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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喜流于表，“多谢瑶主。”
何瑶笑道，“那可不一定，毕竟，你是女孩子，依依也是成年男人了，多少会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
“好吧。”
“瑶主这段时间劳累过度了。”怀柔说，“应该多休息一下。”
“我不是家主，但我知道，你的信是送给我的。”
何瑶顿了顿，“黑石城没有吗？”
“黑石城原本是隶属于叠云国的，但前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座城池消失再叠云国的国境内，出现在极南的海边了。现在，叠云国正在跟那里的鱼龙国商讨黑石城的交接管理事宜。”
你不喜欢我废话，但我还是想说，瑶，你曾是无数人仰慕的天才，我亦是其中之一，我希望你能在修炼一途上发光发热。”
今夜祝冬节上，何瑶久违地笑得很开心。
“什么？”
何瑶微笑道，“辛苦了。”
“他说他是守望者。”
听到这个回答，何瑶对第五蔷薇的提防消减了一大半。当然，不是她信任第五蔷薇，而是信任叶先生。
何瑶也不知道何依依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她想，如果何依依真的能成为叶先生那样的人，肯定是极好，如果他只是一味的想要成为，而无法成为的话……又该怎么办？
“嗯，我去过神秀湖，受了她不少照顾。”
何瑶看着这栋楼，浮躁的心缓缓平和，嘴角的弧度变得柔和。
第五蔷薇顿了顿，然后点头，“我有需要。”
何瑶起身，怀柔便上前，将她长发挽起，腰带系起。她们一前一后，朝着何家大院西北方去了。
“这是你的工作？或者说，任务？”
何瑶知道，祈盼山不希望她爱上一个死人，忘记他是对他最好的答复。
“嗯，只能他和我。”
何瑶摇头，“这种程度而已。”
“他要养伤，要读书人，我照顾他。”
第五蔷薇摇头，“没有什么需要。”
“嗯，我收下了。”
“你用反问句了……”怀柔低声说。听瑶主说了十多年的话，她很清楚，瑶主说话向来干脆清爽，很少用反问句。
她将两封信放在一起，点火，烧掉。
不过，她相信，受过第五鸢尾熏陶的人，一定不会坏。
“你和依依住吗？”
“我照顾他的范畴只有帮他疗伤，以及辅导他读书修行，饮食、起居等其他方面我一概不管。”
徐夫子皱了皱眉。
“谁找我啊？这么急。”
之后，修楼时，第五蔷薇寸步不离，亲自指导工匠如何修筑。
祈盼山的信一直都是这么质朴，没有优美的文字，只是把他想说的写出来。
他变得像是叶先生，但又完全不同。
何瑶摇头，“没事的。别担心，走吧。”
怀柔眉色担忧，“瑶主，何家那么大的产业，你一个人管不过来的，并非每件事都要亲力亲为，毕竟何家上千年基业，形成了自己合理的轨迹。”
起初，何瑶还会同第五蔷薇聊聊，但几天下去，发现她实在是不喜言谈的人，就作罢了。问起何依依关于她的身份时，何依依也只是笑着回答是他在北边认识的朋友。
“怀柔，安排一下，给匠人们准备竣工宴，工钱还有礼金之类的莫要亏待。”
何瑶沉默了一下，看着第五蔷薇说，“依依是我的亲人，我很珍视他。他说，你是他的朋友。”
“嗯，还有吗？”
“你成功感动了我，只是可惜，我决定忘记你。”
“那，你决定先遵守哪一个？”
第五蔷薇点头，“这是我的任务。”
也就只好趁着傍晚，晚饭过后这段时间，休息一会儿。
“总之，辛苦你了。”
思绪万千游离之间，主仆二人，到了附院白玉湖旁。白玉湖的名字是何瑶取的，她想留下这里曾存在过的标志。
“这就不得而知了。”何瑶说，“或许你可以留个联系，届时叶先生到来，我再通知你。”
何瑶微笑地看着第五蔷薇侧颜。她觉得这对姐妹完全相反，一个很擅长表达情感，一个很擅长隐藏情感；一个时人际交往的中心，一个是人际交往的边缘。她想，何依依刚认识第五蔷薇时，两人应该有过不少争执。
怀柔点头。
“瑶主——”
