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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小说 www.jsxs.net,最快更新仙凡道1:前传最新章节!

    “一派胡言!”薛长老勃然大怒,指着秦阳子的鼻子喝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长老会每天都会受到桑公李的密报,即便是搜捕奸细也应该发出消息,可是至今杳无音信,哼,肯定是你们这些反贼将他们谋害……”虹姑突然“哼”了一声,他立即嘎然而止。

    一席话说得众人低下了头,薛长老也一声不吭,虹姑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有些人对凡人军队不屑一顾,觉得他们不堪一击。对,说得非常正确,仅仅一名虚丹师就能横扫一队骑兵,可是大家想一想,咱们桑公世家有多少人?对付夏逆、商逆的高手尚且吃力,还有多少余力抵挡他们的大军?我一直不明白,薛长老,难道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已经忘却了当年蓝冰河惨败的教训吗?”

    虹姑一言不发,扔出第三张黄绫,薛长老连看三遍,双手颤抖,然后两眼紧闭,浑身大汗淋漓,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却又犹豫不决,足足过了一刻钟时间,默默地问道:“真的已经有这么多人?”

    薛长老抬起头来,目光呆滞,满脸皱纹,瞬间苍老了数十岁,苦笑一声,长叹道:“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唉!你们既然已经获得了绝对优势,为何还要我这个无用之人?”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所有的眼睛都紧盯着大帐,众人好像度过了无数岁月,四周一片寂静,仿佛可以听到无数颗心脏在跳动,气氛非常紧张,又洋溢着无限喜悦。

    众弟子却笑逐颜开,魏林生抢着说道:“华师叔,您的宝剑就是最大的见面礼,弟兄们现在都眼红得很,个个摩拳擦掌,想在大比中一举夺魁,捧剑而归……嘿嘿!弟兄们希望华师叔能够多住些日子,甚至于一直留在大营,多多指点咱们晚辈。”

    薛长老耷下眼皮,沉默不语,五位执事起身,异口同声拱手说道:“二哥,咱们桑公世家一向是能者当家、强者为先,所有成员都以大业为重,以家族的利益为重,不计个人得失。将自己的一切献身于家族的事业,所以才有今天的兴旺,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二哥不要自误,更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损害家族的利益,成为千古罪人,日后更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众弟子心中大定,环顾四周却不见陈凡踪影,秦水生问道:“华师叔,您怎么……?”

    陈凡大惊失色,立马抱起黒皮,灵剑从掌心穿过,露出一尺长的剑刃,大片的热血汩汩流淌,胸前被染得一片血红,整个剑面血迹斑斑,依然在不停地颤动。

    陈凡轻嘘一口气,心情非常愉悦,经过半夜修习,不仅重温了“御”、“化”两诀,对其中的奥妙体会更深,“幻”字三诀也完全铭记于心,双手一搓,《器术秘诀》冒出一股轻烟,转眼间化为灰烬。

    薛长老顿时暴跳如雷,起身骂道:“好个狗奴才,好一张伶牙利齿,依仗有人撑腰,竟然在此胡言狡辩,甚至于反咬一口,污蔑本长老。哼!本长老与你势不两立,咱们走着瞧!”气呼呼地飘然而去。

    另一位井长老和五名执事神色恭敬,拱手说道:“虹长老所言极是,实乃金玉良言,将士们确实功高劳苦,是咱们大周的支柱,那些小人误国害民,不足于谋,幸有虹长老深谋远虑,立排众议,方能在短时间内建立数十万无敌铁骑,否则击溃夏逆、商逆遥遥无期。”

    四人对望了一眼,秦阳子微微点头,魏梅子三人拱手说道:“末将遵命!”毫不迟疑地转而离去。

    不等秦阳子谢恩,井长老继续说道:“长老会有令,魏梅子升任开城骑兵营总帅,秦湖子升任临城骑兵营总帅,可以带本部百名军官、千名亲兵同行,但必须在八日内赴任,同样一个月内率领大军赶到蓝冰河,印信公文都在包裹里,咱们明天就走,麻烦秦总帅转交。”

    不知不觉中,陈凡猛的一惊,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变暗,神识一展,魏木生等数十名弟子聚集在大帐外的广场,立即想起了秦阳子马上就要出关,毫不犹豫地一手抱起黒皮,一手抓住宝剑,向大帐飘去。

    花了一个多时辰,陈凡使用了各种手段,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每一个器官都极为正常,就连左手的经脉修复一新,似乎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沉睡不醒,仿佛是一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陈凡无计可施,只好将他重新躺在案台,耐心地等待他自动苏醒。

    到了点将台前,众人飘然而上,个个惊骇不已,魏林生首先问道:“华师叔?黒皮师叔怎么啦?难道夜里出了大事?是不是有敌入侵?”

