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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传人……”
这样李命感到忧虑。第一次为局势感到不妙。
“神魂的力量。”
“某一层次，什么层次？”
李命又问：“那你觉得神秀湖又有什么不可替代的地方呢？难不成，除了儒家，就没有人能实现第二个神秀湖了吗？”
李命摇头。
“长山先生问过至圣先师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吗？”
“不，你说换，便能换。”
“不，师父是我亲手送走的，他也并没有记恨于你，所以并没有讨个公道的说法。”家川平常地说着。
“他没教我这些，甚至不愿教我这些。”
“难道你不知道？”
“我无意于此，但我答应你。”
第二道清风，是为了吹散鬼魅的作祟。
李命看向一旁的陈放，他如同一个不关己身的旁观。李命再看向家川问：“你要讨一个什么公道？或者说，我占了这座天下什么便宜吗？”
家川无悲无喜，“的确，他在坐化时还说起这件事。”
“鲸落有灵，万物起于此，自然母气历次率先经过神秀湖，若不指引，必定对此地造成极大的破坏。”
“这是天地的选择。”
“那先生，你认为你守护的是什么？”
先前即便是陈放出手，他都能预料到，也有制约的办法，甚至更多的大圣人来此地，都能去制约。但是偏偏来了一个预料之外的家川。与其说是预料之外，倒不如说那是难以去预料。
“有传言，神秀湖大潮顺利完成后，神秀湖都将受到天地反哺，是否为真？”
“凭什么认为我知道？”
第一道清风，是为了吹散神祇的信仰；
李命淡淡问：“你觉得你是个聪明人？认为自己醒悟得早？”
“这不是守护，只是拦着你们。”
家川说：“我问先生几个问题。”
“向我为全天下？”
“你也说了，你不是全知全能者。”
“所以，你杀了他。”
李命感受着祭坛里母气被指引的速度。很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得多，不妨说就快要完成了。大潮压在神秀湖上面，底下的人看不到天色如何，但是李命知道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并非。”
像是太平的山河里，忽然涌现出鬼魅，搅风弄雨。
对于家川这个人，李命有些捉摸不透，鬼谷一千多年未出世，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也并不能完全去知悉。所以，李命没有选择再和家川去说那些“天下”、“秘密”之类的事。
“是的。”
“正因为生息驳杂、气运翻覆，才来此开辟。”
而偏偏这个预料之外的家川又带来了如此奇怪的力量，寻不到根源的力量。
“天地，天地是什么？先生你认为天地有灵？还是有灵才有天地。”
“先生，你意气用事了。”
家川笑笑，“也是，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人类。”
家川说：“正因为神秀湖没有不可替代的地方，所以没法成为真正的顶尖势力，也正因为没法成为真正的顶尖势力，所以儒家没有选择将其独立出去，而是充实己身。”
李命看了看他，没有问为什么，回到正题，“那你来做什么？”
“为何拦着我们？”
李命依旧未答。
家川问了先前陈放问过的问题。
“好一个鬼谷传人，不出世便知天下七八九分。你说换，就能换吗？”
“为什么我没有感受过？”
李命轻蔑一笑，“你觉得你看透了这座天下的秘密，所以来这里，一番说教。”
李命未答。
家川挺起脊梁骨，“我来，帮天下讨一个公道。”他的气势节节攀升。立在大地上，却像是从天而降。
“是的。”
“是的。”
……
“你杀了黎央？”
“充实？”
李命不得不一边应对，一边快速地推衍家川这种古怪神魂力量的根源。
“那么，人类该顺从天地，还是该反抗，寻求新的出路呢？”
李命微微凝眉，“向我讨？”
李命指着上面，“上面是天，指着下面，下面是地，天地就这么简单而已。人类生存在这里，并不意味着是这里的主人。天地选择人类，也可以放弃人类。”
“噢？你又知道？”
于是，山河与神祇的争斗中，涌进了另外的力量。
“难道先生你不觉得单单依靠圉围鲸来完成自然母气的循环，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吗？为什么我们不寻求改变呢？”
“你的师父是黎央？”
“受天地反哺，是否才是儒家建立神秀湖的根本原因？”
家川又问：“建立神秀湖的决定，是至圣先师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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