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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月看着叶抚的侧脸,无声笑了起来。“记得。一直都记得。”
卑劣?他用卑劣去形容自然之息?
江大人虚眼道,“自欺欺人的是叶先生才对吧。”
秦三月以笑容掩饰紧张,“那边儿有人了。”
“自然也是来自自然。”
“就是说,传说中,这天下存在着一类人。名叫自然守望者,就跟寻花人一样,很少见。他们能够感应自然的律动,能够获得自然的气息馈赠,于是他们为了回报自然,便成了为自然守望者,决定要维护自然的规则,不容许生灵对自然万物肆意的破坏,也保护生灵不被各类自然灾害所影响。可惜的是,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你知道李命吗?”
江大人被叶抚的气势压迫的无力喘息。但更多地,他陷进了失去最大倚靠的失神。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都是自然守望者了,还会任人宰割。
江大人呵呵一笑,“无所谓叶先生你怎样想。爱上三月,是我自己的事。你虽然是她的老师,但也没有资格决定她的选择才是。”
叶抚对这本来是不愿过分考究的,但他的确是感觉到,秦三月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江大人听此,洒然一笑。“我算是明白了,你是带上了个人情绪才这么排斥我啊。三月有你这样的老师,真是可悲。擅自介入学生的选择与态度,真是可悲。”
“我觉得,在三月是哪类人这件事上,我比叶先生更有话语权。”江大人凝视着叶抚。
江大人在依稀中听到叶抚对自己说:
四千多年的修为还在那里,他就一直跑,撞穿了隔绝法阵,撞穿了洹鲸的肉体,一头扎进深海之中。
听完后,叶抚笑着说:“听你说了那么有趣的事。我也给你讲个有趣的故事吧。”
“称呼都是万变的。”
江大人拂袖,走开两步,长发长袍飘飘然的。“我觉得她跟我是同类人。”
江大人笑了笑,“那干脆叶先生就把我当做个不礼貌的人吧。”
过去的许多天里,秦三月都是在这里看深海之景,然后听洹鲸讲述一段又一段秘辛。她今天本来不想来的,但还是来了,不过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和老师一起。这多多少少,让她安心一些。
脑袋迷糊地想着,看到叶抚走了出来。他换了身衣服,依旧是他喜好干爽的风格。
秦三月见着叶抚过来,连忙跑去说,“老师,我给你讲,刚刚我在影响法阵里面看到海爆了!”
江大人第一次皱眉,“看来,叶先生对我们这类人抱有怨念。”
“活了四千年,真是可笑。真正凭借自己本事活到四千年的,哪个不比你厉害?”叶抚说。
“自信一点,去掉‘觉得’。”叶抚淡淡说。
说完,她又侧过头去。眼神闪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对三月一见钟情,你只是不愿意承认我而已。”
“酸辣粉儿吧。”
然后,江大人彻底失神。他拼命地奔跑,一直往前,似乎前方就是他所追寻的东西。
“去年的今天,我给你取了个名字,叫三月。”
“你什么意思?”
“明明就是吸血的蚊子,实在是可耻!”
虽然觉得奇怪,但他还是应了下来。
“这样啊。”叶抚笑了笑。
朝院子里看去,便看见秦三月坐在亭台里,面前摆着本书,却在发呆。她向来认真,像这种发呆很是少见。
叶抚想了想,然后问:“我要出去,你要和我一起吗?”
“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是可悲的。”叶抚怜悯地看着江大人,“明明就是寄生虫,却认为高人一等,是更加可悲的。明明就是寄生虫,却理所当然地觉得当寄生虫很了不起,是最可悲的。”
“江大人?我从来没有叫过谁大人。”
“要吃点什么?”
江大人朝那青芒看去,然后意识去融入感受。然而,刚刚接触的瞬间,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一种坠落感包裹全身。他连忙将意识退出去。
“叫她名字,是出于喜爱。”
不知为何,她觉得好像面对老师,又跟以前一样轻松了很多,不像早上的时候,那般沉重。
“等我一下。”叶抚说完,关了窗。
江大人并没在意,洒然说:“自然的气息,自然来自自然。”
“叶先生是做学问的,应该知道吧。”
“爱在我心里,你不用替我评判。”
江大人朗声说,“心怀山河湖海的人。”
说着,他抓起秦三月的手,然后向前走去,“走吧,有老师在。”
他拥有了四千多年的自然之息,自认为早已同自然融为一体。
叶抚已然知道,他心神彻底失守,沉进了自己幻想的世界里。
“是的,你可以。但是在我面前这样称呼,我可以说这是不礼貌的事。”叶抚说。
“什么?什么?”
秦三月说:“都说了,那又不有趣了。”
江大人虚目,“哦?叶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连名字都不知道,也能叫认识吗?”叶抚笑问。
“但我想听听。”
叶抚没有理会他,再而问:“你对三月的认同是什么?”
“正好,我也想吃。去买点食材,自己做吧。”
秦三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低着头,轻声说:“好。”
叶抚看了一眼,然后说:“互不打扰不久行了?”
“哈哈,可以可以。”
“嘿嘿,不用买啦,食材我早就准备好了!”
叶抚看向秦三月,然后说:“三月,你去和洹鲸说话吧。这里,我和小江两个人单独说说话。”
秦三月合上书,在亭台里等着。她想起昨天的事,又想起某件似乎有些任性的事。两件事在一起来,让她是在难以梳理。
“应该是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忽然涌进海水中了。”
江大人笑道:“可我的确只有这么一种称呼。”
“是啊,你们就是自然的寄生虫。明明已经将自然啃咬得千疮百孔了,却沾沾自喜,自己身上的气息来自自然,是比俗世的气息更加尊贵的。是不是很可悲?”
