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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小说 www.jsxs.net,最快更新修仙游戏满级后最新章节!

    “可以,它虽然是头驴,但是脾气不大。”

    从洛神宫上下来;从墨海越过;从潮汐城淌过;从东界涌来;从洛河漫来……

    温早见眨眨眼,“算一下嘛,小小地算一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吗,好吗?好吗?”

    秦三月恍然若失,“老师不跟我一起吗?”

    曲红绡愣住了,愣的不是或者的神念,而是神念传进了木牌。她很是疑惑,这木牌是子母牌,母牌在自己这儿,子牌在胡兰那儿,为何或者的神念会传进母牌?难不成是或者通过胡兰的子牌传的?可那没有必要啊,她完全可以直接传神念给自己啊!这么做,有什么必要?好玩?还是故意的?

    李命很理解她,无非是在想,自家老祖也本应该在这场合说出那句话的,但现在却只有自己孤零零地站在这里。

    曲红绡看去,然后上前点头行礼,“师祖。”

    “可我不明白,不能心安。”

    曲红绡正想说“留在洞天”,忽然只觉心中“灵犀”微动,然后说:“我也要去一趟百家城。”

    庾合摇头,“我说错了。”周若生的事情告诉他,有些事情并不能得偿所愿,如周若生的心意、身份,都在对他说,世间事,大都并非如意。

    胡兰点头,随后疑问:“看样子,你不想让先生看到?”

    陈放点了点头。

    庾合一步一步朝里面走去,门的一侧挡住了房间里的情况。他知道,那人就在里面,因为越是靠近,便越是感觉气息的浓郁。

    洞天里,便只剩下他和墨香。

    “暗中窥伺,母气未来,没人想当出头鸟。”

    陈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罢也罢,多走走总要比闷在山上好。”

    陈放沉默片刻后,说:“你身上有文气。”

    这是北海的海水,是北海深处的海水。

    “真见过?”温早见顿了顿,然后抚了抚额头,“可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喝着喝着就会了。”

    “礼数有那么重要吗?”秦三月出乎意料地问。她本是最知礼的。

    天官睁眼,昏黄暮沉的眼眸里没有丝毫光彩,“你可以叫我黄爷爷。”

    庾合摇头,“封城封的伺机搅乱的人。”随后,他转身离去。

    曲红绡认真思索着。

    远在北国的雪山,大潮弥漫而来,提前许久便布置好的阵法将大潮隔开,不至于淹没北国这片土地。从陇北雪山背部涌起,大潮直触阴云,然后落进隔离大阵的顶层,四面八方升起的密密麻麻的阵旗扎根在大地,源源不断地向隔离大阵输送来自地下灵脉的灵气,以支撑起几乎能将整个神秀湖淹没的大潮。

    “我没有考虑失败的情况。”李命定定地说。

    庾合问:“天官大人来此,可是为神秀湖大潮而来?”

    说完,她牵着曲红绡就离开了。

    ……

    或者朝洞天里望了望,小声问胡兰:“你先生不在吧?”

    ……

    井不停知其意,点头说:“没想到,叶先生居然主持告灵仪式。”

    “对于大潮来说,我们都是外人。”

    “对,大玄。”

    “断代又是多久以前?”

    温早见是个好奇的人,但是耐不住她很听曲红绡的话,乖乖地点了点头。又问,“胡兰呢?忽然被那个人带走,会不会有事啊?”

    而神秀湖的人们,还在眺望,那天际一线。

    或者俯身,贴在胡兰耳朵边上说:“我要把他的学生悄悄带走,肯定不能让他看到。”

    “在大势中争一片山河。”

    “不知道,大概是断代后的第一批人。”

    温早见想了想问:“意思是,遇不到合适的男人?”

