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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放心，你可以多在学府里留几天，看看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要是有危险的话，我也好第一时间帮到你。正好，过几天，学府会有比试，选择前往中州参观武道碑的人，应该比较热闹。”戈昂然表明自己的立场。
但戈昂然猜到意思，笑着解释道：“儒道不和谐，但哪里有那么小家子气。再说了，武道碑也并不代表着道家，只不过历来由道家主持罢了。武道碑是属于全天下的，儒家如何去不得？”
“你的先生，还有你的师妹呢？”戈昂然其实对秦三月的先生很好奇，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培养出这般优秀的学生来。
戈昂然叹了口气，“我没有经历过，但年轻时听人说起过。他们称之为规则肃清，是天下所有势力，所有大家最不想碰到的世难。”
秦三月点点头，“我只是感觉到外面大放紫光，所以不由得去看看，结果就看到一块紫色的结晶靠近我，据居心姐姐说，我当时全身都是紫色的。”
“你知道那些紫色气息是什么吗？”
“嗯，摧毁万物，以粉碎规则的方式肃清天下。”戈昂然说：“因为触及了规则，而规则又是大道尽头的存在，走得到大道尽头的人，几乎不存在。所以，规则肃清是让人最感绝望无力的世难。像什么虚空坠落、灵气暴动这样的世难，虽然应对起来困难，但起码有应对办法，但规则肃清……唉。”
秦三月神情恍惚，“听上去很了不起的样子。那为什么她没有了呢？”
几乎是同时，他们的目光隔着书亭的墙壁对上了。
戈昂然问，“你更相信玄女是阻止了世难，而不是发现了世难的秘密吗？”
还有那上殷学宫，会不会还留着关于那位玄女的事迹或者遗迹呢？
但为什么会主动靠近自己呢？
“也是，哈哈。”秦三月尴尬地笑了两声。
“武道碑？”秦三月以前跟着叶抚在中州时听过这个，知道那里曾经是道祖讲道的地方，但儒家跟道家不是不那么融洽的吗？为什么青梅学府要派人过去，“那里不是道家……嗯……”她没明说。
“那之后呢？为什么现在不一样了？”秦三月好学而问。
秦三月转头一笑，“没事，只是有些震惊而已。”
戈昂然摇头，“并不是。”
秦三月猛然想起自己推演紫色结晶时看到的那条黑线，想起那漫天的紫气。现在听戈昂然说来，不由得觉得或许那黑线便是圣人纪的世难，或许那漫天的紫气就是那位玄女的手段。
“嗯。”居心神情犯难，“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外面紫墨池紫墨消失了，三月，你告诉我，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她也能发现外面的紫墨池已然变成普通的池子了。
“嗯，多谢院首关心。”
居心开开心心地朝着膳食楼去了。
“还是在于两家在文道上的理念不同。儒家立意在于悠悠天下，在于国与家，在于万物生灵，是个大而杂的范畴，因此儒家人士遍布天下，而上殷在于事物的本质，追求构成万物的最基本之物，是个精而明确的范畴，也因此上殷人不多，但基本都精通于某样事物的研究。两种不同理念下形成的文气，自然是冲突的。”
她想，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去上殷学宫看看。
“那，好吧。”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秦三月神情担忧。
“会对我本来修炼的文气有影响吗？”秦三月担心问。她的确比较担心，因为她身体情况的特殊，几乎排斥除了御灵以外的一切修炼气息。
戈昂然顿了顿，他已然知道了在那书亭里的是谁。居心和秦三月。
她露出迷茫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感觉好像却是跟我有关系。”
“不必拘礼。”
真的是像戈院首说的那样，适应于自己，还是说是因为自己唤醒了它？
秦三月笑道：“总是要有个美好的幻想嘛。”
戈昂然突然又问：“对了，这次是只有你一个人吗？”
“玄女啊，阻止了世难。了不起。”
“礼仪之事，不可缺少。”
“唉……失策了啊。”
而且，似乎天底下还有着其它的紫色结晶，它们会不会也像这块结晶一样主动靠近自己呢？
戈昂然仔细瞧了瞧秦三月，甚至悄悄窥伺了她的意识，发现她的确没有说话，真的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哎呀，好不好嘛。”
秦三月吸了口气，她知道戈昂然一定在外面听着自己跟居心的对话，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得想个办法，让这件事不至于那么尴尬。
“有紫光对吧。”
“圣人纪，世难……”
秦三月干笑一声，“院首有心了。”
秦三月很清楚，等一会儿戈昂然一定会来找自己，在回书舍的路途中，她忽然同着居心说：“居心姐姐你先回去，我落下一样东西在紫墨池那边了，我去拿回来。”
“上殷正气消失了……这池子也就变作凡物了。”
“戈院首好。”秦三月微微弯腰颔首，以示礼貌。
戈昂然想了想，觉得秦三月大概真的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吧。他只得叹息一声，想着，罢了罢了，反正那文气属上殷，本身跟如家的浩然正气就是相冲突的，自己等人也无法使用。
“那好，你赶快回来啊。”
“圣人纪结束后，她就消失了。有人说，她是为了抵挡圣人纪世难而陨落的，也有人说她在那场世难里发现了天大的秘密，去寻找秘密答案去了。没有人确信她一定死了，但她确实是消失了。”戈昂然说，“自那以后，上殷学派逐渐凋敝，到现在仅剩一座上殷学宫不问世事地落在天下某一处，秉持着玄女的理念研究学问。”
她几乎越发确定，依附在自己心头的那块紫色结晶，就是玄女抵挡“规则肃清”时遗落的。
“嗯，只有我一个人。”
“这次的世难会是什么？院首知道吗？”秦三月好奇问。
“玄……女……”
“不怪不怪。”
“那我先走了。”
“独特？”
“要不要去看看医师？”
秦三月对这个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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