    陈凡摆了摆手,让众弟子不要讲话,轻轻地说道:“大家安静,秦老哥正在收功,不能惊扰。”所有的嘴巴全部闭上,神情变得极为严肃。

    井长老摇了摇头,轻叹道:“薛二哥,你不要再自欺欺人,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近几年家族的决策失误连连,损失惨重,形势已经非常严峻,这样任其发展下去,咱们桑公世家数千年的心血即将毁于一旦,如果再拖上一年半载,谁也无法挽回局面,虹长老如今挺身而出,就是想力挽狂澜,没有任何私利,只是尽一分自己的力量。”

    “不少人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竟然认为仅凭咱们桑公世家的力量就能一统天下,哼!愚昧无知,目光短浅,现在并不是修士界门派之争,而是一统凡人世界,如果没有一支无敌的军队,凭什么击败夏逆、商逆的百万铁骑?凭什么统治偌大的厚土?凭什么平定各地的叛乱?”

    秦阳子右手一摆,恭恭敬敬地说道:“诸位长老、执事,外面风大,人多嘴杂,请到大帐说话。”

    虹姑轻笑道:“咱们半年未到大营,一路走来将士们纪律严明,气势更盛,可见秦总帅日夜操劳,成绩斐然,辛苦了……嗯!能否给大家演练一次,开开眼界,呵呵,算是突然袭击,检查一下近期的成果。”

    魏木生当机立断,不由分说地飘向营门,嘴里说道:“水师弟、飞师弟、宁师弟……跟我走,林师弟与其他人留下,一旦师父醒来,要立即告诉他昨天的经过。”

    井长老喜笑颜开,向薛长老微微点头,转而对秦阳子说道:“秦总帅听令!”

    陈凡大吃一惊,玉瓶空空如也,龙血一滴不剩,而灵剑除了剑柄露出淡淡的浅红色外,剑刃部分没有丝毫改变,不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用了这么多血?”

    秦阳子毫不生气,悠然自得地举起了茶杯,缓缓地问道:“薛长老口口声声说属下是反贼,请问有何证据?众所周知,属下与李监事确实矛盾较深,但平时的疙疙瘩瘩、吵吵闹闹能作为证据吗?建立骑兵营事关咱们大周的前途,意义重大,属下与李监事虽说在日常训练中有不同的见解,但目的一致,都是为了让大军早日形成战斗力,如果没有属下与李监事的密切合作,骑兵营能够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吗?说属下谋杀李监事,更是可笑之极,如果想造反,属下早就带领所有门人弟子逃亡,怎么会在这里等死?”

    “什么?不可能吧?”陈凡一愣,有些不相信,随即掏出另一只玉瓶,小心翼翼地倒了几滴,果然如此,鲜红的龙血在剑面流淌,很快就渗入剑体,似乎有一丝光华闪过,灵剑微微颤动几下,仿佛又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鸣叫,几乎细不可闻,龙血很快就消失不见,剑面依然如故,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运足眼力察看片刻,发现它稍稍黯淡。

    桑公世家八人都是一脸冷漠、神情倨傲、目光凌厉,杀气隐隐若现,令人心惊胆寒,虹姑微微点头,声音冰冷,不含任何感情:“秦总帅与几位万夫长受伤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众弟子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嘀嘀咕咕地低声交谈着,每个人的脸色都是既紧张又兴奋,忽见陈凡出现在眼前,顿时鸦雀无声,目光游离于陈凡与黒皮之间,有惊讶有喜悦,更多的是关心和焦虑。

    薛长老思索良久,慢慢地走回帐内,向虹姑拱手说道:“桑公薛罪孽深重,只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家族君临天下,既然虹长老有此雄心,桑公薛从命就是。”

    井长老开口说道:“薛二哥,不仅咱们都支持虹姑,凭借她的威望,只要登高一呼,家族内部十之八、九都会积极响应,小弟不希望咱们兵戎相见,兄弟相争,总是以流血收场,只有分出最后的胜负,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

    “这是怎么回事?”陈凡傻眼了,思索良久,顿时恍然大悟,喃喃自语道:“天啦,灵剑有灵,看来灵剑确实不同于其它宝器,对,它有自己的灵性……那位伍长老曾经给它通灵,也就是说它已经认伍长老为主,若想重新通灵,也许更加困难……如此说来,即便有了化丹期修为也不一定能够使用,也许需要更长时间,甚至于一辈子望洋兴叹……不过,沾染了龙血后,灵剑产生了这么多反应,会不会影响它的灵性?”

