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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小说 www.jsxs.net,最快更新修仙游戏满级后最新章节!

    “不过白薇姑娘曾弹奏过自己谱曲的《笼中雀》,相当动人。”

    这后面的廊道是没有其他人的,都是学府的学生、先生和杂务人员在走动。白薇的出现让他们聚焦的目光,不由得想,便是这样的人能以学府的名义登台吗?从打扮上看并不算惊艳,但是越瞧越觉得这一身衣服穿得很得体,尤其是那股子气质,颇有一种似在眼前,远在云端的感觉。感官很好,只是瞧不出身份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了不得的人物。

    没有人反驳,没有人附和。他们期待着第二首曲子的开始,期待再一次看到萦绕在她身周那迷蒙的光。

    就如同白薇作这曲子的目的,便只是把自己心意写在里面,传递出去那般。这首曲子全是白薇的私心,没有任何一点想给他人听的意思。他们不知道白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所以没办法去体会到藏在曲子的情感。他们只能听一个好听,听一个声声入耳的惬意,便当做是在催人入眠。

    船悠悠地摇出去一段时间后,船舱里的气氛才逐渐变得低沉起来,白薇终地还是没忍住,问:“从那里离开后,你怎么样了?”

    她一把推开门。

    她掀开盖在丝桐上的布。

    “现在,你找到我了吗?”叶抚轻声问。

    甄云韶侧脸看了看远处那一片明丽的灯火,“如果是井不停赢了我,那实属正常,但如果是我赢了井不停,世人便会想会不会是学府在后面撑了腰,压了人的气势。若是给学府落了个偏正的名头,赢了那般又如何?”她是学府这一代学生里的担当,自然要为学府分忧,要担上她被众多学生叫做师姐的责任。

    “这个也要带吗?”莫芊芊禁不住问,她自然看得出来,姐姐很在乎这盏灯。除了这盏灯似乎灯油很充足,几天都燃不完以外,她并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

    甄云韶起身走了出来,一个年轻的少女在那里观望这,身上穿着学府的衣服,“是我。”

    小调的喜悦,大调的感伤交织在一起。喜悦的是每一个所期待的日常,感伤的是不想去面对的别离。

    第一首曲子完了,场上并没有掌声与叫好。他们享受于这首曲子所带来的单纯的感觉。

    上了船后,白薇才发现就她们三个人,禁不住问道:“船夫呢?”

    他们没有发表自己听完这第一曲的感想,不是没有说的,而是实在说不出口,毕竟先前那般质疑反对白薇登台。但现在,结果告诉他们,如果白薇等不了台,大概那座大台到了结束都用不上。

    ……

    “一盘棋而已。”

    叶抚静静地看着白薇,他知道白薇还没有看到自己,但这个时候反而不急。他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他只是想帮白薇撩起那一缕垂落在额头的头发。

    “多啊,挤满了,阁楼上、广场里、廊道边、湖面上全都是人,就等着姑娘你了。”

    所有人都无法注意到,有人在向着白薇一步步走去,一直走到她的面前。

    大家都不太明白,院首为何非要弄这么一出,来让白薇登台奏曲。

    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声音,“白薇姑娘,准备好了吗?你该上台了。”

    第三首,在万众期待中响起。

    《落潮》。

    “院首是对的。她的确不一样。”陈五六说出这般话。

    三首曲子落定,折服了在场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些爱好乐曲的人头一次知道一首曲子里居然能有这么多的故事,能有这么多思考。

    叶抚笑了,他打破了那自来到这个世界便一直积压着的抗拒。刚开始的他,抗拒整个世界,抗拒每一个人,在三位书屋里,逐渐地开始学会去面对,学会去接受他人,但那样的接受从来都是他人对自己的接受,自己依旧守在孤独的小屋里。现在,他遇到了需要自己去接受的姑娘。

    “丝桐弹奏的曲子大都很难,如果是自己写的,不一定会很出彩,想必还是名曲吧。诸如《月宫》、《湘君》、《扶摇》这些。”

    不论台下如何,坐到丝桐前的白薇便如同换了个人,不再被那份复杂的情感所牵绊。她没能在人群中看到叶抚,太多,太远,即便今晚的月亮很远,灯光很耀眼,也依旧无法在人群里看见他。她抱有期待,他在。

    在学府特制的大台上,声音准确无误地落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本来就该是我。”甄云韶又重新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表情正经的人。就好像,并没有经历过棋盘世界里的那些事。“院首本就将照料你的任务交给了我,但我没能做好,抱歉。”

    见到白薇还未离座,众人知道,还没有结束。但是故事讲完了,还有什么可表演的呢?他们再次期待。

    甄云韶摇头,“这是我的事情,你没必要该考虑。”

    学府的先生始终是不知道那浮动萦绕的光辉是什么,但是他们现在清楚地知道,白薇弹奏的曲子带给他们最重要的不是美妙的耳朵享受,而是心里浮尘的洗涤,是躁动的沉淀。

    “为什么是你?”白薇知道甄云韶状态不好,但偏偏是她来了。她想,这个时候甄云韶不应该修养吗。

    甄云韶眉头低敛,“现在的我辜负了他们的期望,大抵要从台面上退一步。”她笑了笑,“不过那样也好,能有更多空闲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莫小姐也是客人,可以的。”