    “自古以来,天官大人守着大玄皇室,是我们当之无愧的护道人。幼时不谙世事,不知尊敬,现在既已知晓,不可不尊敬。”庾合说。

    “我从不乱说。”

    年轻道士宁江湖看见来人,喜笑颜开,一把把八卦图和小凳子上的雪掀开,“红绡啊,快坐快坐,你可是稀客啊。”

    “什么不妙?”曲红绡抢在温早见前面,“你可不要乱说话。”

    曲红绡眼睛微微睁大,转向温早见,皱眉问:“你忘了?”

    庾合未收礼,头低得更低,“那是庾合年少无知,不知天官大人身份。”

    “可,叶先生主持应该更加稳当吧。秦三月毕竟还小。”说起这样的话来,井不停自己都觉得心虚,毕竟他是知道的,秦三月的身份特殊得很。

    “可我们,该如何等到春的到来?长山先生。”第五鸢尾掩抑着自己的悲伤,轻声问。第五立人的逝世让她很是难过,因为就在那前一刻,她还在同她对坐共食,还受了她的嘱托。现在看来,她觉得那是自家老祖的最后嘱托。

    “人都是惶恐的,能也是不能变来的。”天官说。

    正说着,忽然洞天的门被敲响,一句话都没说的胡兰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将门打开,看到来人后,她眼里一下子涌出光彩,“是你?”

    一步,迈入房间里,赫然看去。须发皆白的老人坐在那里,身披麻衣,闭着眼,没有声息,如同死去。

    井不停在后面看得是满脸疑惑,正想问,结果曲红绡带着温早见迈步便离去。

    窦问璇听此愣了一下,她虽不知意,但知道那不是好话,不由得有些急。

    “可那终究是外人。”

    “自然。”

    “嗯?”

    百家城里,一阶一阶看不到的浮梯上。

    “春生万物……这是《清风》中的一句话。”李命说。

    宁江湖憋了口气,“的确是白头偕老啊,不是挺准的吗!”

    陈放叹了口气,“红绡,你还在怪我。”

    他们等待着,等待着北参祭坛完全显露,同时,也在等待着各路圣人、大前辈的出现,等待着母气大潮的来临。

    “见一个人。”

    温早见惊讶地张了张嘴,小声问:“真的?”

    “陈师祖……不是很平易近人。”

    陈缥缈上前拱手,“长山先生躬身万载,得命所安。”

    曲红绡说:“神秀湖大潮当口,不便与师祖多说,还是等过后,红绡再同师祖一叙。”

    努力呀!温早见。

    ……

    “手放在八卦图上。”

    “长山先生……”

    庾合不知如何回答,说实在的,他并不知道大玄王朝能给天官大人什么。“晚辈不知。”

    庾合摇头,“显而易见,秦三月才是,叶先生只是辅佐。”

    “长山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陈缥缈问。

    温早见问:“师叔可是算出什么了?”

    庾合听此,深深地吸了口气,“夺母气,于我们何处?”

    大潮与隔离阵法为地上的每一个生灵带来一副绝美的画卷。北海大潮悬在天上,地上所有的生灵像是海底世界里隔水的幻想生物,他们可以看到大潮撞击隔离阵法激起的白浪,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没来得及逃离的海兽被冲得七荤八素,可以看到曾经埋葬在北海之中的船只、骸骨、甚至是海底遗迹。

    温早见照做。

    井不停问:“百家城不是封城了吗?”

    庾合顿了一下,又问:“为大人自己,还是?”

    “见谁?”

    “算了,我还是跟着你。”

    “嗯。”

    庾合摇摇头,显然,他不希望在“断代”这个话题上说太多,这是个复杂的且没有任何根据的话题,如同空想。

    “他们会不会看到我的脸啊,我脸上有道疤,会不会不好看啊?”

    宁江湖在一旁抿嘴笑个不停。

    实在说,若是曲红绡不说那个事,温早见还不怎么好奇,这一说了,反而好奇。她小声问曲红绡:“要不,算算?”