    虹姑冷哼一声,长袖一甩,气流消失,冷冷地说道:“薛长老休要鲁莽,如今真相未明,怎么能轻易下结论?哼,堂堂化丹师,在晚辈前面耍什么威风?咱们找的是秦阳子,不是这些小小的炼气士。”

    转头看看灵剑,已经安静如初,伸手一招,飞至手中,从头到脚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于连鲜血也不见了,剑面光亮照人,不禁暗暗称奇,重新插入腰间,并将四把宝剑放在黒皮身边。

    虹姑面露喜色,摆手说道:“好,薛长老迷途知返,犹未晚矣,咱们今后同心协力,横扫天下,一统厚土,以慰先祖。”桑公薛点头受教,返回原座。

    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扭过头来,却见黒皮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似乎有些垂头丧气,陈凡感到奇怪,笑呵呵地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开心?快说!”

    “你…你…你…?”薛长老气得浑身发抖,好半天方才平静下来,阴笑道:“听说秦总帅与桑公李一直不合,势同水火,本长老怀疑其中有诈,现在就赶回家族,向族长和长老会汇报情况,强烈要求专门派人调查此事的真相,是真是假立马便知。桀桀!我觉得在真相未查明之前,秦总帅不适合担当总帅,若是所言非虚可以恢复原职,如果……嘿嘿,长老会与族长会做出英明的决定。”

    黒皮眉头紧皱,右手连动:“这把剑太气人了,好像是一只喝血的魔鬼,龙血一沾剑体,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倒多少也是如此,根本无法染红。”

    薛长老气急败坏,暴跳如雷,面对虹姑怒目而视:“你……你为什么总是包庇南疆余孽?先祖早有遗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难道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哼,姑息养奸,留下无穷隐患。”右手一挥,指着众弟子怒吼道:“你们这些王八蛋,没有一个可靠,个个都心存反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们一行速度很快,在半路与魏木生等人相遇,众弟子恭恭敬敬地一揖到底,齐声说道:“拜见虹长老、薛长老、井长老与五位执事,末将等迎驾来迟,请诸位长老、执事恕罪!”

    薛长老老脸涨得通红,想与虹姑争辩,嘴唇不停地颤动,却觉得无言反驳,愣了半刻,鼻孔里冒出几声冷哼,将头转向一边,看也不看众人一眼。

    陈凡毫不迟疑地拔出灵剑,随手扔在地上,迅速点穴止血,掏出一枚疗伤丹药,捏碎后涂抹伤口,撕下长袍下摆包扎得严严实实。

    魏木生小声说道:“华师叔,黒皮师叔没事吧?”

    看到大家疑惑的目光,陈凡淡然一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练剑时不小心受了点伤,我刚刚点了他的昏穴,让他静养半天。”

    从清晨开始,没有一个人来校场打搅,两位士兵悄悄地送来午餐,陈凡却没有一点胃口,只是静静地坐在黒皮身边,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他悲惨的过去,回忆起两人相处的每一个时刻,一点一滴,一言一笑, 回忆起昨夜地一举一动,心酸不已:“苦命的黒皮,你的命运怎么会如此坎坷?如此多灾多难?”

    陈凡也心肚自明,笑眯眯地点头说道:“好,军务要紧,等几位老哥出关之后咱们再叙,去吧!”

    其中一人跟着说道:“小弟听师父讲过,华师叔不仅修为高深,而且心宽如海,为人仗义,重义疏财,曾经为了救援魏老前辈,不惜重伤击毙莫季子,胡五叔寿礼被抢,也是华师叔慷慨解囊,毫不犹豫地拿出巨额珍宝重新凑齐寿礼。”

    其中一位长老更是两眼杀意毕露,大声怒斥道:“狗奴才,快叫秦阳子出关迎驾,哼,仅仅半年没来,一个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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