乏了，这一天下来，遭遇的事太多。
三人先是扯了会儿不正经的关于他的战斗力很出色的荤段子，然后就是香艳的一起洗漱，并再开一局趣味性的战斗。
阿莎眼珠一转，也趁机道：“我所求的也很简单，杰米的不动产，以及你代杰米的签名。艾米等人的事，就算一笔勾销了。”
可被人沾便宜终究是不爽。而且无论是杰米，还是艾米，都是对方招惹他在先，基本复合‘犯我者加倍套环’的一贯思路，而阿莎和老妪的讨债，就有很重的趁机占便宜的味道了。
阿莎笑不出来了，显然她也明白握有《死灵之书》抄本的组织是个什么概念。
这就比较麻烦了，很可能又是一个类似于天主教赎罪派那样的大型势力，他接二连三的跟这样的组织结下仇怨，说实话，感觉自己目前单薄的小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签了协议，接下来就是各奔东西了，不过老妪和阿莎都留下了小尾巴，老妪表示，如果是对付天主教赎罪派，不妨有空联系织渊会，相信能发掘出合作项目。
这期间，关于秘社、格林大宅、杰米死后其组织的种种，凯恩完全没有去探知，也禁止珍妮和拉娜去提及。
艾米的彻底消亡唤醒了他，看了下时间，凌晨3点45。
因为他有着轮回者普遍都有的傲慢，潜台词：老子作为穿越者自带天神视角，甚至是高维视角，你们这些土著井底蛙渣渣……
但话说回来，正因为遭遇太惊悚诡异且密集，才严重缺乏安全感，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完成捆绑，并释放压力吧？
“哦，你也可以叫我凯文，一名隶属于大都会的调查员。”
“是的，我们感谢你替我们拿回了极难回收的财富，至于酬劳，杰米已经帮我们代付了。”
“说实话，这次我结下的仇怨有些多，天主教赎罪派，格林大宅，还有杰米原本所属的势力，这也是为什么愿意拿出宝贵的超凡知识跟你做交易的原因，你确定在这个选择进一步趁火打劫？”凯恩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提包。
“哇哦，大都会的调查员竟然可以这么强大的嘛？”阿莎似乎不太相信。
这时就听凯恩又道：“你既然跟了我一路，自然知晓，我跟善良是不沾边儿的。那么为什么要放过这个黑肥婆？自然是想要她当阻道石，甚至让那个组织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些财富上，顺便消消气。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接手？我倒是有能力以假乱真杰米的签名，而你自然是有能力消化这些不动产的，那么如此一来……”
至于老妪和织渊会，在老妪装比登场时，他就做了一些手脚，证明了他的一些设想。
“称呼你社长大人合适吗？”他问。
当然，这都是心中的盘算，并不影响他应对眼前的谈判。
而阿莎则说：“我们秘社跟格林大宅的仇隙由来已久，或许可以合作。”
现在，其中一个骷髅嘴一张，就将笔记本叼住，之后竟然三两口就将之吞掉了。
“灵视及神秘知识高到即将疯掉之前，可以。”
在凯恩的认知中，并没有过于复杂或深入的跟这个时刻有关的说法，远不如午夜12点来的说道多，以及流传广泛。
用他的话说：“这座城市对我们而言太陌生了，任何人都可能转变为眼线，既然要避难，那就少一点好奇心。不做，不错。”
再然后就是胃口大开一起吃晚饭。
于是一室皆春。
阿莎娇笑，“我真的是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多少年了，都没能遇到你这样的男人。智慧，坦诚，自信，强大，不过呢，你现在的神经崩的有点紧。谁说一定得靠趁火打劫来达成目的？我们完全可以合作，我相信，我掌握的资源，可以打动你的心。”
“吞噬灵魂？你想多了，我可不愿意被混同的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忘掉。只是搜魂之法，可以给你，但这法门和杰米的修炼心得，你只能选一样。”
事实已经一再证明，凯恩是头过江的强龙。而近距离接触，又发现对方并非那种一根筋的莽夫，而是非常有头脑且冷静，那么这一夜之间得罪N家势力的背后，就不是冲动犯浑，而是有所凭恃。
而格林大宅，呼叫警车的伎俩不是第一次使用，上次使用，是为了应对著名的流浪超凡者团体，马戏团。固然赢了，却也导致格林大宅凶名在外，后来很是花费了些气力和时间，才将事情摆平。
凯恩顿时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同时也放下了一桩心事。
之后就简单了，凯恩利灵魂契约的能力，比之九层地狱的魔鬼都不遑多让，拟定的契约自然是逼格高的足以让老妪和阿莎高山仰止，认可其严密性和权威性。
对方之前完全可以封锁地下室的入口，然后呼朋唤友，可最终却仅是选择了在厨房门口等，这让凯恩多少感受到了一些谈判的诚意。
“人类中的某些天才研究神秘力量数千年，终归是有些收获的。想要吗？灵魂修行的冥想之法，又或改善你目前这种低效萃取生命精华的方法。二选一，作为我们之间两清的筹码，怎么样？毕竟我虽然出手狠了些，但你的人冒犯我在先也是实情。”
阿莎听的有些脸绿，现在她将黑肥婆玩坏了，杰米的不动产她也同样有些心动，毕竟一旦消化，女巫秘社对天堂市的掌控力和影响力毕竟更上层楼。可跟一个掌握《死灵之书》抄本的组织结下恩怨，就真的有点吓人。
木杖有着瘤桩的杖头，不仅镶嵌着硕大的宝石，还有三颗碗大的骷髅，那不是幼儿的骷髅，而是成人炼小的，显得非常凝缩，质密，相互碰撞发出特殊的‘空空’声，能乱认心神。
不过这美妞的那句‘你今晚可真忙，险些又错过了’过于模棱两可，凯恩最终还是决定还是先确认一下比较好。
吉米在天堂市超凡圈子中的存在感最强，每每有风吹草动，总是他上蹿下跳的卖消息，今次却从头到尾不吭声，只能说，多半遭遇了不测，或已经不安全到必须闭嘴的地步。
这种占卜的次数是有限制的，并且效力一次不如一次，阿莎出现在黑肥婆家里，应该是最后一次，并且及时赶来的代价也不菲，所以才会抽取黑肥婆的生命力，补充能量的同时，秀一下肌肉。
就在阿莎犹豫不决的情况下，低沉、沙哑、又透着几分空灵的苍老声音响起：“谁说织渊会的人，不会好好说话的？”
空间和时间联系紧密，而这个世界可是旧日支配者的主场，廷达洛斯猎犬，不算最凶狠那一类的魔物，但绝对算最让人头疼的那一类，因为它们近乎永生不死。
当然效果一点都不好，尽管她本人很美，可让一名赤着身子的黑肥婆挡在身前摆芭蕾小天鹅的Pose，过于破坏气氛。
但在这个世界，这个时间点被屡屡提起，他猜测，多半是某种邪教仪式，可惜他现在不是黑暗原力的契约者，只能是胡乱的猜猜。
可在心里加了另外一句话：“这一轮你们赢了，以后别犯在我手里，否则就会有额外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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