    甄云韶看着白薇的身影消失在最后一点灯光之下,看了好一会儿,才唤醒船尾的两只鱼,要离开这里。她坐在船上,向着来时的方向去,走了徐长一段距离后却又重新折返,重新停在了水排旁。她就盘着手,头轻轻贴在手臂上,如同以前在课堂上念书睡觉的样子,躺在桌子上,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

    白薇立于台上,月光好似在这一刻聚焦了光芒,汇在她身上,便让万物羞涩。

    “神明……”叶抚轻声呢喃。

    “姑娘,你可以出去了。”学生的话语打断了白薇的思绪。

    仅仅一首曲子,白薇让他们意识到学府并非是草率糊涂,而她白薇也并非只是个普通的花楼女子。

    普通的听曲人在乎的是乐曲的节奏与发展,内涵颇深的人感受的是乐曲里的意境,厉害的人在乎的是乐曲里深处的作曲人的情感,这些都是听曲人所在乎的,而学府里的那些先生在乎的是萦绕在白薇身周的光到底是什么,而这些光里牵动人心的气息又是如何化作一个又一个曲调,响彻在这里的每一处的。

    甄云韶稍稍顿了顿,然后说:“这次,让我帮你背这丝桐吧。”

    走到门口,白薇停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将从平望楼那里拿的提灯提上。

    叶抚环视一圈后,发现人头密密麻麻,多得看都看不过来,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一个显眼的地方,免得她看不见便以为他没来,四下一番打量后发现似乎只有更何依依站在一起才是最显眼的,毕竟旁边总是露出来一圈空处。他想,若她实在是瞧不见自己,就站到她面前去,让她瞧个清楚。

    没有意犹未尽,只有心满意足。

    他们听着白薇的曲子,站在台下望着台上的白薇,清辉的月光搭配那清丽的脸庞与软绵意切的着装,只觉得梦幻极了,好像台上那人不在台上弹琴,在天边,在遥远的天边。他们以为那是美妙乐曲带来的朦胧的想象。

    “为什么是她?”

    显然,这句话并不能让他们信服,即便是戈昂然说的。

    这般急促的调子听上去像是猫爪挠心,却让人期待不已,欲罢不能,期待这场夜的盛宴会以何种状态收尾。

    “应该结束了吧。”

    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想过,代表学府灯台表演的会是白薇,那个枳香楼高楼之顶一年到头都几乎见不到面的白薇,那个一曲《笼中雀》惹得人心如丝绕欲罢不能的白薇。

    “我啊,想要背着个小书箱,到处走走,到了某一处便停下来歇一歇,歇够了又继续。”甄云韶轻声地说着。

    好些个先生三言两句争执着。

    无疑,这一首曲子夹带私心,但一点都让人升不起隔阂,反而十分愿意同她一起去思考。

    没有人再去质疑白薇有没有资格代表学府登台,她用她撩动人心的曲子说明了一切。

    戈昂然一个人留在屋子里,透过窗看着远处,呢喃道:“真是多事之秋啊。”

    她很厉害,很神秘,但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她能代表学府?为什么一个花楼的女子能有资格去代表学府?这是众人所不解的。

    从这湖湾的静谧之处到那避暑庄,如果走湖畔过去,得要不久时间,最快的便是直接坐船从湖面上去。

    这般时候,宅院里的胡兰已经倚靠在秦三月床头睡了许久。而床上,秦三月的梦里,是一个又一个神妙的大阵。

    感受到白薇的那一丝逃避的意愿后,叶抚忽地想起了她一直在逃避什么,便是那她不想让自己知道的秘密,那她不想去面对但不得不去面对的大恐惧。这个时候的她需要什么?叶抚忽地便想通了,她需要的是自己毫不隐瞒的信任,需要的是自己能成为她所依靠的对象。

    没有人会说出“月光”这般话来。他们清楚地知道,那只有在她弹奏时才升起的辉光,绝非是月光和灯光,因为那光那般的缥缈,那般的不可亵渎,好似有着净化一切的能力。

    “好。对了,我问一下,外面人多吗?”

    甄云韶摇头,“小精怪罢了,哪里说得上灵物。还不如你的猫聪明。”

    白薇呼了口气,神情颇有些复杂,她摇摇头,“没有,我在这边儿过得很好,你不必如此。”

    一个心在远方等待,一个眼在当下观望。

    甄云韶摇摇头,“我先回去,待会儿结束了再来接你。”

    三人都在等待中渐渐沉醉,像是泡在酒里,迷糊朦胧了一片。直到船轻轻靠在了水排上,才回过神来,才发觉月头爬得极高了。

    在朦胧之中奏响曲子,挥洒一片黎明的静谧;在绚丽之中变奏,没有过渡,便已是高潮,在曙光之下呈现清晨日出的绝丽风光;却又在万众期待时,陡然收尾,在一片生机勃勃的高潮之中收尾,不让人去防备,留下的没有意犹未尽,只有时间短暂的叹息。他们好似能理解,这首曲子叫《朝凨》的原因,但又没法去确定,只想着若是认真感受一番清晨便能确定了吧。

    “但你以后……以后怎么办?”

