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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鸢差不多成人食指那般大小,眼睛处有一丝灵韵,算是一个小型的指向性灵宝。
情长。”
叶抚挑起眉说,“我从来不信,世上会有绝对的圣人。”
秦三月点头,“听老师的。”她收起小纸鸢。
叶抚明白她说的什么,边走着边问:“那个时候,如何想到要到我书屋里来应聘呢?”
“请随我来。”
“找个地方坐一坐。”
“跟百家城倒是截然相反。”
“这个时间,何依依应该还在读早课,先不打扰他。我们进城先看看。”叶抚说。
“是这个理。”叶抚笑了笑。他想起什么,不由得问:“你以前来过君安府吗?”
秦三月见此,惊声说:“老师,何依依他是不是在强抢民女啊!”
离开黑石城之后,叶抚选择的是西行,从洛云城向西,便能直接离开叠云国到连沧国去。
大抵是上马车前,叶抚说了句“去处茶楼吧”,没有说详细的名字,车夫便把他们当做了外来的有钱人,给拉到这边儿来了。
“我们要在君安府待多久呢?”
黑石城是一座孤独的城市,秦三月是一个孤独的人。
人多、车多、马多、房多、街多、水多,桥也多。
犹相逢——梨若——陌上,
“君安府不分高低贵贱,接受万般各类。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是个好去处。我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秦三月说。
秦三月又捧上一本《仪南书》,看得津津有味。从神秀湖回来后,她在御灵上的修炼就暂且停了下来,照她自己说来,是碰到了瓶颈。叶抚没急着给她解答,打算等到了中州再说。此行去中州的目的,也是这般。秦三月的第三门功课,便是破除御灵上的瓶颈。
“烟花——落水意——稍茫,
忽然,他望向楼台另一侧,说:“熟人来了。”
一路过去,不知看过多少人,不知从多少车马旁经过,不知过了多少条街,不知过了多少座桥。
秦三月见着叶抚的神情,便笑着说:“先前我在《仪南书》里面看到说,儒家那位唐康圣人的《浮生绘世卷》便是在君安府创作的。”
叶抚点头。
“可你又不会家务活。”
“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抱有目的的。”
刚进三味书屋的时候,还是叶抚教着秦三月收拾的。
“我们现在去哪?”
秦三月从叶抚送她的小天地里取出来一只小纸鸢,“这是之前分别时,何依依送给我的,说到了君安府,便用这个通知他,他好来迎接。”
照侍女解释说,像这样的院子,四面八方都有,是用来隔声的。冬日里隔风雪,夏日里隔酷暑。
因为曲是叶儿,所以唱曲人唱了一遍又一遍。编钟、筝和萧和了一遍又一遍。
白薇和秦三月都是没怎么过过年的人,叶雪衣就更不用说了。叶抚觉得很有必要跟她们一起过个年,所以先前都到了君安府城门口,都折返回去了。
然后,随着一道萧声响起,有人唱起了叶儿。
秦三月清淡一笑,“来这里是因为很繁华,离开这里也是因为很繁华。一个人的时候,越看着别人的热闹,越感觉到自己的孤独。我想,如果在这里待久了,人也会糊涂吧。这样比起来,黑石城那样没点生气的地方反而适合我。在那里,总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人安坐,茶送到。
茶庄门口没有人守着,似乎谁都可以进去。
“百态人生,千般营生。”
“好听。”
叶抚笑道:“是想起了伤心事吧。”
“你若没有目的,我反而不会收下你。”
“为什么?”
郎问:美人惆怅?
秦三月稍稍想了想,暂且放在心里头。
叶抚循声看去,便看到东北侧,二楼的小楼台处,搭了座编钟在角落,有人敲着,另一个角落放着一把筝,有人弹着。
“是代入进去了吗?”
有代步马车,是城主府官方运营的,只要给钱,人人都可以坐,这一点就跟大多数俗世城池拉开了差距。起码的,可以看出,君安府的阶级观念并不深,一切都建立在一个“钱”字上面,只要你有钱,在君安府可以做到绝大部分的事。
侍女领着他们从廊道绕过院子,在院后,揭开幕布,便进到了茶庄里面。
她笑着望起头,“大抵也是同病相怜,黑石城给了我一丝温暖。”
这边的歌写意比较浓重,若把人代入到曲子里面去了,便格外好听,代入不进去,便只听个调和词。
说起睡着。昨晚还是叶抚来到这边后第一次自发地睡着。他想来,应该是心情比较好,或者说情感上的感觉颇为满足。
数不胜数的商行、世家、财门堆积在君安府当中,使得这座城池的生活节奏特别快。没有宵禁,太阳落山后,整个城池里便燃起了灯,一直到第二天天明才会熄灯,每个夜里都是灯火通明。君安府也因此被称作不夜城。没有夜晚,是对这座城池繁荣程度的真实写照,也是对生活在城里的人生活的真实写照。
在代步马车上观光,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行走在百家城里,看得深沉了,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里人与人、人与城之间分明的隔阂感。百家城是修炼者们的繁华城池,但修炼者们大都喜好清修,不受叨扰,所以百家城再如何是修炼者们的繁华之地,也并不是多热闹。而且,即便说着是修炼者的繁华之地,大多数的热闹气息也还是生活在那里面的极少部分普通人所贡献的。
这年过去了十来天,四下都安定下来,进入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生活当中。
在西南城区的中心下了马车。车夫指了指一处方向,说,整个连沧国最好的茶楼就在那边儿了。
叶抚嘛,则是继续写日记。昨晚上写着写着睡着了,将一页的日记都弄乱了。
“茶楼不喝茶,还有其他什么的吗?”
与其说是茶楼,不如说是叫茶庄。
君安府寸土寸金,而其中,又属商业用地贵上家贵。有人这样描述,“连沧国一个二等城池里的平凡家庭,三口之家,即便三人都有正当的差事,想要在君安府里面拥有一个四间式平房,需要不吃不喝五十年。如果他们还想有一个店铺门面,便要不吃不喝两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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