“有人……有人找你！”怀柔喘气道。
何瑶看着楼，细声呢喃，“山水楼……”
“收信人是谁呢？”
“这是我们的职责。”
“还有，”她指着楼，“需要给这栋楼上个牌匾。名字就叫，山水楼。”
怀柔说完，离开了。
何瑶点头，“你们什么时候入住？”
何瑶皱起眉，“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何瑶笑道，“没什么，有心里准备。”
她看了看何瑶，心想，或许偶尔接受一次，会有新的收获。
现在，她彻底放心了。总是活在怀疑里，是不自信的表现，而何瑶是一个很自信的人，她会对一个人产生极大的怀疑，也能轻而易举地化解这份怀疑。
在记忆力深挖后，她想起了，自己以前曾去过的神秀湖，有一个第五家。
何瑶看完后，没有流泪，没有伤心，没有痛苦。因为，她在信里看到了一个乐观向上的祈盼山。她不希望自己以悲痛的姿态去面对最后的他。
这像是给她最后的解脱，帮她解开了过去束缚她的最后一道枷锁。
“总感觉……”何瑶顿了顿，她也说不出个什么感觉来，好坏与否无从得知。
徐夫子摇头，“我得走了。”
“辛苦了。”
“谁给你的？”
何瑶遥遥看去，看到了站在外面打量的第五蔷薇，便迈步前去。
“不过个开楼仪式吗？”
这个冬天，没有下雪。
“落星关会送到何家的信，收信人只会是我。”
“如果，依依伤好后，你没有被第一个给你任务的人召回，你岂不是要一直保护他？”
何瑶想了想，对怀柔说，“把明天的安排推掉，我们私下去一趟黑石城。”
“啊？”
“脱离主体的一切形式，都是毫无意义之事。”
徐夫子转身，大步一迈，消失于此。
“谢谢你的帮助。”徐夫子点头。
十多天前，何依依从北方回来了，二话不说便请求何瑶帮他修一栋楼。第五蔷薇选址后，选在了这个附院的湖边空地。何瑶是第一次见第五蔷薇，不明白为什么何依依这么信任她，但想来既然是何依依信任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是吗？我很荣幸。她真的很好。”
那栋楼就立在白玉湖旁，造型并不伟岸，气势也并不磅礴，乍一看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栋楼，甚至没有何家其他楼更值得欣赏。但，传递出了一种十分平和的感觉：这栋楼就应该在这里，这栋楼本来就在这里，这栋楼不是修在这里的，而是在这里生长卡里的。
“好，我这就找人去办。你要亲自监督吗？”
“不过。”何瑶说，“叶抚叶先生的学生在何家闭关修行，想必叶先生届时会再来这里。”
徐夫子将信递给何瑶，“信已送到。”
“请说。”
何瑶无从反驳，第五蔷薇所说她也认同，只是从小到大，习惯了这种仪式。第五蔷薇给何依依一种很独立，很严谨的感觉，同时她也能感受到其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上位者与世家气息。
何瑶深吸一口气，这才将信拆开：
“交接管理？”
“走吧，去看看，山水楼。”
何瑶笑道，“那，你们年龄差得挺多的。第五鸢尾现在快两百岁了吧。”
联系到何依依说他们是从北方回来的。何瑶基本确定，第五蔷薇是北国神秀湖第五家的人。她惊讶于此，也安心于此。第五家的人令她放心，因为她曾认识过一个叫第五鸢尾的人。第五鸢尾曾让她感到世界很美好。
“何依依自己取的。”
第五蔷薇摇头，“一个牌匾而已，不是主要。”
“那她应该很喜爱你。”第五蔷薇说，“她对喜爱的人好到了极致，对一般的人向来止步于善意。”
“这只是我的任务。”
“唉……”徐夫子叹了口气，这个回答在他预料之中，毕竟他身为天行者都找不到，更不用说常人了。
“没什么。”
“你认识她？”
“代寄……也就是说……”
工匠们正在收拾工具和清扫杂物。何瑶走上前去，负责人便赶着步子跑过来，笑着说：“瑶主，这栋楼差不多完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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