    甄云韶站在船舱外,背对着说:“我就是船夫。”说罢,只见她轻轻招手,两道微光落到船尾之下的水里。不一会儿,一道晃动之后,船游动起来,速度不快,但也不满,可以听到湖风吹拂的声音。

    曲子很好听,但似乎太过平淡了。过惯了日常的人们更喜欢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场下之人见到她的乐器后,除了那些见过的以外都不由得惊讶了,他们本以为会是筝或者十六弦单调琴,因为这两个才是大家最常用的乐器。丝桐属双调琴,双调琴本来就不多见,更何况在双调琴里都算百中无一的丝桐,丝桐双调二十四根弦,极限弹奏的跨度遍布整个十二律,但也因为此,丝桐弹奏出的曲子要更加透彻优美。

    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一曲至中,便要来到白薇一直不知如何抉择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她曾为了一个音反复尝试数十次,但始终没个落定,在来这里之前,将自己最满意的一个音放了上去。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最满意的会不会让他也满意,所以她紧张,所以她不想去面对,所以她放缓了节奏。

    戈昂然独自一人站在高楼,恍惚着呢喃:“这就是神辉啊。”

    这是一首表现意识特别深刻的曲子。没有炫技般的小调齐鸣和大调齐鸣,也没有起伏叠次的节奏把控,有的只是绵长切切,就像独坐亭下,遥望远方的静静思索。单独拿出来,这首曲子或许并不如《朝凨》的经验,并不如《新月》的高超,但三首曲子放在一起,在《朝凨》和《新月》里找不到的意蕴便全部摆在了《落潮》里。像是落定退却的大潮,搏击长空,吞天蚀日后把人的思绪带向远方。

    白薇那灵动的手指带来了一片清晨初醒的生机,从朦胧转向清醒,给人以新生的期待,以期待的新生。恍惚之间,似乎能够感受到带着清晨气息的风吹拂过来了,从耳畔绕过,撩起头发,点在鼻头,处处都是惬意与满足。

    那,的确是神啊。

    同夜的静谧相反,这首曲子一上来就是急促的小调子,搭配着偶尔的大调子,双调二十四弦在这段曲子里被发挥得淋漓尽致,每一个曲子都完美呈现出来,在那灵动的手下,被控制得不做丝毫一楼。好似让人感受到了静谧夜下的精彩,是老鼠同猫博弈的紧张急促,是虫鸣蛙叫的入耳声声烦,是惊悚梦里的胆颤心惊,是窃贼踩踏在楼顶瓦片上的乒乓作响。

    白薇从船舱里出来,站在船头,月光同灯光一起在她脸上交相辉映,耀出好看迷蒙的光彩来,那份压下去的期待尽数显露出来。船舱里甄云韶透过微微浮动的帘子看到了白薇的侧脸,不由得愣了神,知道水排那边传来呼声,才回过神来。

    直到某一个,一个音调陡转直上,他们所想象的一切都开始变化。那意境中的小城忽地就醒来了,一片片叫卖早点的声音起伏,些许大户人家养的鸟开始鸣叫,缭绕的雾一下子被阳光驱散,露出了所期待的模样。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祥和,那么的温柔,那么地叫人移不开目光。

    “这就是《朝凨》,这就是白薇!”

    “姐姐,还好吧。”莫芊芊看着白薇,不由得有些担心。以前这般时候,她是从没见过白薇这般神情的,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尽力去做到一个妹妹该做的事,她将她最大的信任交于白薇,愿她一切顺利。

    “我的什么。”甄云韶看着白薇。

    白薇忽地想和莫芊芊说说话,然后求一个或多或少的安慰,蓦然回首,才知道莫芊芊已经离开这里去了台下。

    “是甄师姐吗?”

    “这就是《朝凨》吗?这就是白薇吗?”

    场上,是这三种声音。

    旁边的何依依期待着表演,哪里知道他所尊敬的先生,此刻正在为如何更显眼而思量,更旁边的居心自然也不会知道他所认为的成熟可靠的先生心里挂满了期待,还夹杂着些许小紧张。大抵只有祁盼山,什么也不想,就想着安安稳稳过了这个荷园会,他比何依依和居心知道得更多,但又没有叶抚那般底气,只好谨慎认真一些。

    “她是白薇!”

    白薇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她想说还有你那颗反抗的心与一身道基的代价。她蹙着眉,就只是看着甄云韶,不满和歉意同时写在神情上。

    有的人,一颗心浸泡在酒里面,久了之后,便化作沉醉的迷离,爱上世间一切美好,挥洒一切美好给世间。他们在想,白薇会不会便是这样的人,有一颗享受美好的心,不做丝毫的保留,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了。他们在《落潮》里感受到了白薇的思考,对前两首曲子的思考。

    这位神正在向众人倾洒神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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