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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上一些时候，居心得回自己，依依不舍分了别，约了明天再玩后，便回去了。
何瑶听此，眼瞳缩了缩。她情绪收的很好，迅速用歉意和笑容掩盖，“先生，我先失陪了。”
忽地，从枫林里跑来一个家丁，“瑶主。家主他们回来了。”
居心眨巴眼，期待地问：“先生要跟我们一起吗？”
“记得，跟他也是相处过一段时间。”
叶抚摇头打断她，“你想了解那边的事吗？”
之后的几天里，叶抚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走在何家的藏书阁里，当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
叶抚眉头微微挑动，“哦，何出此见？”
“这些天里，我没来由得感到心慌。”何瑶说，“想来想去，应该也只有他了。听说落星关那边战事告急，之前没联系他是怕打扰到他，但是现在，想联系也联系不上了。下午里，问过南边守望海的人，落星关似乎封关了，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着些什么事。何依依说，先生你本事大。想来想去，我只好来问你了。”
秦三月深吸一口气，说：“白玉山可能不是一座山。”
她皱眉思考着。
居心双手圈在嘴边，形成个喇叭的样子，似乎这样声音会大点。她大声呼喊，“先生，要不要一起去爬山啊！”
叶抚有听到，她在转身的时候，呢喃了一句，“希望能够”。
“他先前在这边，我让他回去了。”
秦三月问：“难不成——”
秦三月使劲摇头，“不不不。气息很完整，很连贯，没有丝毫的断裂。我敢肯定，我在白玉山上感受到气息是一个莫大的整体。因为雾气太重的原因，我想不分明，便只能想到，莫大的整体就是白玉山本身。”
见面上，没有什么多重要的事，就是一些礼仪性的客套话，诸如“何依依给你们添麻烦没有”、“多住几天，好好玩玩”、“有什么需要，吩咐便是”、“以后还请多多照顾何依依”这类话。何家这方面，只是把叶抚和秦三月当作何依依的朋友，普通的客人，照顾照顾便是，没得其他多做多说的。
“三月呢？”
“遵守命令不是。”叶抚看着她，“你是。”
何瑶身后跟着一个侍女。
叶抚笑问：“你们要去爬山？”
“先生！”居心在下面大声呼喊，从枫树林里传过来声音，带着些朦胧。
“气息很怪，不像是死物的气息。”秦三月紧皱着眉，“是活物的气息。”
“山脚下的风景其实也不错。”
秦三月也不逞强，“有点怕。”
“什么癖好？”
“一开始不是说了嘛，希望不要打扰到你们才是。还是先做自己的事比较好。”叶抚说。
叶抚打趣道：“这么久了，你还怕鬼吗？”
何瑶想了想，叹气道：“先生对祁盼山应该还有印象吧。”
叶抚笑着摇头，“本来我们也是打扰。不影响到你们才是。”
叶抚心里满满温暖，自然地笑了笑，同她一起招手。
何家的人见怪不怪，几乎都是把居心当作半个何家人的，由着她四处游荡。
在白玉山上的时候，居心没注意到什么，但是秦三月不可能没注意到什么。
“别问，自己去探究。”
第五蔷薇站在那里，显得娇小极了。本来身高就不高，还很瘦，脸蛋子看上去也颇为稚嫩，只是瞧着，会觉得是个刚走过豆蔻之年的小少女。但实际上，叶抚感受得到，她的骨龄有二十一二岁了，早已是个成年人。
叶抚随意地倾躺在那边，笑道：“我真要知道的话，你觉得我会特地问你吗？”
“第五家的小姐，何必做了这没有思想的傀儡。”
秦三月琢磨着，“似乎也很有道理。”
叶抚笑道：“不急嘛，有时间再来。”
何瑶眉头蹙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是落星关的事，还是祁盼山的事？”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她离去。
“把她带上。”
“要不然，你们抽空再去瞧瞧？”叶抚问。
叶抚没来得想起地球的恐怖片，是那样的。恐怖片就兴这样的套路。
只是，那天在枫树林里道别后，何瑶便再没来过。
姑娘愣了一下，然后眼里都是光，“先生好厉害啊！”
傍晚的时候，居心和秦三月回来了。据她们说，山上雾迷了路，还没到山腰，就几乎完全看不到路了。居心觉得很奇怪，因为她记得往年，就算是冬天，山上有雾，可也从来没有这么大过，想来都觉得那雾是故意放着来阻挡前进的路的了。而且，还有件奇怪的事。从何家大院后门上去后，不过几里路，居然就见不到雪了，起先她们还以为是雪停了，但是下山后才发现，只是山上没有下雪。
第五蔷薇听着这般话，深感无力。站在叶抚面前，总是不自在的，好像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点秘密。她鼻息稍乱，“我只是受着命令，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叶抚冷眼瞧着她，“你来就是为了问何依依发生了什么吗？”
秦三月解释：“就是胡兰。居心姐姐是这么叫她的。”
叶抚笑道：“好的。那么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三月有些难为情，“老师你不说，我还有意再去瞧瞧。你那样说了……”
叶抚本是在写字，见秦三月这么认真，便收了纸笔。“说吧。”
“噗……你也太能想了。”叶抚无奈，“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何依依，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五蔷薇目光有些凌厉。这大概跟她以前的本职工作有关，毕竟她是破阵的千将大人。
说着，她又连忙岔口，“先生若是觉得麻烦——”
“如果何依依经常同你说起我，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听过不少人说话。”叶抚说。
秦三月离开后。叶抚从阳台望去，夜间的白玉山看着比白天要分明一些，倒真如其名，像一团白玉一样。
“逃跑可也是门技术活儿。”
叶抚也觉得挺好，蛮清闲的。
何瑶点头。
叶抚问：“有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或许，你们看不透的雾里面，藏着某种东西。这种东西，从头至尾都跟在你们身旁。你们看不到，但是你能感觉到气息，所以你误认为是一个莫大的整体。”
这么一问，何瑶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叶抚眨眨眼，笑道：“相信我。”
中年之痒，是满腹牢骚。
“就怎么样？”秦三月期待地问。
叶抚笑道：“没其他人的，放心说吧。”
“跑！”
“是吗？”叶抚歉意一笑。
“还请先生不要过问。”
叶抚点头，“你若想知道那边的事，随时来找我便是。”
“好吧。”秦三月妥协，“老师早点休息。”
“先生不老！”居心反驳道。
“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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