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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宣泄出来的阴暗故事让她始终陷在惊悚之中，遭受着各种负面情绪、事情的冲击。
“不，巨石影响的精神意识，跟看不看没关系。”
听着秦三月的语气，居心没有问具体是什么方法，直接问代价。
“人大概就是这样的存在吧。擅长改造天地自然为自己所用，所以才比其他种族更加强大。”
她们停止了步伐。
她认真道：
居心看过去，第一眼还不觉得什么，接着她也皱起眉：
“不仅长得一样，连距离也一样。”
“不是的话，就说明我们的确是在向前，只不过出现了跟之前一样的巨石。”
秦三月试图去探究巨石底部，但下面气息太过驳杂了。能够理清楚，但需要时间。这地方给秦三月感觉很诡异，不想在这里多费时间去探究，更多的精力放在找离开的路上了。
如果是十四块，那就说明之前见过的巨石可能移动过，又出现在她们前进的路上。如果是二十八块，则说明之前的巨石没有移动，现在所见的只是一模一样的新的。
这是这片沼泽地给秦三月的第一感官。她与居心一前一后。
“发现什么了吗？”
居心没有打马虎，想了想说：
这让秦三月压力很大。
“嗯，说来还是借助外力。”
“不然。一个队伍中，低于平均实力的人远多于高于平均实力的人时，其总体实力怎么都不会高的。与其说是人多好照应，不如说人多拖累多。”
行至某一处，她忽然皱起眉停了下来。
这一路来。秦三月把自己走过的路线轨迹全部记录在脑海之中了。为了印证，她特地将这条轨迹再次感知一遍。然后发现，并没有。她们的路线有过转向，但总体上是一直向前的。
“我觉得，就我们两个行动，还是太托大了吧。”秦三月说，她抓着居心的手，防止她不小心踩空陷入沼泽里。“你也不会神通，我也不会……不管是面对原生危机，还是他人的袭击，似乎都……挺危险的。”
“哈哈，天下何人不是借助外力。修仙用的是天地灵气，读书的文房四宝也都是自然之物。”
“没事。”
“我跟你想法一样。”
她摇了摇头：
“我能帮到你什么吗？”
“那就快点来。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没好处对吧。”
“虽然还不知道巨石具体是什么，但我已经清楚了，它们会一点一点侵蚀我们的意识，最终将我们逼疯！”
“没事的。我们一起努力。”
居心露出安心的笑容：
她摇了摇头：
“好像……见过。”
居心说：
怪异的石头，似乎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或许不是。”
……
“你可能会受苦。”
那惊恐的瘦猫，会不会是某个坏小孩要用刀子割开它喉咙时，它的样子？
她们迎头而上，继续向前。
秦三月点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一起面对，肯定没问题的。”居心神秘一笑，“虽然我没修过仙，但碰到危险，我也不真的毫无还手能力。”
蜷缩的老人、惊恐的瘦猫、哀嚎的残马、咆哮的狼人、扭曲的矮柳……
有了这个想法，秦三月立马将之前见过的所有巨石的排布图在脑海中绘制出来。然后，按照两石连线的方式，进行了多种区分，试图找到一个比较符合阵法构造的情况来。
“现在关键在于，我们是该退后，还是继续前进。”
“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居心一下子想起志怪小说里的故事，“会不会是……鬼打墙？”
只是目前不确定，到底是十四块，还是二十八块。
形状、姿势、间隔，完全一样，丝毫不差。
居心笑道：
她走上前，同秦三月额头相贴：
到了更后面，她们几乎感觉那些巨石要活过来了，指责她们为什么只是看着！
那扭曲怪异的形状不断冲击着她们的意识。
故事反复在脑中发酵酝酿，每见过一块石头，对应的故事就添入一份新的成分。而这样的成分，在沼泽恶臭味道、湿热气息、昏暗光线、浓重雾气的影响下，全都像是黑暗中，阴影下的污浊。
“我们是不是着道了？”
“那还有别的方法吗？”
“行吧，既然你都不担心，那我也没必要去担心了。”
居心没有多想，笑着点头。
她们只得继续前进。
居心同她朝夕相处那么久，一下子就感受到秦三月的纠结。
秦三月语气忽然变得很弱：
“这就是你的能力啊。”
“好你个秦三月，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
然而，刚走了没多远，再一次见到跟最初第一块巨石一模一样的巨石。
之后，第二块、第三块……第十四块……
居心摇头：
在两块巨石之间的路上，秦三月挣扎着从庞大的精神阴云中冲出来，大声说：
这第块巨石正是踏入沼泽地中心带后所见的第二块巨石。一模一样，丝毫不差，姿势都没变。
沼泽的中心地带到底有多大，她们不知道这个。
她咽了咽口水说：
“我也是这种感觉。”
居心很熟悉秦三月。她知道三月这时候问这个问题表明了不确定会遭遇什么，有些疑虑。
“都来武道碑了，不受点伤我都不好给自己交代。”
秦三月提到阵法。
那蜷缩的老人，会不会是遭受不孝子女毒打后，蜷缩在地面的样子？
秦三月点头，没有怀疑。居心好歹是大家族出身，又是青梅学府的天才学生，怎么可能只会读书。
“算了吧。”
“危险会有的。但解决危险的办法也是有的。”
“是一样的！丝毫不差！”
也不知道这么大的巨石是如何在沼泽地里一动不动，而没有下沉的。
“我觉得如果再走下去，多半我们会陷入那些扭曲阴暗的故事里，成为恶毒的子女、残忍的小孩、无情的战争贩子……然后，被那些巨石宣判罪行，惩罚！”
她想了想说：
秦三月嘴唇有些发白：
“关键是……如何破局？”
渐渐地，薄雾已然变作浓雾，眼前超过一丈就几乎看不到了。
“我很清楚我们学府一行人的水平，不止是打斗能力啊。在遇事的应对能力上，也并不是十分出彩。他们很擅长读书，也有擅长应对危机的，但更多的还是差了点。”
她完全相信秦三月，没有任何质疑与担忧。
没有超出预料。前方的巨石分布完全复现了第一次见到这些巨石的分布。
腐烂、恶臭、潮湿、泥泞。
居心摇头：
她们感觉周围越来越闷热，像是身处一个巨大的蒸笼里。居心最先受不住，脸上潮|红一片，额头泛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可……”
“沼泽地的阴暗、恶臭、湿热与视野逼仄本身就让我们陷入道环境的不利之中了。如果再被怪异的巨石侵蚀，十有八九我们会交代在这里。我们不能走下去了，必须找另外的路！”
“会不会下一块巨石，跟之前见到的第三块一模一样。”
秦三月继续说：
她顿了顿说：
她不太觉得是所谓的鬼打墙。当然，她也没有完全否定，毕竟这也是有可能的。
那哀嚎的残马，会不会是被无情的战争践踏后的样子？
“真的会受伤的。”
“难道，我们真的绕圈子了？”
居心分得清形势，没有跟秦三月玩闹。她也使上读书的认真，观察四周。
巨石并不在一条直线上，而是分布得很没规律，但偏偏落在这条唯一能够踏足的路上。也没有阻碍前进道路，就只是干巴巴摆在路上。一时之间，秦三月找不到它们的存在意义。
她们继续前进。
“那就走吧！大不了一起死嘛。”
“好！”
她问：
“你打算怎么做？”
随后，她们在数百上千只精怪组成的屏障之中，开始了推演。
“你都这么说了，那确实我们见过。”
现在看来，三月的本事更大了。
“好。”
“真的要继续往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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