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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坛子里装着不知道是水还是酒的透明液体。在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女人。
陈放轻抚一下旁边的黑驴子。“当个笑话听吧。”
好奇归好奇,眼下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曲红绡急忙对叶抚说,“先生,考验等下再进行吧,我们先去——”
“哎!”
她只是隐约记得,先前自己在和温早见喝酒,便下意识地轻声呼道,名字未叫完,头便痛起来。
“对了。”
“哎!你也好看。”
“同样的局势,你不会放弃,我自然不会放弃。”陈放说。
就连他旁边的那头黑驴也是那般,不关己事地,在哪儿哼哧哼哧,时不时伸出厚舌头舔舐,时不时跺跺蹄子,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像是清晨初醒的猫。”
但是既定终究是既定,预料之外的事还是发生了。莫长安破玄关,这件事是预料之外,甚至在他本来的推衍里,莫长安破玄关还要六千多年。
曲红绡好似没被先前的事所影响,问道:“我睡了多久?”
她伸出手,轻轻点在曲红绡眉心,送进去一道暖流,驱散酒意朦胧。
叶抚侧头,“想要不负大道,又想要不负情。合理吗?”
曲红绡眼前的一切,如雾弥漫着,叫人看不清楚。
嘀咕着,她抬起头,望向远方。
“她好像走火入魔了!气机反复无常,神志不清!”井不停说。
曲红绡注意到什么,伸手将温早见脸上的面罩取了下来,看着一张白净的脸后,便说:“你的脸好了。”
却像是一道惊雷,击穿了整个大潮。
曲红绡瞳孔微缩,“怎么了?”
曲红绡知道他说的是考验持续了七息时间。“先生,我让你失望了。”
李命不理解为何他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他自然是知道,这个“龙”指的并不是“龙族”,而是一种意象,某种事物的代表。“玄女消失后,龙就消失了。”
莫长安的符篆落进山河后,神祇的信仰再也进不去分毫了,在文字思想的照耀下,节节败退,从市里退到乡野,从乡野退到山林,在山林里成为淫祠野神,苟延残喘。
“天?”
“李命,你听过‘神龙动山河’吗?”
曲红绡迈步进去,坐到叶抚对面。
李命皱眉,“那是什么?”
“怎么试?”
“那就不要——”
“陈放,你还不服输吗?”莫长安问。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门被敲响了。她下意识朝那里看去,井不停进来,急忙道:“出事了,温早见出事了。”
再盛再多的香火也终有用完的时候,这不同于李命的文字大道,只要北国之地仍有一个人还遵循着他观堂圣李命的思想,还用着他的著作,那么文字大道就永不会断掉。而陈放的,是有限的,尤其是在莫长安入局后,这个限度变得更加低。
温早见平时里都是听曲红绡的话的,但是这次她没有。她从曲红绡手里夺过面罩,说:“我很喜欢这面罩,要一直戴着。”
如雾一般……
一杯解千愁这种话,是最大的逃避。醉了酒,的确忘了烦恼,可是酒醒后呢?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
他根本没预料到会这么快。这让他不禁对他们口中的“那位先生”产生好奇。
“进来。”
北边的废墟了,一座小酒馆屹立不倒。此刻,小酒馆的门开着。
温早见这样想。想着,她倒真是觉得曲红绡像猫一样,安静,独立。
曲红绡点头。她眉目清淡,想了片刻后又问:“可我不知道我的心到底哪里乱了。”
说着,她迈着步伐,往外面去。
说不喜欢一个人很简单,但是说喜欢一个人却难得很。
她招手牵来一股泛着微微青色的细流,使其流进酒坛子里面。越是看着流,她笑得越是开,“哗哗地流,钱儿哗哗地来啊。他陈放是财大气粗,但这么着也不知道他承不承受的住。”
曲红绡继续说,“我还记得,先前先生来酒馆找我们的时候,有些生气。”
“怎么样了?”她问。
曲红绡沉默不语。
陈放那不苟言笑的脸终于笑了笑,“没听过没关系,马上你就能看到了。”
莫长安虚目,“陈放,你到底在说什么。”
神祇信仰这般,立足于香火。同各路山神河神是一般,香火就是生路。香火足,信仰便足,香火盛,信仰便盛。
曲红绡说:“今天本来是个重要的日子,我不禁喝酒了,还没忍住,喝醉了。是我任性了。”
“问你自己。”
她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照料着。
叶抚放下笔,看向她,“坐吧。”
“我还没输。”陈放淡淡开口。
李命知道,说的这些陈放都知道。他不明白为何陈放要特意提及一遍。
“为什么问我?”
李命说,“我并不介意同你对抗到底。”
曲红绡微微怔住,下意识抚着胸口,“心乱了……可是,我自己却不知道。”
穿上白衣的她,是温早见最常见到的她。
她推门而入,看向叶抚,“先生,我来了。”
温早见立在曲红绡的房间里,在窗前。窗户关着,外面没有风吹得进来。透着微微透亮的窗纱,她看着外面,想着一些事。
叶抚没有抬头,不急不缓地在他的记录册上写着。“我没有叫你。”
“她在哪?”
叶抚笑着打断她,“考验已经结束了。”
温早见本惊喜地转过身来,看见曲红绡坐在床上,睡眼迷离,没睁得全,短发被揉得乱糟糟了,这里耷拉,那里耷拉,慵懒的倦气浮着。
“我没有捋得开早见的感情。”曲红绡低着头。
叶抚说,“我是你的先生,自是不会同你计较什么,也不会说让你自己去领悟。你有错误我会指出来。”
曲红绡说,“我喝酒了。”
曲红绡顿了一下,她想,先生肯定是知道小师妹在哪里,但是既然这么说了,应该有其他意思。
对于这方面的准备,他是做足了的,一千多年的奔波与推衍就是为了今天。在既定的推衍中,绝对是足够的,他甚至没有推衍过家川这一环。
“先生请讲。”曲红绡侧耳倾听。
“就像喝醉了的人不知道自己喝醉了。”
曲红绡顿了一下,然后说,“我自己来的。”
“像你刚到百家城时那样。”
曲红绡眉头忍不住跳动了一下,“这种事好难。”
“神祇陨落,陈放顶不住了啊。得加快速度了。”
曲红绡转过身去,“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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