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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别人送给我的。”
稍稍站定,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后,他迈步走向那些洞窟。
“嗯。”
“我很久没吹过了。”
“不是灰色吗?”她把笛子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问。
叶抚向着城墙上望去,看到在城门上的左边耳楼壁栏上,坐着个人,有着白色的长头发,穿着破烂的十分朴素的灰白长裙,破烂得甚至不能叫裙子,而是白布,左手捏着一只笛子,背后有一对翅膀,没有羽毛的翅膀——骨翅,森森白骨垂落在身后,看上去很冷凄。从外貌上,偏向女性。
叶抚问:“如果一直没有人进来呢?”
“你叫什么名字?”
吹完后,她坐在骨头山上,望着远方的夕阳,心想,什么叫赤橙黄绿青蓝紫呢?
叶抚沉默着。
“你太奇怪了,跟那个人一样奇怪。”
“就一直坐在这里,望着那边。”她指向那位置没有变过的夕阳。
叶抚沉默了一会儿后,朝着城墙走去。
“好吧。”
站在城墙下后,他望向耳楼上那个长着骨翼的存在。
然后,只见她背后的骨翼展开,很大也很惨淡。展开时,能听见嘎吱嘎吱的摩擦声,或许是太久没有展开过了。她扇动翅膀,下了耳楼,坐在低一些的瓮楼墙上。她又张开嘴。但是让声音变成话对她来说似乎很艰难,隐隐约约听见这样的声音,“你……是……是热?”
他站到洞窟尽头,这里是一处高崖。
叶抚伸手向前,触碰屏障,立马水一样的波纹荡过,整个屏障都抖动起来,阻挡着叶抚的继续深入。
叶抚说,“或许是凑巧吧。”
直到叶抚眼神黯淡下去,没有了一点生气。
她扇动骨翼,缓缓朝叶抚飞来。“我该杀死你了。”
热?应该是人吧。
“是啊,无数种。”
“你是谁?”
他走到橙黄色的斜影里,一点一点前进,眼中一点一点走进一副场景——干涸的大地,四处散落的腐蚀了的武器、兵甲、铁具,以及高耸幔长但是破烂不堪的城墙,城墙内是像是被灰尘覆盖着的衰破兵府一样的建筑。
“你知道你的头发是什么颜色吗?”
“为什么你要照看魂灵?”
“青色啊。”她盯着看了半天,然后遗憾地说:“但是我看着还是灰色。”
“其他颜色?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她看着叶抚问。
他出现在干涸的大地上。土地上密密麻麻的裂缝几乎都能躺进一个人。每一道裂缝都是看到不到底的深渊。
这里是一片被封锁着的土地。
“因为,我的职责就是,杀死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说着,她看向叶抚。眼神自始至终都是黯淡的。“我也要,杀死你。”
在洞窟里,除了脚步声和呼吸声以外,听不到其他声音。
说完,她继续吹。
“或许是。”
没有风,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没有动。这使得她看上去像是一座望着夕阳的雕像。
她没有生机的眼神看上去有些迷茫,“习惯了说话后,又会很久习惯不了不能说话。”
渡劫山本来就是一座没有生命的山,处处都是光秃秃的,但是登山者的存在勉强也为其增添了一些生机。但是这洞窟里,什么生机都没有,叶抚没有把自己考虑在内。他能看到的一切都透着腐朽与陈旧的气息,老气……像是搁置着许久,不曾有人住过的老旧木屋。
她捻起一缕自己的头发,看了半天,然后又看着叶抚的头发半天,皱着眉说:“我怎么看都是一样的。”
叶抚呼出口气,朝那里去。
“什么样的人?”
“他们都叫我安魂人。”她指着那对白骨说。她的动作很坦然,就好似那堆白骨其实是活生生的人。
“她有没有教你吹?”
直到某一刻,他看到前方的远处,有一种夕阳的色彩,橙黄色的斜影落在前方,微微照亮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那种色彩不是光明,并没有给叶抚一种在无休止的深渊中看到希望之光的感觉,反而是透着十分浓郁的哀伤。是一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准确说来是“夕阳本惨淡,黄昏意更黯”的感觉,似乎那样的色彩就无法传达出一种向上的蓬勃的感觉,徒留着衰败。
所幸的是,不凭借着光线,叶抚依旧能够看清脚下的东西,看清洞窟周遭的一切。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他选了一条很险峻的路,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路,不过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处处拼接着,然后便能勉强落脚。稍微不注意的话,便要从拼接的空隙处滑落,然后摔进悬崖,从这不知多高的山腰上一路跌到底。有渡劫山庞大的威势以及未知的危险存在,没有人敢确保从悬崖上跌落后不会被摔死,即便是修为高深的人。
“因为不需要。”
然后,她坐在叶抚的尸体旁,说:“我给你吹一首安魂曲。”
“你自己呢?你叫你自己什么名字?”
叶抚顿了顿。他很难去形容一种颜色,因为“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些本来就是对颜色的基本形容,要对一种基本形容再进行形容很难,尤其是对于一个没有建立这种形容概念的人形容。如果她能看到那些颜色,叶抚可以摆出一种颜色来,只给她看,说这是什么什么颜色。但是,她只能看到灰色。
“叫《雪见兰》。”
可感,她说话越来越准确了。
这里没有其他人的痕迹和气息。叶抚知道,他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当然,也只有他才有这样的闲心来这种地方。其他人都忙着登山和锤炼神魂了。
越是望着里面,便越是黑暗,知道完全无光,周遭的一切全部藏在黑暗与未知当中。
“现在没有,或许以后会有。就像你,我把你杀死后,还要照看你的魂灵。”她说。
一首曲子过后,她停了下来。
她两只腿悬在外面,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的夕阳,甚至眼睛都不眨动。
“好吧。”
“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当然,这些显然不在叶抚的考虑范围内。
他转而问:“那笛子,应该不是你的吧?”
她摇摇头,“我该杀死你了,你已经呆在这里超过……呆了很久了。”
能看到大得跟一座湖一般的巨骨,能看到小得如同常人手臂的骨头。
“好的。”
她说,“我睁开眼,就在这里。”
叶抚从骨头、兵器之间绕过去。这些存在早已濒临破碎,只需轻轻触碰便会化作粉末。而它们之所以大多还保持着原状,大概跟这里没有一点风有关。
她看了看笛子,又看了看叶抚,不由得说:“你说话的方式跟送我笛子那个人很像。”
叶抚望了望一片残破的景象,然后说:“但是,这里已经没有魂灵了。”
这样的环境会让人觉得里面可能藏着生长在幽暗出的妖兽、精怪等等。诸如玄灵蝠、织暗虫这些……
“教了一首曲子。”
“是的。”
叶抚朝那里看去,看到一座堆积着的骨头山,都是人骨。
叶抚一脚踏出。屏障并拦不住他。
叶抚问,“是你杀了他们?”
“嗯。”
他并没有用力,然而这把短刀还是裂开了,然后变成粉末落在干裂的大地上。
“不知道,与生俱来的职责。”
高崖前,是一道沉寂着的屏障。
不知走了多久。叶抚并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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