“当然。她现在的躲避,只是还没有认清自己而已,等她认识到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存在后,定然会觉得世俗的一切都是污秽的,只有回归自然才是最佳的选择。”
言罢,叶抚信手一招,风起。
秦三月不知道说些什么,稀里糊涂地说:“老师给我取的。”
叶抚来了兴趣,笑问:“哦,怎么说?”
叶抚眼里有些担忧。他感觉,只是这几天的时间,秦三月的心里发生了许多变化。一般而言,为了尊重学生的隐私,他不会去探究其内心,更加不会去干涉。但这样的秦三月让他有些担忧。秦三月有心不在焉的时候,但再如何她不会勉强自己。现在的她让叶抚感到一种勉强。
叶抚就主动找话说。他笑道:“当初胡兰走的时候,应该叮嘱她隔段时间就写信回来的。现如今,都两个多月没有音讯了。”
“自以为心怀山河,很大度,可以包容我吗?”叶抚问。
“昨晚,你想说的有趣的事,是什么?”叶抚问。
叶抚的气势和内心的失神击溃了江大人最后的防线。
“看来,三月她对你说了。”
叶抚站在窗口瞧了瞧,然后开口喊:“三月。”
秦三月说:“他是——”
秦三月笑得越来越牵强,“老师,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的风景我看腻了,换个地方吧。换个新的地方,不要在这里。”
此话一出,江大人收了笑容,转头凝目看向叶抚。
“等你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尝试寻找她的气息。”
一切都安静下来。
“你对三月的认同是什么?”叶抚问。
洹鲸之船上的风虽然是人造风,但一样的,那股凉爽的感觉不变,吹在脸上都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所以我对她一见钟情。”
“听别人说的。”
秦三月疑惑地看着叶抚,她也不知道,老师是什么意思。
叶抚一推开窗,就感受到了风。和煦,淡然。让久坐的他有一种难得的舒畅感。
“但我们已经到了,在赶路不是很麻烦吗?”
秦三月没有多问,跟着了。
秦三月想要拒绝,但是找不到理由拒绝。便说了些从洹鲸那里听来的海底秘辛。
江大人虚目,“叶先生真是有趣。”
秦三月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做。她点点头,便一个人走到一边去了,也没打算去偷听。既然老师都说了单独,定然是不希望自己去偷听的。
叶抚瞥了他一眼,“她没有对我说,但我是她的老师,只是凭着眼神,便能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还有,三月姓秦,你还是叫她秦姑娘比较好。”
他惊恐地朝叶抚看去。
怜悯是比嘲讽更加让人感到刺痛的一个词。
叶抚眼神很坚定,他走到秦三月面前,微微弯着腰,平视着她,“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
江大人哪里听不懂这个词,刚平息下去的情绪,又涌了上来,被他堵在喉咙处。使劲儿地,一口咽下去,“终归到底,你没有资格去干涉三月的情感选择。”
“嗯,这是个秘密,不要往外说哦。”
“原本我觉得只是一只虫子飞过去了,与我无关。但现在,虫子爬到身上来了,你觉得我该不该把它拍掉?”叶抚没有嘲讽,只有怜悯。
“爱指的是对是非观念独立的人而言。三月没有长大,是非观没有成型,你便对她施加那么所谓的爱,是卑劣的。”叶抚厌恶道,“如果你不说这句话,我只会说你是自视甚高的。但现在看来,你是不折不扣的愚蠢。”
江大人原先是在这里等着秦三月来的。他不知道秦三月会不会来,但就是在等着。却没想到,在自己出神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她忽然就来了,还有另外一个人。
叶抚呼出口气,转身收了屏障,然后走向秦三月。
“亲近自然。”
“洹鲸寿命足够长,也只有它有机会亲眼见识那些事。”
秦三月愣住了。她想要呐喊,想要不顾一切地对老师说出那句话,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想要说很多很多,好似说出来自己就可以轻松了,就可以把所有的压力全部转到他那里去。
江大人冷声道:“我敬你是三月的老师,但你却从人格上侮辱我。这种行为,合适吗?”
叶抚说:“这些天闷着,出去透透气。”
“不要那么说嘛,爱吃又不是错。”
“那叶先生想如何称呼我?”
“我不知道。”
“用你的话。自信点,把‘自以为’去掉。”江大人笑了笑。
秦三月偏头问:“可以吗?”
“累了,回去睡觉了。”
“可笑的自欺欺人。”
“外人……这个说法可真有意思。”叶抚淡淡说。“你们这类人,又是哪类人?”
“那位儒家的大圣人李命,就是一个自然守护者。”
他不由得在心里幽幽道:果然是要长成大人模样,心思也变得复杂起来了。这就是成长的烦恼吗?我当年在她这个年龄时,想的是什么呢?
她张大嘴,一句话都没说得出来……
“自然守望者。多么可笑的称谓啊。”叶抚怜悯地笑了笑,“原来这就是高人一等的自然守望者。”
江大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叶抚,笑着说:“认同,就是认为对方跟自己是同类人。”
叶抚的发问气势很足。将江大人那特殊的气息封闭。
“是啊,你的气息来自自然。但三月呢?”
“可笑吗?觉得自己可笑?真正的自然守望者从来不说话,却被你们这群寄生虫给夺去了存在意义。”
“为什么一句话重复那么多遍?”
“居然还有这种人!”
“是啊,他们甚至还自认为高人一等。”
小江?江大人神情愣了一下,这是什么称呼?怎么感觉很奇怪?
然而,这一切江大人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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