    洛神宫数以万计的弟子们,勾布起帘,咏歌沉吟,丝丝缕缕的灵韵汇聚在一起,为正在逝去的圉围鲸们送去她们的祈愿;

    曲红绡皱眉,“都这样了,你还算?”

    大雪纷飞的街道上。温早见问曲红绡:“我们去哪?”

    曲红绡认真点头,“你可得小心,不要让他随便算。”

    “至圣先师和兵家玄祖存世多久,差不多就有那么久。”

    天官说:“为你而来,也是为大玄而来。”

    曲红绡转身对温早见小声说:“他在驼铃山给一对道侣算,说他们可以白头偕老,结果次日,两人修炼时,就走火入魔,生机反噬,一夜白头。”

    说罢,曲红绡转身便走。温早见连忙行了一礼,然后快步追上去。

    在原地里出神许久,他是真的没什么事,闲着的。回神后,他转身笑着对墨香说:“墨香,我们来下盘棋吧。”

    “我不明白。”

    “会明白的。”

    曲红绡满不情愿地说:“算吧,算吧。”

    曲红绡并不确定有没有事,只是直觉上觉得不会有事,她深知那个女子剑仙本事超出这天下绝大多数人太多太多,远远不是自己能触及的,出于保险,她将这件事,通知给了叶抚。“我通知先生了,没事的。”

    宁江湖挤眉弄眼道:“你放心,他现在不会抓我的。”

    “放心,我带她去玩一玩,随后送回来。”

    潮汐城的人们,躲在家中、洞天里、客栈里,小心翼翼地欣赏着这壮丽的风景;

    潉,静静地等待着。

    “喝酒?你会吗?”

    “骗人?”宁江湖急得蹦起来,站不住脚,“道士的事情,怎么能是骗人!”

    温早见躬身一礼,“谢谢师叔!我们先走了啊。”

    “落星关之事未终,我自是要去落星关。再后,东南西北中、千岛、五海、十圣地、四十九秘境,还有许多我都没去过,身当人间行者,不能停下脚步。”

    “那么久?”

    陈放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哀伤,随后又恢复清明,望着天上的祭坛。

    圉围之众,当与天地同葬!

    曲红绡见此,气势倾泻,正欲去夺回胡兰,但再看去,或者和胡兰已然消失不见。随后,她挂在腰间的木牌传进一道神念——

    墨海四剑宗的弟子们,各立于山头,举剑而迎,使万剑齐发,以应对可能的隔离阵法破碎。

    庾合笑道:“天官大人说笑了,我区区一个皇子,不值当。”

    宁江湖挑眉,“算命啊!”说着,他摇了摇旗。

    天官并未回话,只是看着他。他抬起头,看了看天官,见他未有神情变化,又看了看旁边的窦问璇,她也未有神情变化。

    “那,就这样吧。”

    李命没有解释。其他人也没有去问。第五鸢尾却忽然抬头说:“可这场雪什么时候才能化?看样子,许久都不会停下来,我们等不到春了吗?”

    千年鲸落,回溯母气,天地往复,生生不息。

    “嗯。”

    庾合看见他的刹那,心里猛然一紧,如同被抽干了血。

    “大玄?”

    虚空的阶梯上,没有人看得到秦三月和叶抚的身影。阶梯很高,很长,他们走了许久。

    “晚辈知悉。”

    温早见点头做了下来。

    高雅开口说:“长山先生,还不唤醒莫长安吗?如今少了第五立人,再少他的话,怕是很艰难。”

    “长山先生躬身万载,得命所安。”

    “叶先生总考虑着我们考虑不到的事。”

    可即便他们再如何的兴奋,再如何地想去感受,也并无法改变那“北参”二字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之所以醒目,也是因为其大。它并未神辉熠熠,也并未异象平生,更为散发出无限的道意来。它就干巴巴地摆在那里,像极了民间普通的雕刻,甚至还因着时间的长久而有着腐蚀、风化的痕迹。

    曲红绡回过神来,摇头,“没事。”她眼帘微微耷着。

    玄定场很大,大得像是一片雾气缭绕的湖。这里只站着几个人,所以显得很是冷清。除了还在闭关的莫长安,以及逝去的第五立人,七大家的老祖都在这儿,还有第五伏安这位接班人,以及精神面貌略显憔悴的第五鸢尾。

    曲红绡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强。这么明显的暗示,她自然知道。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不安,越难割舍,越是复杂。

    “说来也是。”井不停点头。

    温早见摇头,满不在乎地说:“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呢,区区男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井不停不太明白这一点,他转身看向曲红绡和温早见,问:“你们呢?”

    温早见笑了笑,“谁知道呢。”说着她抚了抚黑驴的白毛。黑驴十分配合地蹭了蹭。

    进了住处后,正欲呼叫窦问璇,却感觉这里有一股很熟悉且具压迫感的气息。朝那正房里看去,只见窦问璇站在那里,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做其他。登时,他知道,有其他人。

    “很久了,比十个大玄王朝都久。”

    进了百家城,没有多关注其他,直接到了窦问璇所在之地。

    明明才隔了四五天啊,曲红绡心里忽然感觉有些压抑,像是某种未知的事物突如其来,压在心头,让她喘气不能。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沉沉地吐出去,没有和温早见解释,便说:“忘了就算了,没必要去探究。”

    而在它们之下,是一尊隐藏于泥沙、海石之中,如同横隔海底的巨大山脉的古兽。它有一个被遗忘已久的名字,潉。

    “我为大玄人,当为大玄尽心尽力。所以,这次我来了。”

    “在民间里,传闻最多的貌似是第三种说法。”

    会是谁呢?

    “没关系的。”

    这一番言语下来,井不停彻底改观,非常明晰地知道了,庾合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井不停据手,佩服道:“三皇子一席话,当真锋利!”

    宁江湖遥遥地看着两女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为我?”

    “儒家的先生?”

    洞天中,三人看去,只见那门口站着一身材高挑的青衣女子,背负一把长剑。正是前几天遇到的“大剑仙”或者。

    庾合同井不停站在一起,高高地望着百家城上的祭坛。

    “局势走得太快,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希望你能承受。”

    “是啊,没有人希望自己是被时代抛弃的一代,希望着人类是通过自身的繁衍、衍化、生灵而来。”

    “长山先生,神秀湖百家圣人呢?他们又为何不出来?甚至百家城的城主都未出来。”

    温早见愣了一下。曲红绡伸手,连忙将她护在身后,“不需要。师叔。你那套还是去骗别人。”

    曲红绡摇头,“红绡从来没怪过师祖。受师祖照顾成长至今,感激都来不及,何来的怨怪。”

    曲红绡点头,然后大大方方地说:“我在跟着一位先生念书。”

    “我是希望你快点回驼铃山,不要在外面骗人了,每次都要驼铃山给你清理后事。”

    悬立于空中的空道、大小云林全部撤移。碍于云兽之王师染的威势,他们不敢上升以躲避大潮,只能向没有被大潮覆盖的地方移动。

    “我才十五岁,真的能够胜任吗?”

    “可那是形容倔的,跟你一样。”

    庾合摇了摇头。他在心里沉吟:“说得再激昂有什么用,还不是无法改变自己是难民的一员。”

    “到时候,你就不会紧张了。”

    片刻后,曲红绡转身,对宁江湖说:“她是我的道友,你不要乱来,要是乱来,我定要跟师祖说,关你一万年。师叔你知道,我不说玩笑。”

    两人来到一个小洞天。进去后,立马就看到院子里开着一树腊梅,以及一只正在从嚼腊梅的黑驴。

    “倔驴脾气,倔驴脾气的嘛。”

    “那祭坛,多久了?”井不停问。

    宁江湖说,“差不多。”又问:“我帮你改个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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